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聽見夏侯澤離開后的腳步聲,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爭氣的在被子里哭了起來,眼淚打濕了被褥模糊了一片。
良久后,房頂傳來了一聲異響,原來是那房頂的瓦片被人揭開,于是李言修便輕車熟路的從房頂躍下來到了寧芷的寢殿。
“誰?”寧芷恍惚間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一下子沉到底了,有些害怕的問道。
李言修聽見寧芷的惡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絲顫抖,于是笑著找個地方坐下道:“怎么這會兒不哭了,知道害怕了?”
“怎么是你,大半夜的擅闖本宮寢宮,你別太放肆了。”寧芷聽出了那是李言修的聲音,于是有些憤惱的說道。
李言修還是如曾經那樣沒個正經的笑道:“還是那么兇巴巴的,怪不得夏侯澤不喜歡你了。”
這個人還真的擅長傷口上撒鹽,說話都是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再胡說八道,本宮就喊人了。”寧芷威脅道。
不過李言修這個人向來是那樣無所畏懼的,他坐在茶案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喊人?你喊啊?深更半夜皇后竟然和一英俊風流的陌生男子在一起,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怕是不用半個時辰,整個后宮都知道了,倒是你這皇后的位置說不定還真的就換人坐了。”
“你這個人說話,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怎么不去當段子手呢?這么能說,說書先生都比不上你。”寧芷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個李言修雖然是個大魔頭,但是有時候他的腦回路還真是讓寧芷很難理解,不過他是個開得起玩笑的人,一來二去寧芷也算和他比較熟路。
“怎么受了氣就跟本宮子撒?當初本公子可是說了要幫你永絕后患把那女人直接殺了,你非要留著她一命,如今倒好,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嘖嘖嘖,真可憐。”李言修道。
“我怎么聽說是某些人失了手,甚至誤打誤撞的促成了今天的事情?”寧芷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李言修低聲笑道:“不錯,還能和本公子爭論個一二,看來也沒到心如死灰的地步。本公子是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兒,以為是個純良無害的農家女,是我小瞧了她。”
“所以呢?公子打算如何?”
李言修突然靠近走到寧芷床邊,黑夜里與寧芷對視,外面的銀色月光微微的能看見李言修一副邪魅的表情。
“怎么你想本公子幫你?”
“哼,本宮才沒那么無趣,這種女人,不需要你出手,本宮也能應付的來。”寧芷傲氣的說道。
李言修哈哈大笑道:“有志氣,我喜歡,不過本公子還是希望你應付不來,到時候你就可以求我了。”
“言歸正傳,你今夜來本宮這兒是做什么?你可不像是那種八卦之人特意來看本宮笑話的吧?”寧芷并不相信李言修今夜來只是為了和自己聊一聊任蕓蕓的事情。
雖然任蕓蕓算是個人物,甚至還讓寧芷有些心煩困擾,但是她絕對還沒有重要到讓李言修大半夜的親自來一趟。
“你還挺聰明的,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確是有件棘手的事情,例如你被人盯上了,更或者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李言修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