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眼睛里泛滿了血絲,黑眼圈也重了些,顯然是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這幾天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當年的情景,只要一想起當初劉宇和蘇淺躺在同一張床上,他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當年的事,時至今日他還記憶猶新,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那一天,他收到了來著蘇淺的電話,他當時內心有多么激動,那是,自從他們相識以來,他第一次收到她的電話。
收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拿起手機看到她的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幻想著是不是她終于能夠能夠結接受自己了?是不是她終于可以放下心里那個男人了?
可電話接起之后,他像火山噴發似的狂喜頓時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電話對面沒有人說話,只有一陣陣喘息聲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夾雜著男人的低吼充斥著他的耳朵。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內心想被撕裂般疼痛,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他派人查到了蘇淺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家酒店,孤男寡女,待在酒店里,還發出來那種聲音,兩人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他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路飆車到了那個酒店,他只是記得當他踹開房門沖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是多么的……慘烈。
是的,慘烈,如今時隔多年,他只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那一幕,那個讓那個他至今都無法忘懷的場景。
屋內他的淺淺,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淺淺,衣不蔽體的縮在角落里,手里握著一把沾滿血的匕首,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仿佛是厲鬼般惡狠狠的盯著躺在不遠處的男人。
顧霆謙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剛才已經被撕裂的心仿佛又被打開了一條口子。
他越過渾身是血的劉宇,沖到他的女孩兒面前,伸出顫抖的雙手將她擁入懷里,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嚴實。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目光的變化,從恐懼到空洞,從空洞到驚喜,他知道,自己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在蘇淺的心里,他給了她救贖。
顧不上計較任何,看著懷里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女孩兒,他只想將她帶走。
吩咐隨后而來的隨從留下善后,他抱起女孩兒離開,他還記得當時在自己懷里,淺淺睡的很安心,可她揪著自己衣角的手卻攛的很緊很緊……
他將人帶到了醫院,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當得知她并沒有收到實質『性』的侵犯事,他確實松了一口氣,可這件事對她心靈上的創傷是永遠都無法消滅掉的。
后來她整整昏『迷』了將近五天,等她在醒來的時候,忘記了那天在酒店里發生的所有事情,醫生說這是選擇『性』失憶,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可不知為何,從那以后她就變了,變得很怕自己,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記得的那些痛苦的記憶的吧?
蘇淺醒后,他總算騰出手來對付劉宇,可他父親當時已經是市長了,他和劉市長做了約定,以劉宇終身不得回華國為條件,他放了那個人渣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