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梁家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把御賜之物放在酒肆里,不過寧芷就是看不慣這個王澤目中無人的樣子,故意胡編亂造一通嚇唬嚇唬他。
這個王澤他頻頻出言侮辱梁三少爺,那么也就順帶著是在侮辱自己,雖然自己不是衛清瀾,可是現在頂著衛清瀾的身份自然也不能讓別人隨便羞辱的,所以一定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才是。
“什么時候這臨平城出現了你這么一個身無半點功名的官?你是不把臨平的父母官放在眼里還是不把當今圣上放在眼里?”夏侯澤冷聲說道。
寧芷在心里暗自感嘆,這個王澤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竟然說出這般張狂而又大逆不道的話,夏侯澤作為皇帝若是這種話都聽得下去忍得了,這才是真的見了鬼。
“喲,什么時候梁三公子也拿功名說事了?你不也一樣整日游手好閑的鬼混嗎?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臉面來教訓我?”那王澤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雖然曾經游手好閑,可是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而人呢,應該貴有自知之明,而你不僅愚蠢不可救藥,更是罪不可饒恕!”夏侯澤冷冽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說道。
夏侯澤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恰好每一個字都能讓眾人清晰的聽見,而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勢也讓眾人莫名的感覺到壓力。
按照寧芷的理解,這種應該叫做帝王的氣勢和威壓。
“我呸,我王家也是臨平的官家,難不成還怕你不成,你梁家在有錢,也不過是個低賤的商賈,你有什么資格跟本少爺這樣說話?”王澤越發囂張起來。
“有什么資格?王公子怕是忘了,你一無功名利祿,二你王家跟沒有世襲罔替的爵位在身,說白了,除開你父親,你和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甚至這飛雁樓里的某些寒門秀才都要比你高上幾分,你有什么可囂張的?除開你那有個一官半職的親爹,你充其量不也是個廢物草包,你有什什么資格在這里亂吼亂叫?”寧芷直接出言怒懟這王家公子。
飛雁樓的圍觀群眾見這梁家三少奶奶竟然有如此談吐,一時間對她的看法竟然有了很大的轉變,之前有人說梁三少奶奶是個悍婦,屠戶家的女兒粗俗不堪,可是就剛剛這番言論,義正言辭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而且還說進了許多人的心坎里。
的確這個世道,為官的子弟竟然如此囂張,讓那些寒門學子又如何自處呢?還是這位梁三夫人雖未女子卻有比男子更高的眼界和思想,著實令人佩服。
于是飛雁樓的客人們都開始紛紛討論起了這梁三少奶奶。
“這梁三夫人也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啊,雖然性子是剛烈了些,可是說的話都是句句都在理。”
“這三少奶奶還真挺護她相公的,若是旁的女子遇到這種狀況,只怕早就躲在男人身后了,我倒是佩服她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