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夜,當所有人都陷入熟睡之時,外面傳來了慌亂的聲音。
寧景恒和涂子淵驚坐而起,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連忙跑出帳外查看。
“將軍侯爺不好了!”
有士兵趕忙過來和寧景恒與涂子淵稟報。
“什么事情,說清楚。”涂子淵冷聲問道。
“將軍,侯爺,咱們最后一點糧草被人燒了!”
“你說什么?”涂子淵的眼神可怕如同修羅一樣瞪著那士兵。
這糧草可是他們這么多人的希望,就指望著這糧草能等來朝廷的救援,如今卻被人稟報說糧草被燒了!
“將軍,是白天那些暴民燒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士兵有些害怕的說道。
只見涂子淵的面色更加陰沉的可怕,他雙眸中帶著血絲,一把將那士兵拎起來厲聲說道:“本將軍有沒有和你們囑咐過,糧草一定要看好?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將軍饒命啊,這是那些人趁交班的時候放的火,他們是有預謀的!”士兵辯解說道。
刺客涂子淵氣的發狂,而一旁的寧景恒見狀趕忙拉著涂子淵的衣袖說道:“涂將軍,此時就算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現如今整個災民的性命都交付給了我們,我們如今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如何能挺過去。”
涂子淵也終于冷靜了下來,現在就算殺了這些人也沒有一點挽回的辦法,糧食被燒了,再不想法子所有的人都會在這被活活餓死。
“放火的那些人都給我關起來嚴加看守,如果到時那人跑了我就拿你們試問。”涂子淵吩咐道。
“涂將軍,你不是說了嗎,江南知州府上可是有存著金家軍隊的糧餉。”寧景恒提醒道。
涂子淵皺著眉頭看著遠方無奈的嘆息道:“如今,情非得已,這劉知州的糧,我們得借上一借了。”
寧景恒也不再和那些災民講道理,但凡要乘亂鬧事者,寧景恒就會學著涂子淵的暴力手段武力鎮壓,只要有人鬧事就直接就地處決。
很快災民的情緒是安撫下來了,涂子淵也和寧景恒商量好了要把災民往江南知州府上帶去。知州府在江南宛城,而涂子淵和寧景恒是在離宛城有些地方的小縣城邊上修堤壩,如今那才剛修堤壩沒有修好就遇到了水患自然是受災比較嚴重。
于是寧景恒和涂子淵帶著難民往宛城出發,然而到了宛城之后才發現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宛城雖然堤壩早就加固了,河里的洪水并沒有沖上岸,至少城鎮沒有被淹沒,但是這的災民居然比周圍受了大災的小城鎮還要多。
難民都坐在劉知州府邸門口,擺出了一副要飯的架勢,難么多難民在知州府門口聚集,而劉知州的衙門卻大門緊閉,根本不管外面難民的死活。
“京城的欽差大人過來了,咱們有救了!”有難民看見涂子淵和寧景恒帶著侍衛和難民進了城,歡呼道。
“是那個修堤壩的大人嗎?”
“是呀,就是他們!如果我們當時多多配合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呀!”有人懊悔的說道。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涂子淵和寧景恒來到了江南知州府門口,卻說出了讓所有人失望的話。
“我們沒有糧食了,如今是來找劉知州借糧的!”寧景恒說道。
所有人都失望了,沒想到連他們都沒有糧食了,有個在知州府門口抱著一個小女孩尸體的男人怒罵道:“他就是個狗官,根本不會管百姓的死活,我們就算活活餓死在這兒,他都不會多看我俄美女一眼!”
涂子淵看著那人手中早已死去的女孩然后又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知州府道:“你是說,從水患到現在劉知州都沒有管過災民?”
“對,他日日大門緊閉,想要闖進去討口飯吃的人都是數著進去橫著出來,他根本不把老板姓當人看,我們都快餓死了,他卻在里面大魚大肉,呸!狗官!”有人怒罵道。
“對,這劉知州就是個狗官!”
一時間民怨一激起,所有人都指著知州府唾罵。
寧景恒是真的沒想到,作為江南的百姓的父母官,竟然第一個拋棄自己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