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知道自己的父親準備讓自己去端王府當說客,還是想利用那尸骨未寒的尹芝去謀取利益,心中萬分鄙視,甚至覺得十分慚愧,對這件事非常的抵觸。
白夫人見兒子這般不情愿心里也是萬般的焦灼,無奈也開口抱怨了幾句道:“你若當時好端端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待著不去招惹那是非,這件事又怎么會落在你頭上,這下好,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白白讓柳姨娘那賤人得意。”
“娘,這件事父親已經做錯了,不能讓他再一錯到底了,惹怒端王是小,昧了良心是大啊!”白瑜想試圖規勸自己的母親,不要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在這件事上打主意。
可是白夫人現在完全是被柳姨娘的刺激沖昏了頭腦,她完全聽不進去白瑜的話,甚至直接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白瑜的臉頰上。
那一巴掌雖然不算用里,可是院子里的下人們都有些蒙了,甚至聞聲而來的章紫嫣也被面前的這一幕嚇了跳,她趕忙上去跪在白夫人跟前說道:“姨母,您這是做什么,您平日里連表哥的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碰,怎么就動起手打表哥了呢?”
“紫嫣,你出去,這里的事情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兒子,我還是可以教訓他的!”白夫人不顧章紫嫣的勸阻,一心的想要責備白瑜。
“母親,您不是常常教導兒子要好好讀書的嗎?為何又要讓兒子做出這與孔孟之道相違背的事情……”白瑜問道。
“你,你住嘴!你現在是在做什么?你在質問你的母親嗎?你若是還有一點小心,就不會在這里為了一個外人為難你的母親,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在白府拉扯大,不是為了你處處與我做對,與你父親做對的!”白夫人眼里喊著淚水指責白瑜說道。
白瑜是有些羞愧,的確母親在白家的處境并不如外面那般光鮮亮麗,實則是有頗多隱忍和萬般的委屈,母親常說自己就是她的希望,被覬覦希望的人卻在反駁她的觀念,一時間無法接受是肯定的。
“你知不知道,你才是白家的嫡子,你今日做的這一出,不僅僅斷送了你在白家的出路,更是讓你母親在這里呆不下去,你讓母親怎么辦?我身為嫡妻,卻處處受一小妾的氣,這些我忍了二十多年也就過去了,可是我不能允許她碾碎我的希望,更不能允許她搶走屬于我兒子的東西,你明白嗎?”白夫人有些失控的說道。
看見母親聲淚俱下的控訴,白瑜的心情十分的焦灼,可是他卻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
“母親,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生上?若是父親心中沒有孩兒,咱們這般對他言聽計從,他就一定會如母親所愿心中不偏頗分毫嗎?”白瑜反問。
白夫人無奈而又悲傷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父親,你是白家的嫡子,只要你有出息,你一定能好好接管白家,你二哥那樣的人,白家就算到了他手里也會被毀之一旦的,但是母親不會讓白家就這樣毀在那個混小子手里,因為白家的一切都該是我兒子的,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母親也不允許別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