到了工廠,首先將所有的監控查了一遍。
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是什么可疑的行為舉止。
接連在工廠盤查好幾天,都沒有任何進展。
慕晚沒辦法,只得交代下屬繼續觀察,然后她便待在了工廠的實驗室,開始檢測警方給她的口紅。
她本身就是中醫藥出身,這些基礎的化驗檢測,對于她來說本來算不上難事。
但是不管怎么化驗對比,都顯示這只口紅沒有問題。
接連好幾天的勞累,她此刻有些虛脫。
一無所獲,令她無奈。
趴在桌子上,眼皮沉重的閉上了眼。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么……這個品牌是真要毀在她的手里了。
一個品牌樹立很難,但是摧毀只需一夕。
到底要怎么辦呢?
沈卻之沒有在管過她,每天助理都會說慕氏的門口有人鬧事。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
拿起包包,開著車子,在街上游蕩。
腦子里亂哄哄的全是些煩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開始心不在焉的后果是,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輛車。
她的心猛然一驚,忙下車去,來到前車跟前,禮貌的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修理費我來出。”
車窗緩緩降下來,顧沉那溫潤的臉便落入了慕晚眼中。
見到慕晚他笑了笑,“我的車停在這好好的,你也能撞上來。”
慕晚很尷尬,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這是慕氏的門口。
此刻天已經黑了,門口的人也少了。
“對不起,我有點走神。”
顧沉推開車門下車來,“開車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或許是這幾天連續的生活不規律,此刻她的胃開始猛烈疼了起來。
彎身蹲在地上,她捂住胃部,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沉看了她一會兒,蹲在她跟前問道,“你怎么了?”
慕晚剛要說話,眼前就黑了起來,直接昏了過去。
顧沉皺眉,“喂,你怎么了?”
搖了幾下也沒搖醒,只能將她抱起來打算往醫院送。
但是車子開到一半,慕晚又醒了,看著車窗外五顏六色的燈光,又瞥見正開車的男人。
他這個側臉,落入她的眼睛里,說不出的熟悉。
見車子正在快速行駛,想來是送她去醫院。
她這些日子連藥都不吃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聽天由命吧。
“我只是太累了,不用去醫院了,隨便找個酒店就行。”
顧沉微微側頭看她一眼,“你不回家?”
“不想回去。”
顧沉在路口轉彎,勾唇笑了下,“聽聞你與沈公子關系不好,是真的?”
慕晚沒說話,這些事她覺得她沒必要跟一個陌生人說。
顧沉倒也識趣,沒繼續問下去。
慕晚看向他,“你怎么會在慕氏門口?”
“覺得惋惜,所以過去看看。”
畢竟他有跟慕氏合作的意向,忽然出現這種事,連一個外人都惋惜,而沈卻之卻連毀掉的心思都有過。
想到此,她澀澀的笑了下,“我不是一個經營公司的料。”
顧沉從倒視鏡看著她清麗溫婉的眉眼,眉頭皺起。
她雖然畫著女強人的妝容,但是仍舊掩蓋不了那一絲柔弱。
他道,“我可以幫你。”
慕晚看向他,“嗯?”
“你跟沈卻之離婚,改嫁給我,慕氏我會讓它如日中天。”
原本以為他真的會有什么辦法來幫助她,沒想到竟是一個玩笑。
“顧公子,我一個有夫之婦,哪里值得你花這么大的手筆,我真是受寵若驚。”
顧沉笑了,“我說的是真的。”
“不用了,我有點困,到酒店你叫醒我。”
“嗯。”
……
車子停在他住的酒店門口,身側的女人睡的極沉,他伸手拍她的臉,她都不醒。
顧沉以為她是累壞了,也就沒在叫她。
俯身將她抱出副駕駛,然后進了酒店。
慕晚醒來時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左右看了看,發覺渾身無力,手搭上自己的臉,腦子里慢慢的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
她現在應該是在酒店……
“你醒了?”
猛的睜開眼,坐起身,慕晚看到了顧沉。
她的驚慌落入顧沉的眼睛里,他笑了一聲,“昨天你睡的太沉,我把你抱進來,不好開卡,所以直接將你抱到了我的房間,你不用擔心,這是總統套房,我們各住一間。”
慕晚臉有些紅,點了點頭,“哦。”
“起來吃早飯吧。”
顧沉離開,慕晚起身洗漱,四肢無力,頭暈眼花。
光是洗漱就覺得廢了她好大的勁。
出來時手扶著墻壁,頭很難受。
顧沉瞧她不對勁,起身走了過來,“怎么了?臉這么紅?”
慕晚搖頭,一開手聲音特別啞,“沒事。”
顧沉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你發燒了!你這女人,難受就說啊!”
說……她已經形成習慣了,自從父母去世,她一切的傷心病痛都埋在心里,因為沒人會關心她,更沒人會發現她病了。
所以她生病不會跟任何人說,能抗就自己扛,扛不過去就去醫院。
她是中醫藥出身,自認為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卻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會得胃癌,還是無法治療的晚期……
想到此,慕晚忽的喉嚨一哽,鼻尖酸澀,剛想說什么,人就被顧沉直接抱了起來。
“燒的這么厲害,還是去趟醫院吧。”
“可是我……”
“不管什么事都先放放吧,身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