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進來侍奉的侍女有兩個先是進去了里間,其余的都端著東西到寧芷面前伺候梳洗。
不過當眾人把目光集中在床榻的時候時,寧芷的臉不知道怎么就紅了起來。侍女們以為寧芷是因為昨夜獨守空房而丟臉才紅了臉,畢竟誰都知道昨夜三少爺壓根就沒有回府,這三少奶奶自然是在府里顏面無光,不禁讓眾人還有些同情,這剛到梁家就被這樣對待,誰知道也后的日子會有多難熬。
侍女取下那褥子下面墊著的白色帕子好好的收了起來,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寧芷的臉比之前更紅了。
昨夜這張婚床上沒有睡梁三公子可是睡了夏侯澤,雖然兩人相安無事的躺了一晚上,可是那種清醒的時候知道自己和他躺在一起的感覺寧芷還是覺得很奇妙。
寧芷的思緒一直沉浸在昨夜,竟然還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少奶奶,請您凈手!”侍女的聲音把寧芷拉回現實,只見侍女恭敬的雙手捧上銅盆,銅盆里是凈手的清水,還有剛摘的鮮花的瓣。
“少奶奶今兒還去奉茶嗎?老夫人怕還是在前廳等著您呢!”屋內的另侍女見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少奶奶竟然還這般不緊不慢便上前低聲詢問道。
奉茶?那昨日梁家大夫人不是說免了這奉茶嗎?怎么今日又有人催著前去奉茶?再說哪有新婦一人前去的,這梁三公子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她去奉哪門子的茶?
再說,當昨夜從夏侯澤的口中得知這冒充梁三公子的人竟然是李言修,寧芷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也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那群并不是很重要卻很有可能找自己麻煩的女人。
這件事怎么說都是李言修把自己拉下水的,怎么也要他來解決。
寧芷挑了挑眉,沒有回答,轉身坐在梳妝臺前,對著一旁的侍女道:“梳妝吧,讓人去把三少爺請來。”
如霜吩咐外面的小丫鬟去請三少爺,然后同翠英一起伺候寧芷更衣。
侍女抵著頭雙手送上剛剛浸濕的面巾。“三少奶奶請用。”
寧芷還算滿意的接過面巾,這梁家雖是商戶人家,可是這府里的下人做事都是挺周到,竟然一點也不比京城里的大戶人家差,就連侍奉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媳都是這般恭敬周到。
“昭慈姐姐說了,三少奶奶您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與她說,不用拘謹,奴婢們定當盡心伺候您!”那侍女許是怕寧芷不適應便主動說道。
“昭慈是誰?”寧芷有些好奇這個昭慈是誰?為什么那說話的口吻倒像是她是這鴻鵠院的主人。
“昭慈姐姐是少爺身邊的貼身侍女,她的意思便是少爺的意思,這話也定然是少爺交代的。”侍女回道。
寧芷笑了笑沒說話,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還有什么不明白,只怕是這昭慈可不僅僅是這梁三公子的貼身丫鬟那么簡單吧?
沒一會兒前去請三少爺的侍女回來了,她跑得有些急,面色紅潤氣喘吁吁的說道:“三少奶奶不好了,大老爺在前廳綁了少爺要開祠堂家對少爺動家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