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夾里的,是她讓丹尼斯調(diào)查的戚雅資金流動明細(xì),轉(zhuǎn)賬入賬都有,而且特別詳細(xì),哪怕戚雅花了三十塊錢買的視頻會員,上面都有記錄。
不過這點小錢,傅小瑤沒有多在意,她在意的,是戚雅那些大筆轉(zhuǎn)入轉(zhuǎn)出的金額。
資料上說,這六年來,戚雅每一個月都有大筆金額轉(zhuǎn)出,目的地是國外,一個名叫羅蘭的持卡人賬戶。
“羅蘭......”傅小瑤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就是戚雅真正愛的那個男人么?
看來戚雅花錢在養(yǎng)著那個羅蘭啊。
傅小瑤把資料往后翻了一頁,后一頁是轉(zhuǎn)賬匯總,傅小瑤一看上面的數(shù)字,胸脯氣的一股一股的。
六年間,戚雅居然陸陸續(xù)續(xù)給那個羅蘭轉(zhuǎn)了五六個億!
那些是她親生母親的錢啊,卻被戚雅花出去,養(yǎng)野男人去了,實在可恨!
而且這還不止,傅小瑤往后翻,發(fā)現(xiàn)戚雅不只是養(yǎng)羅蘭花了這么多錢,她竟然還參與毒粉方面的買賣。
毒粉很值錢,一克都要好幾百,而戚雅居然在這上面也花了兩三個億,想謀取暴利,但是她所投資的那個組織,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被繳獲了,所以這錢自然也要不回來,而戚雅因為藏得深,也沒有被查到。
不過不得不說,戚雅的膽子,超乎她想象的大,連毒粉這種東西都敢染指。
而剩下的幾個億,除了修建那個芭蕾舞學(xué)校之外,其他的都被戚雅自己大手大腳花沒了。
看完這些,傅小瑤的心都是抽痛的。
對她來說,這些可都是她的錢啊,但卻被戚雅給用了,這口氣,實在讓她難以咽下去。
“丹尼斯。”傅小瑤重新回到操盤部,把文件往丹尼斯面前一拍。
丹尼斯皺了下眉,“你想干嘛?”
“不過詳細(xì),我要知道戚雅給羅蘭轉(zhuǎn)賬的目的,我不相信她只是單純的揚著羅蘭,要一個人,用不著每個月都轉(zhuǎn)幾百萬過去,還有,我要知道戚雅參與毒粉買賣的詳細(xì)記錄。”傅小瑤看著他說。
有了毒粉買賣記錄,再加上戚雅兩次故意殺人罪,戚雅已經(jīng)不可能是牢底坐穿,很有可能是死刑了。
“你真是麻煩。”丹尼斯不高興的瞪了傅小瑤一眼,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打開電腦,幫她查了起來。
傅小瑤知道他技術(shù)很高,就站在旁邊等。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后,丹尼斯打印了一份東西出來。
傅小瑤走到打印機跟前,把打印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那個戚什么的,給羅蘭轉(zhuǎn)賬的說明,是封口費。”丹尼斯說。
傅小瑤皺眉,“什么封口費?”
“不知道,你讓你哥幫你去問問唄。”丹尼斯環(huán)著手臂冷不丁的道。
傅小瑤點點頭,“也行,那戚雅參與的毒粉買賣記錄呢?”
丹尼斯臉黑了下來,“這個資料有點難找,畢竟時隔三年了,很多資料都被刪除了,我一時半會兒恢復(fù)不了,需要一些時間。”
“需要多久?”傅小瑤問。
丹尼斯點著下巴想了想,“大概三五天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傅小瑤頷首。
丹尼斯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傅小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也不在這里多留。
丹尼斯是個毛病很多的人,喜歡孤獨,喜歡黑暗,不會和一個人一直久呆一起。
呆久了,他就要趕人。
回了辦公室,傅小瑤把文件小心翼翼的鎖在抽屜里,這些也是證據(jù)。
隨后,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她拿出手機,給陸寒川打了過去。
她醉酒睡著,這個時候醒來,應(yīng)該很合理。
想著,傅小瑤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電話通了,陸寒川聲音溫和的傳來,“小瑤。”
時隔六年,再次聽到他用這種溫柔的聲線叫自己,傅小瑤心中不由得顫動了起來,鼻尖也微微有些發(fā)酸。
不過她沒有暴露,用平時的語氣回應(yīng),“寒川,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嗎?我記得我喝醉后,給你打了電話來著。”
電話里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響起陸寒川的聲音,“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昨晚除了你送我回去,還發(fā)生了什么嗎?”傅小瑤假裝茫然的說道。
電話那頭,陸寒川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暗沉。
她居然忘了。
但沒關(guān)系,他記得就行。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陸寒川說。
傅小瑤狀似松了口氣的樣子,“是嘛,那就好,我還以為我會發(fā)酒瘋,或者亂吐什么的呢。”
“沒有,你酒品不錯。”陸寒川抵唇輕咳一聲道。
她雖然沒耍酒瘋,但也鬧了一通小孩子脾氣。
但是很可愛。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寒川你昨晚送我回去,晚上我請你吃飯怎么樣?”傅小瑤主動提議。
本以為他會答應(yīng),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
“今晚可能不行,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這樣啊。”傅小瑤故作失落的回了一句。
陸寒川心有不忍,“明晚如何?”
“也行。”傅小瑤點了點頭。
“那就這么決定了,小瑤,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里有點事。”陸寒川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口位置,對電話里說。
傅小瑤嗯了一聲,“好,明晚見。”
“明晚見。”陸寒川唇角揚了揚。
放下手機,他收斂好表情,重新恢復(fù)了冷淡,“進來。”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份資料。
“陸總,這是您讓我打印離婚協(xié)議。”喬木把資料遞了過去。
陸寒川接過,看了一眼,“沒涉及到其他什么吧?”
“沒有,當(dāng)初您跟戚雅結(jié)婚的時候,福伯就為您制定了很多合約讓戚雅簽,都是對戚雅不利的,也就是說,一旦你們離婚,戚雅什么都得不到,完完全全的凈身出戶。”喬木回答。
陸寒川點了點頭,“不錯,可以讓人去國外通知羅蘭啊,通知過后,把陸蘇蘇給他送過去。”
“好的。”喬木應(yīng)了下來。
陸寒川合上協(xié)議,站起身來,“備車,我去戚家別墅一趟。”
既然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弄好了,就沒必要拖著了,趁早讓戚雅簽了好。
“是!”喬木頷首,隨后轉(zhuǎn)身出去。
陸寒川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抬腳走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后,他開著車離開了陸氏集團,朝著戚家別墅開去。
開了將近四十幾分鐘,目的地到了。
陸寒川下了車,直接走進別墅并上了二樓。
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看見了他,連忙敬禮,“陸總!”
“她人呢?”陸寒川問。
“在里面養(yǎng)傷。”
“開門!”陸寒川吩咐。
保鏢應(yīng)了一聲,把門開了。
陸寒川走進去,看到了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戚雅,表情冰冷的毫無變化。
戚雅本來就醒著,聽見腳步聲,她抬頭虛弱的看了過去,看到來人是他,眼里劃過一絲驚恐。
“你……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