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福伯老眼精芒一閃,點點頭承認(rèn),“不過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不是小事,也不在少數(shù),已經(jīng)是陸氏集團(tuán)的第二大股東了,我不能放任這樣一個不定因素。”陸寒川面色深沉的道。
福伯笑了笑,“放心吧,這個股東不是壞人,也不會對陸氏集團(tuán)有什么影響。”
“既然福伯你這么確定,那讓我知道,也沒什么吧。”陸寒川挑眉。
福伯指著他懷里的小家伙,“你抱著的,不就是么。”
陸寒川愣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著小家伙黯淡的眼睛,“福伯,你說小寶就是那個股東?”
“是啊,現(xiàn)在的股東是小寶,之前是他媽媽,她媽媽已經(jīng)把股份轉(zhuǎn)給了小寶,在他成年后,就可以行使這份股權(quán)。”福伯摸了摸小家伙的腦門回答。
陸寒川神色復(fù)雜起來。
所以他一直忌憚,一直在尋找的股東,居然就是自己兒子。
陸寒川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最初到底是怎么到小寶媽媽手上去的?”陸寒川又問,這是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
“其實是老爺給的。”提到老爺子,福伯落寞的嘆了口氣。
他很早就跟著老爺子了,明著是老爺子的屬下,其實是老爺子最好的朋友。
老爺子已經(jīng)去世幾年了,這幾年,為了盯著戚雅,盯著腦子犯病的少爺,他硬是撐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如今少爺腦子沒犯病了,少奶奶也還活著,還生了一個小小少爺,他想,他也可以去跟老爺子交差了。
想到這兒,福伯背過身去咳了幾下。
他這身體,是越來越差咯。
“爺爺給的?”陸寒川擰眉。
爺爺居然認(rèn)識小寶媽媽,還給了小寶媽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那個小寶媽媽到底何德何能?
“是啊,是老爺給的,至于為什么給,等以后你見到小寶媽媽,你親自問她吧,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帶著小寶睡吧,我先出去了。”
話落,福伯就背著手,顫顫巍巍的走了。
看著他佝僂越發(fā)矮小的背影,陸寒川心底微酸。
他知道,福伯可能也沒多少時日了。
聽宋姨說,昨天福伯還咳出血了。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城市里警車的鳴笛聲幾乎響了一整夜,鬧得人心惶惶,直到天亮了才歸于平靜。
傅小瑤醒來后,就坐在了電視機(jī)前,看著今天的早間新聞。
昨晚的鳴笛聲她也聽見了,甚至還在陽臺上看到了好幾輛警車疾馳而過。
她知道,這些警車都是去抓捕名單上的人的。
名單上的人身份都不一般,都屬于有錢人行列,晚上抓,才是最保險的,不會讓人跑掉,相信這個時候戚雅也應(yīng)該抓到了吧。
想著,傅小瑤勾唇笑了笑。
這時,新聞也開始了,電視上果然放起了昨晚出警的新聞,新聞上說,警局抓捕了十二個參與買賣毒粉的人,還有一人目前在逃,沒有抓到。
看到這兒,傅小瑤臉色就有些不太對了。
名單上總共有十三個人,抓到了十二個,還有一個在逃,在逃的是誰?
心里有些不安,傅小瑤一邊盯著電視,一邊打電話給警局那邊,詢問在逃人員。
因為她就是報警人,也是提供名單的人,警局那邊也沒有瞞她,將在逃人員的名字告訴了她。
“竟然是戚雅!”傅小瑤咬牙擠出這一句,心里不甘極了。
為什么在逃的人會是戚雅?
她報了警,滿懷期待的坐在這里,就為看到戚雅被抓的消息,結(jié)果現(xiàn)在老天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戚雅居然逃了!
戚雅是怎么從那些警員手中的逃掉的?
難道陸寒川包庇了戚雅?
思及此,傅小瑤眼中噴著火,轉(zhuǎn)而換了個號碼,給陸寒川打了過去。
陸寒川也剛好坐在電視機(jī)前看今天的新聞,聽到電話響了,他拿過來看了一眼,就把電話接通了。
“喂。”
“陸寒川,你把戚雅藏哪兒了?”傅小瑤開口質(zhì)問。
陸寒川聽到這話,臉色有些發(fā)黑,“小寶媽媽,你什么意思?”
“我昨天提供了一份名單給警局,為什么警局只抓到了十二個人,沒有抓到戚雅,是不是你包庇了戚雅?”傅小瑤惱怒的低吼。
如果真的是他,就別怪她來硬的了。
“原來是你報的警。”陸寒川眉尾微挑。
他昨晚就在想,到底是誰報的警。
沒想到居然是她。
“是我,我跟戚雅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當(dāng)然要看到戚雅下場凄慘,所以報了警,我本以為戚雅今天會落網(wǎng),結(jié)果她卻跑了,陸寒川,如果不是你,她怎么會跑的掉!”傅小瑤堅信有陸寒川插手。
陸寒川心里很是不悅,這種不被她信任的感覺,讓他極為不爽。
“我沒有包庇戚雅,戚雅跑了是個意外。”他沉聲道。
他也沒想到她會報警。
更加沒有相信就是那么巧合,戚雅在警局來抓人之前,就自己跳下別墅跑了。
所以警局那邊才沒有抓到戚雅。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意外,都是巧合。
但傅小瑤顯然不信,冷冷一笑,“那你告訴我,戚雅到底是怎么跑的,她不是被你關(guān)在別墅嗎?”
“是關(guān)在別墅,但她跑了。”陸寒川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將戚雅逃跑的細(xì)節(jié)說了出來。
傅小瑤聽完,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居然這么巧人跑了?
“陸寒川,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傅小瑤愣愣的警告。
陸寒川不舒服的蹙緊眉頭,“我沒那個必要騙你。”
“哼,但愿如此!”傅小瑤直接掐斷電話。
把手機(jī)往沙發(fā)上一扔,她站起來,目光沉沉的緊盯著電視,心里不甘極了。
現(xiàn)在戚雅跑了,警局都沒有抓到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抓到。
還有,戚雅到底跑哪兒去了?
思及此,傅小瑤沒有繼續(xù)多想,關(guān)掉電視出門了,開車往警局趕去。
了解到警局已經(jīng)對戚雅展開了通緝令,還會徹查C市各個出入口的站臺,她的心才完全落下。
現(xiàn)在C市對戚雅來說,已經(jīng)是封閉狀態(tài)了,戚雅肯定還在C市沒有跑出去,畢竟抓捕是昨晚開始的,新聞是今早才播放的。
戚雅并不知道昨晚的鳴笛聲到底是抓誰的,只有看到今天的新聞才會知道,但知道后已經(jīng)晚了,她跑不出C市。
這樣一想,傅小瑤便放心多了,然后把當(dāng)年法醫(yī)被戚雅收買的證據(jù),以及劉醫(yī)生被戚雅收買的證據(jù)交給了警局。
警局看到后,發(fā)現(xiàn)又跟戚雅有關(guān),便立馬重視起來了,很快就又出警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