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衣袍,有些蒼老,就這些嗎?”夏侯澤問道。
寧芷猶豫了下,裝作不太確定的模樣回想然后又假裝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的,仔細(xì)想來有這么一個人出現(xiàn)在御花園里的確奇怪。”
夏侯澤看了一眼寧芷,然后狐疑的說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有些蒼老的?不是黑夜里,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嗎?你又是怎么確定他一定是蒼老的。”
對于這個問題,寧芷很有信心的回答道:“雖然海娜沒有見過那人的正面,可是海娜看見了那人的身形,他在宮燈下一閃而過的時候,海娜清楚的看到過,他的背影有些弓腰駝背的,年輕人怎么會有弓腰的習(xí)慣,而且他走路的姿勢一腳輕一腳重的,很顯然是腿腳不好,甚至有可能是濕寒引起的關(guān)節(jié)疼痛,而且那夜正好是在下雪,想來就是因?yàn)橄卵┨鞖鉂窈詫?dǎo)致他腿腳不利索,所以海娜斷定那個人是老人。”
夏侯澤卻哈哈大笑道:“你覺得一個行動不便的老者,在那樣的天氣里犯了風(fēng)濕能殺了朕一宮的侍衛(wèi)嗎?究竟是你在胡說八道,還是異想天開?”
然而寧芷卻對此并不在意,即便是夏侯澤無情拆穿,他也是有一百種方法能夠圓回來。
“其實(shí)海娜也不確定那人就是兇手,畢竟哪個兇手殺完人敢這般悠閑的在御花園里亂逛?只是覺得那人在大半夜急匆匆的去御花園,像是去見什么人。”寧芷故意說道。
這不,夏侯澤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非常難看,這不是故意告訴夏侯澤有人混進(jìn)了你的御花園說不定就是和哪宮的妃子幽會呢!
“沒有定性的事情不要亂說,你若敢泄露出去,朕要你好看。”夏侯澤直言威脅道。
夏侯澤可以不再乎后宮的女人是否愛自己,但是事關(guān)帝王的尊嚴(yán),皇家的名聲這件事定然不能讓旁人知道,特別是像海娜這樣的外族人看了笑話。
說起這件事后,夏侯澤的心情尤其變得不好,他有些不耐煩的對寧芷說道:“這些日子在宮里老實(shí)點(diǎn),那個殺了人消失無蹤的刺客還沒找到,你可不要再成了刀下亡魂,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朕可不想再次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見到你。”
海娜俯身行禮柔柔的回答:“是,海娜謹(jǐn)記。”
夏侯澤說的不該去的地方必然是鳳藻宮了,如今鳳藻宮成了廢墟一片,沒有任何可以留念的地方,被燒的一干二凈,既然如此那么心里就先暫時放下吧!
寧芷準(zhǔn)備啟程回去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之前送寧芷來紫宸殿的小太監(jiān)一臉殷勤的在殿外等著,然后把轎攆抬到了寧芷面前。
“皇上,外面又下雪了,奴才為您再端一盆炭火來。”一旁的小太監(jiān)覺得紫宸殿內(nèi)有些生冷便提議道。
夏侯澤此刻的心情不太好,這樣沉悶陰冷的大殿他不想再待下去便對一旁的小太監(jiān)說道:“去把朕的披風(fēng)拿來,咱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披上狐裘后,夏侯澤慢慢的從紫宸殿出去。他的視線沒有被一旁的雪景吸引,而是被坐在轎攆上的女人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