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國公當真認為我涂子淵是背主之人?認為我涂子淵是反賊逆黨?”涂子淵說的輕蔑,著實對梁國公的這話語給弄得有些不悅。
一旁的梁夫人看著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愉快,雖然她不懂男人政黨之事,但是敵我還是分得清的,于是開口勸解。
“老爺,涂將軍能救我于水火,怎么可能是逆黨!”梁夫人說道。
“你個女人家,懂什么!”梁國公有些不悅,斥責了梁夫人。
“妾身是不懂朝政,但是妾身懂什么是敵是友,害妾身的不是皇后娘娘,害妾身的是金貴妃,她們金家處心積慮的嫁禍皇后,不就是為了借我們的手去除掉寧家,好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嗎?”梁夫人難得有底氣的說道。
“你說什么?害你的是金家?”梁國公怎么都沒想到,會暗地動手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金家。
“是的,就是金貴妃!”梁夫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可有憑證?”梁國公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有些謹慎的問道。
梁夫人搖了搖頭,要說具體的憑證她還真的沒有:“那些人若不是看妾身死到臨頭想讓妾身做個明白鬼,不然我都想不到會是金貴妃。”
“會不會是那些人故意告訴你的。”梁國公還是有些不相信,在他的心里,金家是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得罪他們梁家。
“怎么可能,在那些人眼里,妾身就是個死人,若不是涂將軍出手相救,妾身早就死了,若是妾身死了,最大嫌疑的不會是金貴妃,一定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本就在風口浪尖上,何苦這樣給自己尋不痛快。”梁夫人說道。
梁國公也認真的分析了一下,這件事應該是和皇后沒有關系,自己是魯莽了,可是這真的就和金貴妃有關系嗎?
“那又何故認為一定是金貴妃動的手?”梁國公問道。
梁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今日進宮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從自己被那個冒名頂替的引路太監帶去鳳藻宮開始,這就是進了一場陰謀之中,金貴妃動手的契機應該是皇后駁了金貴妃的臉面,而自己又惹怒了金貴妃,才遭此慘禍。
“若真是這樣,金家也欺人太甚了。可是涂將軍,你又為何恰逢在此?”梁國公問道。
“末將含冤,還不能來伸冤嗎?金家不僅不把梁家放在眼里,這種慣用的嫁禍伎倆用的爐火純青。”涂子淵說道。
在聽涂子淵道述江南的事情后,梁國公都有些驚恐,雖然知道金家謀權有些手段,但是也沒想到會如此卑劣,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置災民不顧,搶賑災糧,制造混亂,甚至栽贓污蔑和追殺,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梁國公,末將以為今日金家能對梁家動手,就足以證明金家并不把梁家放在眼里,今日可以是梁夫人,明日就可以是世子,或者國公你。”涂子淵說道。
這種厲害關系涂子淵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金家如今還沒有坐上皇位就在算計他們,若是真的后面讓金家大權傍身,哪里還有他們梁家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