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宮裝之后,寧芷在眾星拱月之下去了鳳藻宮的正殿。
今兒算是這么久以來寧芷見人來的最齊的一回,看見這些原來心高氣傲的嬪妃如今低著頭都跟乖巧的貓兒一般,寧芷心中還是萬分感慨,果然當皇后還是得有人撐腰別人才會把你放在眼里。
“都坐吧!”寧芷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響起。
眾妃嬪剛剛落座就有幾名妃嬪齊刷刷的跪下,那幾人寧芷并不陌生,那幾日是那日跟著容太后在鳳藻宮耀武揚威的幾人。
當然除了孟德妃和容妃兩人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兒,其余的人可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寧芷跟前。
“鐘粹宮的幾位妹妹們這是做什么?”寧芷看著鐘粹宮的四位妃嬪。
跪在地上的劉美人有些幽怨的看著周芳儀說道:“嬪妾自知有罪,誤信小人讒言冒犯了皇后娘娘,特意請娘娘責罰。”
跪在地上的周芳儀和李美人都有些瑟縮,特別是周芳儀,當時可是她游說鐘粹宮的眾位姐妹說的要站邊容家,如今容家倒臺,這幾位妃嬪都把她恨死了,她自己也無比的擔憂害怕,所以一大早就跟著李美人來到鳳藻宮跟前跪著。
“皇上政務(wù)繁忙,忘記處置你們,但是本宮如今在宮中閑的慌,要說放過你們,豈不是顯得本宮太沒有威儀?”寧芷的嗓音雖然輕柔,但是卻讓面前跪著的那四位妃嬪面色慘白,大豆一般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娘娘恕罪。”
看見那倆氣勢囂張的人如今恭恭敬敬的匍匐在自己腳邊,寧芷倒是覺得有些可笑,這樣的人對她們最好的懲罰就是讓她們一直活在惶恐之終而不得安。
“本宮該怎么罰你們呢?”寧芷假意考慮了下。
就在這時,一旁的容妃卻突然說道:“既然她們與太后親近,不如就讓她們?nèi)ヌ髮m中陪伴太后吧,這樣一來太后有人照料,百姓們也會相傳皇上仁孝。”
其實寧芷并沒有打算對他們怎樣,這樣的人和容太后一旦沾上樂邊,不用自己動手在這兒捧高踩低的后宮都會日子過的無比艱難,而容妃說的把她們跟容太后關(guān)在一起,就有些太陰狠了,那里的日子怕是比冷宮還難過,甚至連其家人都會被冠上容家一黨。
“太后年邁,需要靜養(yǎng),你們?nèi)チ瞬缓线m,但是你們喜歡在后宮搬弄是非,本宮覺得無法寬恕,就罰你們禁足半年,罰俸祿一年,你們可服氣?”寧芷看了一眼容妃,隨后不急不緩的說道。
容妃這個女人想要左右她想法,寧芷自然是不會如她的愿,細細一琢磨,這幾位妃嬪雖然份位不高,但是家勢擺在那的,若是因為容妃的一句話把這些人送到容太后那,扣上個容妃一黨的帽子,這些家族怕是把寧芷都恨死了吧,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樹敵的一種操作啊,雖然懲罰很解氣,但是后果就并不是那么美好的。
“只是容妃這般關(guān)心容太后,不如有空還是容妃親自前去探望比較好,畢竟太后可是容妃的親姑母,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畢竟怎樣都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寧芷直接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