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驚呆了,“陸寒川你......”
“我沒在開玩笑,小瑤,你知道的,憑我的性格,我是做得出來的!标懞ǘ⒅难劬。
傅小瑤沉默了,無法反駁他這句話。
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確做的出來。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傅小瑤咬牙,憤恨的瞪著他。
陸寒川低低的笑了,“過分?那你離開我,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這不一樣,你這是偷換概念!”傅小瑤聲音拔高。
陸寒川抬起她的下巴,“這沒什么不一樣的,反正我話已經放在這里了,只要你離開,我就讓你永遠見不到小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話落,他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寒川只要松開傅小瑤,從她身上起來,然后拿出手機接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他應了幾聲,然后說了句馬上過去,就把電話掛了。
“集團有事,我要先離開一會兒,我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你,不然......”
后面的話陸寒川沒有說話了,但意思傅小瑤已經懂了。
傅小瑤抿著紅唇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出門的身影,氣得在床上捶了幾拳。
“混蛋!”
居然用這種來威脅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永遠見不到小寶,虧他能想的出來!
“太太!边@時,宋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傅小瑤擦了一下眼角,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回道:“請進。”
宋姨推開門進來了,手里還拖著她之前的行李箱。
“太太,這是先生讓我幫你帶回來的行李,先生說你已經答應了不走了!彼我讨噶酥感欣钕湔f道。
傅小瑤勉強扯了扯嘴角,“嗯,他說的沒錯,謝謝宋姨你幫我帶回來。”
呸!
什么叫她答應不走了。
是她答應的嗎?她根本沒答應好嗎?
反倒是他陸寒川用小寶來威脅她還差不多。
“不用謝,太太放哪兒?”宋姨笑著問。
她以為傅小瑤是真的自愿答應不走的,這會兒心里很高興。
傅小瑤指了指房間角落的位置,“放那兒吧,一會兒我收拾!
“好的!彼我厅c點頭,把行李箱放了過去。
傅小瑤揉了揉臉頰問,“宋姨,小寶呢?”
“小寶在二少那里,最近兩叔侄經常在一起呢,看得出來,小寶很喜歡二少。”宋姨回答。
傅小瑤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我去看看小寶!
說著,她從床上下來,往房間外走去。
對面就是唐奕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門內很快就穿出了聲音,“進來!
傅小瑤推門進去,“唐奕,我來看小寶!
“是你啊!碧妻瓤吹剿哌M了,微微笑了笑。
自從醒來后,唐奕的氣質就變了,變得很愛笑了,而且整個人也變得溫和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六年前那種吊兒郎當,隨時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
也許是不用活在莫名其妙的仇恨里,所以整個人的氣質都沉淀下來了吧。
她很喜歡這樣的唐奕,這樣的唐奕,才給人一種為自己活著的感覺。
想著,傅小瑤朝唐奕點點頭,然后向他懷里的小寶伸出手,“寶貝,媽咪過來了,媽咪寶寶好不好?”
小寶聽到她的聲音,轉過身來,丟開手中的魔方,主動朝她懷里撲去。
傅小瑤笑著抱起小寶就是一口,“真乖!有沒有吵到叔叔啊?”
小寶搖搖頭。
傅小瑤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唐奕說道:“小寶很乖,不會吵到我,我很喜歡跟小寶相處!
“那以后就讓小寶多陪陪你!备敌‖幷f。
唐奕點頭,“當然!”
傅小瑤抱著小寶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
唐奕問她,“陸寒川呢?”
“他有事走了。”傅小瑤淡淡的回答。
唐奕抿了下唇,“他剛剛沒對你做什么吧?”
他還記得,陸寒川一臉憤怒的拖著她往房間去的一幕。
傅小瑤搖搖頭,“那倒沒有。”
但是卻威脅了她。
不過這話她是不打算說的,說出來,也只會讓唐奕替她生氣。
“沒有就好!碧妻瓤吹贸鰜,傅小瑤沒有說謊,放心的點點頭。
之后的時間里,傅小瑤陪唐奕說了一會兒話,看到小寶打哈欠了后,才抱著小寶離開唐奕的房間。
等她把小寶安置好,宋姨過來叫她,“太太,有個律師找你!”
“律師?”傅小瑤愣了一下。
宋姨回道:“嗯,律師說,手里有份戚東銘立的遺囑讓你簽!
“哦,我知道了!备敌‖幝牭狡輺|銘的遺囑,就想起來了。
“律師在哪兒?”傅小瑤問。
“在會客室呢!
“我先過去!备敌‖幷f著,抬腳往會客室走去。
到了會客室,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律師正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來了,連忙站起來,“傅小姐!
傅小瑤楞了一下。
傅小瑤......
好久遠的稱呼。
她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叫我時小姐吧,傅這個姓,我已經很久不用了!备敌‖幖m正道。
從她六年前離開國內的那一天,她就已經不是傅小瑤了。
律師雖然不知道傅小瑤為什么要讓他喊時小姐,但也沒問,公事公辦的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時小姐,這是戚東銘先生的遺囑,您看一下有什么問題沒有。”
傅小瑤嗯了一聲,接過文件就坐在對面看了一眼。
看完后,她把遺囑放下,“沒什么問題,就一棟別墅,和他那幾個價值不大的器官而已,又不是億萬身家要繼承,能有多大的問題?”
律師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時小姐說的也是,既然時小姐覺得沒問題,那就簽字吧,簽完字,我回去做公證,到時候這份遺囑就正式生效了。”
傅小瑤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鋼筆扯開,在遺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好后,她把鋼筆跟遺囑一同遞過去,“麻煩先生了!
“不客氣,我也是為雇主做事!甭蓭煱堰z囑放進公文包里,然后告辭離開了。
傅小瑤知道他口中的雇主是邵司年,拿出手機撥通了邵司年的電話。
邵司年大概是在忙,并沒有接電話,她只好把手機放下掛斷,然后改為發簡訊過去,告訴他遺囑的事,律師已經來過了。
相信他看到簡訊后,會給她回過來的。
“太太,律師走了嗎?”宋姨端著兩杯茶過來,沒看到律師,只看到傅小瑤一個人,不由得詢問。
傅小瑤嗯了嗯,“走了。”
“那我是白準備了。”宋姨嘆了口氣。
傅小瑤笑了,“放下吧,我都喝了就可以了!
“那行。”宋姨把兩杯茶放到她面前。
傅小瑤先端起一杯喝了口。
宋姨在她身邊坐下,“太太,明天就是戚雅執行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