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山公卻莫名覺得心虛,那哪里是他的功勞,解毒的人可是他的師叔尹鶴,跟他是半點關系都沒有的。
“唉,是景恒被上天眷顧,是老天開眼。”宏山公擺擺手說道。
白嬋以為他是謙虛,也附和著道:“是您的功勞也是老天的眷顧,好讓我們寧家不至于如此艱難。”
寧景恒的毒算是解了,雖然現在看上去還是身體孱弱的模樣,但是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好生修養就能恢復如初,不過最讓寧景恒揪心的還是他在后院看見他母親的那一瞬間。
衛楚自從知道寧景恒失蹤之后整個人就如同瘋魔了一般,最后白嬋為了不讓她傷到家里人便一直把她關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偌大的一張床,白日里就被捆在了那張木床上,到夜里發起瘋來更是能把繩子都掙脫斷,所以一到晚上,她住的房間和院落都會上著鎖,并且讓家丁仔細看管著。
“房間里的東西能被砸的都被砸掉壞了,也怕她在不清醒的時候用那些東西傷著自己。”白嬋解釋道。
寧景恒看見母親衛楚那突然蒼老許多的面容就一陣痛心,她母親是個溫婉的女人的,竟然會被那些人害到這個田地。
“娘。”寧景恒朝著屋里的衛楚喊了一聲。
衛楚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就那樣躺在床上,若不是她胸口的起伏證明著她還活著,誰都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活著的人。
床上的衛楚沒有反應,寧景恒再喊了一次:“娘,我是景恒啊,娘,我回來了。”
可是床上的女人依舊是沒有反應,寧景恒臉上的兩行清淚足以證明他如今是多么的心痛。
“究竟是誰要這樣害我們寧家?姑姑死了,娘親瘋了,是不是下一個就要輪到我們了?”寧景恒憤怒的問道。
白嬋也是無比難過,現在寧家太難了,如履薄冰寸步難行,很難想象今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寧景恒想要走到衛楚面前去,他想親自握住母親的手,對她說一句兒子回來了,不過一旁的明月和白嬋卻拼命的攔著:“別過去,景恒,她現在根本不記得她是你娘!”
“可是我記得她是我娘啊!”寧景恒淚流滿面的說道。
明月拉著他的衣服,死活不肯讓他過去,因為她剛到侯府的時候,她也是出于一時的好奇,偷偷的去看望了這位夫人,也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景恒哥哥的母親,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瘋癲起來的那可怕程度讓她根本無法忘記。
她剛剛一接近這為大夫人,她就如同一頭猛獸一般向她撲了過來,她親眼看見那個為了救她的侍女被那大夫人咬了脖子不肯松口,一直就那樣吸著人血,直到那侍女失血過多死掉了。
那樣駭人的場面,她真的不想再看第二次。
寧景恒并沒有聽勸,他直接上前去,對著那躺在床上的女人喊道:“母親,是我,我是景恒,我回來了。”
終于,床上的女人有了反應,她咧著嘴沖著寧景恒笑,只是怎么看那笑容都十分的滲人,不過寧景恒卻很高興的對著眾人說道:“你看,她記得我了。”
“景恒,你還是不要離她太近,很危險的。”白嬋在一旁慌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