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她今日在街上被人為難?”夏侯澤又問道。
大嬸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今兒在街上是被好些人為難辱罵。”
“為什么?”
“還不是那宋媒婆,說媒不成竟然惱羞成怒到處敗壞蕓蕓的名聲,現(xiàn)在她聲名狼藉出去就被人辱罵,這位公子,雖然我只是個村婦,但是我能看出來您絕不是一般人,如今蕓蕓為了你名聲壞了,您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大嬸囑托道。
夏侯澤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公子,您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呢?如今蕓蕓名聲因為你毀了,你不該補償她嗎?先不說她對你有救命之恩,再說說她一介孤女本就無依無靠,若是你日后不待好,她今后怎么能在汴州立足?”大嬸說道。
夏侯澤想起了今天任蕓蕓對他說,別人罵他們是一對狗男女,本以為任蕓蕓是不再意的,畢竟看不出她有半點因為此事而憂慮。
“可是她從未說過關于......”夏侯澤還未說完,大嬸就直接打斷。
“公子,蕓蕓是女子,這些話怎么能由女子先說出口呢?我是蕓蕓的嬸娘,這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她日子清苦不容易,你若是今日不答應這事兒,您可真就是忘恩負義啊,今后這流言蜚語都能淹死她的。”嬸娘有些心痛的說道。
“這事兒日后再說吧!”夏侯澤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公子,我不求您娶了蕓蕓,像您這樣的身份,就算是納她為妾也是可以的。”嬸娘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不過夏侯澤的臉色卻是突然一變,他盯著嬸娘冷聲問道:“哦,您覺得我是哪種身份?”
被夏侯澤這樣一問,嬸娘是有些慌張的,她連忙解釋道:“公子這般談吐不凡,一身不凡的氣質(zhì)注定日后是能飛黃騰達的,我作為蕓蕓的嬸娘,自然是希望她能托付給一個好人家。”
“可惜我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我只是個天涯亡命之徒,把我救回來的時候你也該是知道的,我被仇家追殺,若是以后帶著她,免不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夏侯澤故意把自己的來歷說的可怖。
但那是這個嬸娘絲毫沒有害怕甚至不以為然的說道:“蕓蕓能救你,也是緣分,我看公子面善,也必定不是那種喜好殺戮之人,若是以后成家能安定下來,也不必再過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
“若是我不娶她會怎樣?”
夏侯澤的態(tài)度很明確,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怎么可以輕易放在自己身邊,他對任蕓蕓的疑慮可是從來沒有打消過。
“不娶蕓蕓?她名聲被毀了,除了被王家糟蹋了就只能一根白綾把自己吊死,沒有別的選擇。”嬸娘說道。
不遠處有馬蹄聲陣陣響起,夏侯澤張望過去,果然在黑夜中有一輛馬車朝著院子緩緩而來。
駕車的人夏侯澤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李言修的心腹落梅嗎?看來李言修已經(jīng)先一步找到了自己。
“公子,到了。”落梅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和大嬸說話的夏侯澤,然后連忙跟車里的李言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