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住在這里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再修葺又有什么意義呢?
“傳聞都說皇上對先皇宮情深意重,何不修葺好來惦念皇后娘娘呢?”寧芷下意識的開口,卻沒想到自己說錯了話。
夏侯澤眼睛微微一瞇,帶著不善的語氣問道:“你究竟想從朕這里知道什么?”
寧芷慌亂,然后尷尬的笑了笑故意裝作迷惑的問:“皇上再說什么,海娜聽不懂。”
夏侯澤若有所思的看了寧芷一眼說道:“跟朕去一個地方!
說著夏侯澤便拉著海娜離開鳳藻宮往一出幽靜的宮苑去了,這個地方離鳳藻宮很遠,寧芷從來沒有來過這里。
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女子又哭又笑的聲音。這聲音還非常的熟悉,仔細一聽仿佛在哪里聽過。
“這里是冷宮?”寧芷故意問道。
試問有誰敢大半夜的在皇宮里又哭又鬧,除了被關在冷宮得了失心瘋的宮妃應該沒有旁人了。
不過寧芷的答案很顯然不對,夏侯澤搖了搖頭說道:“這里面住的并不是朕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那為什么會這樣?”寧芷納悶。
夏侯澤沒有回答,只是對寧芷帶著神秘的笑意說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寧芷踏進了院子,走到哭聲傳來的最里面的房間,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寧芷驚呆了。
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竟然是任蕓蕓,那個害的她好苦好苦的女人任蕓蕓。
任蕓蕓滿身的血污,一雙渾濁而沒有神的眼睛在四周亂慌,嘴里碎碎念著什么,一會兒瘋狂的大笑,一會又無比悲慘的痛苦。
她一雙手的指甲生生的被拔了下來,手指已經潰爛,下雪的天氣而屋子里只有一床臟兮兮的破棉被,看上去連個乞丐都不如。
能這樣對她的必然是夏侯澤,他不是最心疼任蕓蕓的嗎?任蕓蕓不是對她有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的嗎?為何會如此狼狽的下場。
也許是屋子里忽然多了一股香味,任蕓蕓這才看清楚來人,十一張從未見過的面孔,她有些驚恐的扒拉著被子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喊著:“別打我,別打我!
看見任蕓蕓這樣,原本心里有一絲的快意可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夏侯澤就在門口注視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你是誰?為什么會這樣困在這兒?”寧芷問道。
任蕓蕓恍惚的看了一眼寧芷,她突然對寧芷咧著嘴笑道:“裝什么裝,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看見我這樣子,你不該高興嗎?寧芷,別以為你換身衣服我就認不出你了,寧芷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說完,她又繼續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然后又哭又笑。
本以為她剛剛是清醒的,卻沒想到夏侯澤進來的一瞬間她也瘋狂的對他喊道:“寧芷,寧芷你別以為你可以弄死我,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
寧芷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原以為任蕓蕓一眼把自己看穿,卻沒想到她竟然男女不分,竟然也把夏侯澤當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