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皇上的圣旨便傳達六宮,椒蘭殿的容妃晉封為賢妃。
這一消息驚動了后宮所有的人,容家剛剛下獄,這容妃便封了賢妃,雖然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如今這賢妃除了屈居于金貴妃之下,便是與德妃平起平坐,成為后宮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寧芷聽到了消息之后也特意免去了今日六宮的請安,畢竟大多數人都趕著去椒蘭殿道喜,寧芷也不想看見容妃得意的模樣。
寧芷盯著滿院子的殘葉看了半宿有些出神,以至于連翹喊了她幾次都沒有聽見。
“娘娘,您先凈手。”連翹端著銅盆在寧芷跟前說道。
寧芷這才回過神來,然后慢慢的把手伸進銅盆凈手還一邊說道:“這些落葉倒是應景啊,已經深秋了。”
連翹也聽出寧芷的話里有些悲涼,不過也不敢多說什么,自從半夜里娘娘醒了就一直這樣魂不守舍。
隨后宮人們放上早點,寧芷勉強用了兩口,很顯然是沒有胃口。
“娘娘還真是天上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啊。”雷依依見狀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些日子雷依依一直住在鳳藻宮,無聊的時候便同寧芷說說話,大多的時候都是被寧芷派去照看涂子淵。
寧芷被雷依依逗笑了,她笑道:“仙女若都是本宮這般模樣,是不是都該欲哭無淚。”
“阿芷這是在做什么,在院子里就聽見你在笑,誰這么厲害哄你這么高興。”夏侯澤下了早朝便匆匆趕來。
“皇上又在取笑臣妾了,還未用早膳吧,來臣妾這用些吧!”寧芷看見夏侯澤進來了,擺手讓屋里的宮人們下去。
夏侯澤仔細觀察了寧芷的臉色,看得出來,她的笑容都有些勉強。
“阿芷,朕昨夜......”夏侯澤剛想解釋昨夜為什么沒有來鳳藻宮,還沒說出口就被寧芷打斷。
“皇上還是先用膳吧,皇上是天子,想去哪里是皇上的自由。”寧芷平靜的說道。
寧芷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的,以前夏侯澤去誰那,她可以滿不在乎,但是現在為什么就像個深宮怨婦?
“阿芷,朕想問你一個問題。”夏侯澤突然抬起頭無比認真的問道。
寧芷一怔,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他問道:“皇上想知道什么?”
夏侯澤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寧芷的手問道:“阿芷......你......”
想要問的問題卻最終卡在喉嚨,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寧芷也發現了夏侯澤的異常,有些狐疑的問道:“皇上想問什么盡管問。”
“沒什么,只是朕想你了。”夏侯澤沖著寧芷一笑道。
這其中總透露著些怪異,面對夏侯澤脫口而出的想念,寧芷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皇上想的是臣妾,還是椒蘭殿的賢妃?”
“阿芷,朕昨夜其實......”夏侯澤被寧芷問的啞口無言。
“皇上和賢妃一夜春宵的細節就不必和臣妾說了,畢竟臣妾不能親自侍奉皇上,賢妃總是比臣妾侍奉的周到,皇上貴為天子,自然是該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