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蕓蕓悄悄的朝著紫宸殿走去,見門口有侍衛攔著她邊開口說道:“我是皇上帶進宮的,如今在皇后宮中當差,現在有事求見皇上,還望各位大哥行個方便通傳一下。”
侍衛對任蕓蕓還是有印象的,皇上的確帶了一個女子進宮,而且有了一女子來找皇后的前車之鑒,侍衛們也沒敢像之前那般攔著,于是進去通報。
“皇上,外面有位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求見。”宮人回稟道。
已經喝的有些醉意的夏侯澤聽說有皇后身邊的宮人過來,還以為是寧芷知道自己剛剛過分派人來服軟,于是想也沒想的就點頭讓人把那宮女領了進來。
任蕓蕓也是第一次進皇帝的寢宮,不過她一點也不緊張,甚至還有一絲雀躍。
“皇上。”任蕓蕓的嗓音柔柔的,帶著一些魅惑。
夏侯澤半醉中抬頭,恍惚一眼看去他竟然以為是寧芷出現在自己跟前,他喚了一聲道:“阿芷,你可知道錯了?”
任蕓蕓看夏侯澤這幅買醉的樣子,又看著他喊寧皇后的名字中帶著點柔情,明明一句威嚴的話,卻被他說的像是在哄人。
這樣的他自己從未見過,她見過的都是冷冰冰的。
“皇上,我是任蕓蕓。”任蕓蕓上前去跟夏侯澤行了個禮。
夏侯澤也被任蕓蕓的話喚醒,他仔細看了一眼,果然眼前的人是任蕓蕓。
“是你啊,你怎么來這兒了。”夏侯澤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就像是剛剛的那個人從來不存在。
“我見皇后娘娘去太醫院走的匆忙,以為是皇上哪里不舒坦了,就有些擔心的趕了過來。”任蕓蕓一副無比擔憂的神色說道。
她自然是知道寧芷是去太醫院看涂子淵的,但是她來這兒見夏侯澤一副憂愁的模樣和他剛剛說的那話,仔細揣摩了下便知道了個大概,于是試探下的說了這么一句。
果然夏侯澤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有些微怒的說道:“皇后的事情你不該過問。”
“是,我知道錯了,阿澤,哦,不皇上......”任蕓蕓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坐吧,陪朕喝兩杯。”夏侯澤說道。
“皇上,這不符合規矩吧,我現在已經是鳳藻宮的宮女了,按理來說該向您自稱一聲奴婢。”任蕓蕓往后退了一步。
夏侯澤舉起一杯酒喝下然后說道:“阿芷心善,不會虧待你的,等過些日子找個機會,朕會為你家沉冤昭雪的,到時候朕再給你物色個好的郎君,給你找個好的歸宿。”
任蕓蕓連忙跪下說道:“我知道朝廷形式錯綜復雜,這還是前朝的案子,且是先皇親審的,此時讓皇上為我趙佳鳴冤必定有人諸多阻撓,現在朝政不穩,我也不愿意讓皇上為難。”
“佳蕓,你能理解朕就好,這案子過去了十幾年,朕也是有心無力,不過你放心朕一定會幫趙家沉冤昭雪,還你們清白。”夏侯澤說道。
任蕓蕓也是激動,這是這么久以來夏侯澤第一次叫她的真名,十幾年了,他再一次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