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閉上了雙眼,她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發(fā)了狂的夏侯澤朝著他撲了過來,咬開了她脖子上還未愈合的傷口。
這樣美味的鮮血應該引起他的癲狂,甚至會把寧芷吸成一具干尸,但是沒想到這吸完血的夏侯澤竟然慢慢的在恢復理智。
至少寧芷看他的眼神清明了血多,不像之前那么癲狂的。
“你就這么不怕死嗎?”夏侯澤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然后無力的倒在雪地里。
寧芷見他清醒過來了之后便淡淡的說了一聲:“以前不怕,現在怕了,不過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阻止你不是嗎?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里,死與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非要這樣嗎?”夏侯澤問。
寧芷沒有出聲,只是捂著自己的傷口慢慢的站起來,一個人留下單薄的背影往山下走。
至于夏侯澤為什么在喝了自己的血之后會清醒,寧芷想,說不定是自己吃了那果子所以自己的血也帶了一點藥效吧!
想一想還真是荒唐,為他找到了救命的果子他不要,非要給自己說是還了當初與自己約定的情,而后他卻要用在自己的血續(xù)命,說到底還是他欠自己的。
兩人一前一后的下山,眾人看到他們平安歸來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大家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之前兩人感情堅定,怎么從山上下來之后兩人竟然都冷著一張臉,甚至毫無交流。
寧景恒替夏侯澤把脈,他驚訝的問道:“果子你們沒找到嗎?”
毒素依然停留在夏侯澤的身體里,雖然比之前的少了一絲絲但是還是有致命的危機。
“找到了。”夏侯澤簡單的回道。
“那果子怎么沒有解毒?難不成是柳公子在糊弄我們嗎?”寧景恒看向柳平生問道。
柳平生一臉無辜,卻又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說道:“果子一定能解毒,不過不是他吃了,而是她吃了。”
見柳平生指向寧芷,周圍的暗衛(wèi)立馬炸開了鍋,甚至紛紛指責道:“這果子是救皇上命的,你怎么可以吃了?”
“我就說,這個女人定是沒安好心……”
“說夠了嗎?若是覺得不解氣,拿我的命去換你們家主子的命啊!”寧芷一臉不悅,她不明白,這些人有什么資格去指責她呢?
“你!我這就殺了你替主上……”幾個暗衛(wèi)惱羞成怒,準備朝寧芷拔刀相向,他們早就忘記了剛剛寧芷是如何救夏侯澤的了。
寧芷也覺得可笑,自己當初真心為他好,不惜豁出性命救他的時候這些人怎么沒記住,反而是現在,因為一個果子就要對她喊打喊殺!
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屬,都是些薄情的白眼狼。
“夠了,果子是朕給她的,這件事與她無關,都是朕的意思。”夏侯澤出聲為寧芷辯解。
可是這樣的辯解并不讓人信服,而他們卻更覺得是因為寧芷貪生怕死貪念了那果子才讓皇上給她的。
“我們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如今果子沒了,我們的希望沒了,現在該如何是好?還有什么方法能救他嗎?”寧景恒走到柳平生面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