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你怎么了?”
陷入恐怖的夢境中的寧芷額頭間的冷汗直冒,甚至身體都有些哆嗦,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后夏侯澤緊緊抱住她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皇上,做了個噩夢。”寧芷從夢中醒來,舒了一口氣道。
“什么夢把阿芷嚇成這樣?”夏侯澤側(cè)著身體,另一只手把寧芷輕輕的環(huán)住。
“說來有些奇怪,居然連續(xù)兩次做了同樣的夢,昨日中午也夢見的這個。”寧芷低聲說道,那狀態(tài)顯然是還沒從噩夢中緩過來。
“夢見什么了?”夏侯澤有些好奇。
寧芷猶豫了下,夢中的場景過于血腥可怕,且還是去行宮的路上,若是這樣直接說出來怕是會讓皇上覺得不吉利吧。
“沒什么,夢見有個地方大雨發(fā)洪,山崩了,臣妾也恰巧在那。”寧芷避重就輕的說道。
夏侯澤卻輕聲一笑,把寧芷往自己懷里一摟道:“外面下著雨呢,你的耳朵這么靈,居然在夢中都能聽到下雨聲。”
寧芷這才仔細(xì)聽了聽,外面卻是在下雨,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敏、感了,雖然一直心里自我暗示是自己多想了,但卻總是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踏實。
原本想繼續(xù)入眠的寧芷,卻發(fā)現(xiàn)夏侯澤的舌尖居然在自己的耳垂上蹭來蹭去,瞬間寧芷的臉就臊的彤紅,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皇,皇上,臣妾怕癢。”寧芷緊張的說道。
雖然她不擔(dān)心夏侯澤會對她做什么,可是這樣挑撥的動作卻是讓她難受的很,雙腿不能行動躺在床上像任人宰割的牛羊。
“朕只是想試試阿芷的耳朵是不是朕猜想的那么敏、感,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的。”夏侯澤輕聲說道,一只手沿著寧芷的耳垂往脖子下方摸去。
寧芷的聲音有些顫抖,強忍住自己的緊張和不適說道:“皇上,臣妾身上都是汗,污穢的很......”
的確寧芷全身都是汗,夏日的悶熱以及噩夢中的緊張害怕讓她全身是汗,極其不舒服,夏侯澤也果然就此停手沒有再繼續(xù)下去,半晌他只是淡淡說了一聲:“這才三更天,睡吧!”
早晨起來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除了地面上殘留的一點積水能證明昨夜有雨,再無一點別的痕跡。寧芷身旁的被褥還殘留有他的余溫,他應(yīng)該剛離去不久,寧芷終于可以睡個舒坦的回籠覺了。
“娘娘,各宮的嬪妃來向您請安了。”
芳瓊領(lǐng)著一眾內(nèi)室的宮女端著服侍皇后起身梳洗的東西進入寢殿。她一人上前,撩開床榻上的簾賬對著床上裝睡的人輕聲喚著。
“本宮能不見她們嗎?”寧芷聲音懶洋洋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芳瓊遲疑了下,畢竟這是皇后解禁后第一次嬪妃請安,是皇后的臉面理應(yīng)是去見見的,但是看著自家皇后娘娘一副睡不醒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擾便道:“那奴婢去傳話了,娘娘先好生歇息。”
不過躺在床上的寧芷突然想到了三日后去行宮但這名單還沒定于是連忙叫住芳瓊道:“等等,讓她們給本宮候著,服侍本宮起身吧!”
皇后宮中的每日一請安就如同公司開早會一樣,雖然枯燥無味,但好在寧芷算是會議主持的那個人,能由著自己的心情來。
鳳藻宮的正殿里,各宮的嬪妃都在大廳里等候皇后多時了,每個人都神色各異,甚至憂心忡忡。
“皇后娘娘到!”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眾人齊聲請安道。
寧芷在宮人的簇?fù)硐碌搅锁P藻宮的正殿,她高坐在鳳椅上看著下首坐著的各宮妃嬪。今早來的人比昨日還要多,很多生面孔,寧芷一一掠過,然后輕聲一咳:“起吧!”
“皇后娘娘可讓臣妾好等了許久,還以為娘娘今兒是身子抱恙起不來了呢!”金貴妃坐在鳳位下首的第一個位置,把玩著手里的珠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沒想到今兒宮妃是來齊了,連金貴妃一干人等都出現(xiàn)在了鳳藻宮,寧芷是有些意外的。
“沒想到金貴妃今日這么守時,竟然來的這么早,是比之前懂些規(guī)矩了。”寧芷微笑著看著金貴妃,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一絲怒怒意,甚至還帶著點對金貴妃的諷刺。
金貴妃臉色微微一沉,但是也不再多說什么,皇后的口齒之伶俐她一直是領(lǐng)教過的,沒有必要和她爭一時口舌之快。
“本宮有件事兒今兒要宣布,去行宮的日子是三日之后,隨行妃嬪的名單今兒就定了吧!”寧芷一發(fā)話,果然下面的女人都一副坐不住的樣子。
“這么急?”坐在寧芷下首的宮妃驚訝的說道。
寧芷的目光掃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自己從來沒見過,且能坐在金貴妃對面的位置,該是個高位的嬪妃。
“是很急,所以本宮今兒就得把隨行名單定了,去行宮的妃嬪除本宮以外可有五位。”寧芷伸出自己的手比劃了下道。
此話一出,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了。
“本宮說過,本宮許多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想去行宮伴隨圣駕的各位姐妹就展示下才藝,能讓本宮記住的就算通過。”寧芷挑眉笑道。
此話一出,有些妃嬪就愣住了,這意思是讓她們向皇后表演才藝討得皇后歡心才能去行宮,說起來怎么都有一絲嘲諷和屈辱的意味。
“皇后娘娘也太強人所難了吧!嬪妾等是皇上的妃,又不是樂府的歌姬賣藝的戲子。”坐在末尾處的梁貴人開口辯駁。
“若是讓你們獻藝的是皇上,你又當(dāng)如何?”寧芷看著她十分平靜的說道,一點也不為這個小小的貴人直接出言頂撞而氣惱。
“皇上之命大于天,且能為皇上獻藝自然是莫大的榮幸。”梁貴人開口回到。雖然她不明白寧芷問這話的意思,但是總是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選你們?nèi)バ袑m自然是為了能取悅皇上,連點本事都沒有又憑什么隨行伴駕?皇上是天子掌管天下,本宮是皇后六宮之首,怎么讓你們獻藝難不成還委屈你們了?皇上的圣旨大于天,那本宮的懿旨你們就可以視而不見嗎?”寧芷帶著一絲怒意冷聲說道。
“皇后息怒!嬪妾等謹(jǐn)遵皇后懿旨!”一眾宮妃看見皇后惱怒,立刻跪地請罪道。
“當(dāng)然,本宮不喜強人所難,若是實在是無才無藝可直接走出這鳳藻宮的大門,不過這去行宮的機會嘛,就不會再有了。”寧芷輕佻了下眉,帶著微微笑意看著金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