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又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緊接著伴隨著雷依依的聲音:“娘娘,宏老先生來了!
“快,快讓宏老先生進來!睂庈瓢蜒蹨I抹了干凈然后對這門外的人說道。
宏山公也是跑到一頭大汗,今天才見過的人,怎么轉眼間就要死了呢?雖然在馬車上多多少少知道了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是很震驚涂子淵能受這么嚴重的傷撐到現在。
“快快快,把他的衣服都剪開。”宏山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涂子淵連忙說道,他的傷情比自己想象的嚴重多了。
“娘娘,要不您回避下?讓奴婢們來?”一旁的宮女對寧芷說道。
這宮女是受了夏侯澤的意思讓寧芷回避退出房間,可是寧芷卻搖搖頭斷然拒絕的說道:“本宮就在這兒守著,哪也不去!
宮女還想說什么,一旁的雷依依直接打斷道:“娘娘是主子,怎么還要聽從你的命令不成?”
雷依依雖然年紀小,但是說話頗有威儀,畢竟在雷云堡當習慣了大小姐,在宮中說話的氣勢比些娘娘還要足,那宮女嚇得一哆嗦,自然不敢再多言。
不遠處的夏侯澤就站在太醫院的院子里默默的看著里面卻又不進去,一旁的李言修從黑夜里走出來到他身邊,輕拍了他的肩膀笑道:“怎么,吃醋了?”
“朕是天子,怎么會吃他的醋!毕暮顫蓜e過臉去,一臉不屑話語里卻又憤慨萬分。
李言修被夏侯澤這樣別扭的樣子逗笑了:“不吃醋你干嘛站在這兒?還是沒地方去?”
“朕三宮六院,還差沒地方去?”夏侯澤故作淡然的說道。
但是李言修知道夏侯澤定是吃醋了,不過做為多年好友,他還是善意的提示了他一句:“你今日定然是惹惱了她,能讓一個女人惦念著另外一個男人,那么一定是那個男人比你好。”
“朕有哪一點對不起她?”夏侯澤氣惱的說道。
“你自己想想吧,今日她在生死關頭是涂子淵用性命換來的,自然是對他感激不盡,而你卻不知她在宮中過的艱辛,回宮了還帶了個女人回來,你說說看如果是你,你會不生氣?”李言修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搖著扇子說道。
“朕也沒想到,她會是趙伯父的女兒,趙佳當初落難也跟朕有些瓜葛,本以為趙家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如今還有遺孤在世,朕也不能不管!毕暮顫捎行o奈的說道。
“安置她的辦法有很多,但是你卻選擇了帶她進宮,女人最為脆弱,你這樣做無疑是傷了她的心!崩钛孕扌Φ馈
李言修對女人的了解還是很深刻的,只是他覺得自己唯一被一個女人欺騙了還屬這個任蕓蕓。此女剛開始的真的很會掩飾,甚至他都以為這真的只是個農家孤女,可直到他催促夏侯澤回京時,她就安奈不住了。
這個女人的出現,與她身份的巧合到底是上天注定的緣分,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李言修說不準,這個女人就像是個迷,但是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朕把她帶回宮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朕從來沒想過要封她為妃,如今阿芷把她調去鳳藻宮做宮女,朕也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毕暮顫煽鄲赖恼f道。
一邊是兒時的青梅竹馬,一邊是自己摯愛的女人。
“你欠趙家的要還,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欠寧家的至今沒有還。”李言修也不知今晚為何如此感性,竟然一直幫那兇巴巴的小皇后說話。
“朕知道分寸,今生絕不負她!毕暮顫梢舱{整好心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