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眼瞅著雷依依傷勢較重,說話都是咬著牙關(guān)故作輕松的樣子,隨后還是有些不忍的說道:“這個秘密還是等先回到昌平侯府之后再說吧,看你樣子傷的不輕,省省力氣好生修養(yǎng)著。”
雷依依卻露出有些慘白的笑容環(huán)伺了一周后說道:“娘娘說的是,有些話的確說來話長,現(xiàn)在也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連翹有些不舒坦,雖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該過問,但是那女子的眼神分明就是防備自己的意思,自己雖然不如方瓊一般是娘娘的絕對心腹,但也是跟著皇后娘娘多年的忠仆,有什么還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馬車行駛的比較快,一路上搖搖晃晃的,雷依依疼得一直在堅持,直到后面昏睡了過去。寧芷也沒有打擾,馬車里悶悶的,一股血腥味讓寧芷有些難受只得不斷的撩開車窗簾子透透氣。
“娘娘,到侯府了。”
昌平侯府的守門小斯看見寧芷的馬車停在跟前連忙上前迎接,也派了自己的同伴去通傳白嬋。
白嬋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略微有些詭異的場面,幾個人都看向馬車,而一旁的涂子淵卻有些難為情的看了寧芷幾眼。
“還不快點去。”寧芷催促道。
涂子淵朝著馬車里的人看了幾眼,隨后還是上前去把雷依依打橫抱了出來。
之前是幾個人把雷依依搬上車的,而且當時也就只有自己人在涂子淵覺得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侯府大門口這么多人看著,自己抱著一個妙齡女子出來總歸是有些不太好的。
而且那女子看上去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這樣被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對她的名聲不好,也會讓自己沾上麻煩。
寧芷自然是知道涂子淵在膈應(yīng)什么,在古代男女大防之下,的確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被傳出去會影響兩人的名聲,但是沒辦法,如今雷依依昏迷了,總是要有人把她抱下來的,若是隨便換了一個小斯去,那才叫辱沒了姑娘家的身份,好歹涂子淵是個將軍,身份上來說也不算辱沒了姑娘的名聲。
看見涂子淵有些扭捏的表情,白嬋倒是打趣起來:“今兒你們來去匆匆的,帶回來了一個美人還不夠,竟然還帶回來了兩位,看來是皇后娘娘煞費苦心了。”
這倆美人自然是指的連芯和雷依依兩人,不過白嬋話里有話,倒像是在暗指寧芷在給涂子淵物色美人。
涂子淵立馬臉紅到脖子根上了,他懷里抱著的雷依依就像個燙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甩掉。
“白將軍,有些話還是慎言。”涂子淵憋了半天吐了這么一句話。
白嬋差點就捧腹大笑了,涂子淵平日里不像是這樣迂腐忌諱男女大防事情的人,想當初他沖進玉清池里救寧芷的時候,不也大大方方的把寧芷抱了出來嗎?也不見得他會如此臉紅羞惱。
看見涂子淵的神色不太對勁了,寧芷也連忙打著原場說道:“還是先找個大夫來,她受了很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