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勁兒來了,夏侯澤竟然沉沉的昏睡了過去,相安無事的一夜。
第二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夏侯澤驚醒了,本以為是什么刀劍的聲音,結果勉強起身在透過窗戶看去,才知道原來是任蕓蕓再砍柴。
那斧子一刀一刀的劈下去十分有力有勁道,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砍柴所以練就的這么一手本事,不然旁人看了還以為這是個會些功夫的。
也許是注意到有人在砍她,她很靈敏的捕捉到了,她轉過身沖著站在窗邊的夏侯澤說道:“你醒了?早上要喝點粥嗎?我在灶臺上煮著呢,待會就能吃了。”
夏侯澤倒是沒有再冷著一張臉,沖著任蕓蕓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又從床邊回到床榻上。
不一會兒任蕓蕓劈完柴后就叫了夏侯澤去吃飯。擺在桌上的除了米粥,還有一碟清爽的黃瓜,任蕓蕓說這是院子里剛摘下來的,夏侯澤夾了一筷子喂進了嘴里,仔細一嘗還覺得這味道十分清爽,和宮里的不太一樣,然后又夾了一筷子。
任蕓蕓見狀以為是夏侯澤喜歡,她連忙有些開心的說道:“你若是喜歡,以后我天天給你做。”
她剛說完,夏侯澤的眉頭就皺了皺,然后任蕓蕓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于是連忙改口說道:“不是,你若是喜歡咱們再吃幾日。”
任蕓蕓知道,這么一位有身份背景的公子怎么會甘愿在這里跟她一起過苦日子,或者說人家又怎么會瞧得上自己能給別人天天做飯?
“好。”夏侯澤難得意外的開口同意道。
其實他沒別的意思,他只是覺得這黃瓜是真的挺好吃的,所以想再吃個幾回,但是任蕓蕓誤會了,她略微有些激動的看著夏侯澤。
“你是要留下來嗎?”任蕓蕓期盼的看著夏侯澤。
“你覺得呢?”夏侯澤突然露出一個頑昧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
“我覺得,你不會。”任蕓蕓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還沒等夏侯澤回答,就聽見院子外面有人敲門,那略微有些破舊的木門被敲的嘎吱嘎吱的響。
任蕓蕓不知道大清早的是誰這么的著急,把門敲的這么響,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去開門。
只見門一打開竟然是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她諂媚的笑道:“任姑娘,能方便我進去說幾句話嗎?”
任蕓蕓看了看屋里的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還沒等任蕓蕓做出選擇,這女人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任姑娘,我今兒可是受人之托來給你說媒的,跑了那么十幾里地,快給我弄杯水喝喝。”
任蕓蕓連忙硬著頭皮跟了上去,這個女人可是這汴州出了名的宋媒婆,若是今兒自己把她往外趕,指不定她記恨自己然后在外面到處傳閑言碎語。
等宋媒婆一進屋里,就看見一個面容較好,可以用豐神俊朗的詞形容的一位男子坐在那里,若不是他身著粗布的衣衫,她都以為是打哪里來的貴公子。
“任姑娘,這位是?”宋媒婆有些尷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