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聽出了他話里的關心,心里微微酸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她深吸口氣忽略過去了,微微搖頭淡聲道:“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不然一會兒九點前趕不回公司了。”
說罷,她抬腳朝門口走去。
陸寒川眸色深沉的看著她的背影,薄唇抿出了幾分寒冷。
她避開了,她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那是不是說,她除了手上之外,身上真的還有其他地方受了傷?
“寒川,你還在待在里面干嘛呢,快出來啊。”門外,傅小瑤見陸寒川還沒出來,佯裝生氣的插著腰在門口喊。
陸寒川眸色閃爍了一下,抬腳朝她走過去,“來了。”
他心情有些陰郁。
他其實很想知道她的仇人是誰,過去又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跟她只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根本沒資格去問她這些事。
想到這,陸寒川后牙座微微咬了起來,心里忽然有些不滿自己跟她現(xiàn)在的這種關系。
他,想跟她更進一步。
并且這種念頭,在這一刻十分的強烈。
因為只有跟她的關系近了,他才有資格問她,她過去的事。
可是這種事想著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
他想跟她更進一步,但他卻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雖然一些言行舉止在故意跟他拉進關系,可是他并不確定,她那樣做,到底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還是她真的對他有那種意思。
所以再不確定的情況下,他沒辦法跟她更進一步,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行,他是已婚。
除非他恢復單身,否則沒有資格談跟她更進一步這種事。
“單身......”陸寒川眼中劃過一絲幽光。
他想,他也確實應該跟戚雅離婚了,這連續(xù)半個月里,戚雅跟陸蘇蘇母女兩就鬧出了這么多事,給陸家,陸氏集團帶來了這么多負面影響,她們母女,也確實不能再陸家呆下去了。
畢竟他當初跟戚雅結婚,也是因為一句過去的承諾,現(xiàn)在他承諾也做到了,離婚也沒什么。
晚飯后,傅小瑤一行人相繼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外互相道別,然后上車各回各的公司,開始今晚的對李王幾家公司的攻擊行動。
傅小瑤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十幾分了。
她來到操盤部,莉莎立馬迎上來,“總監(jiān)。”
傅小瑤把肩膀上披著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已經(jīng)開始了?”
“是的。”莉莎點頭。
傅小瑤走到操盤部部長的身后,看著部長跟前的電腦,電腦上數(shù)據(jù)起起伏伏,她看的有些頭暈,但強忍著沒有移開眼睛,開口問道:“其他幾家公司的進攻程度怎么樣了?資金齊了嗎?操盤手能跟得上你們的節(jié)奏嗎?”
“資金齊全,結果可待。”部長只言簡意賅的回了八個字。
傅小瑤嘴角勾了勾,“看來他們幾家公司的操盤手不錯啊。”
她操盤部的操盤手,可都是丹尼斯一手調教出來的。
沒想到其他那幾家公司的操盤手,居然能跟得上她手底下操盤手的節(jié)奏,這份實力,她都想挖人過來了。
莉莎一看傅小瑤眼中的精芒,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嘴角抽了抽,拿著一份文件上前,“總監(jiān),剛剛其他幾家公司的董事長打電話過來,問您回來了沒有?”
“他們說了什么?”傅小瑤不怎么感興趣的問,眼睛盯著部長的電腦沒有移開。
莉莎推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回道:“他們說時總您太奸詐了,居然讓他們幫您出了攻擊李王兩家股市的資金。”
傅小瑤撲哧一笑,“他們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呢。”
“是啊,畢竟不是所有商人都跟總監(jiān)您一樣奸詐,一分錢沒出,只出了計劃表跟一些人手,就能得到最大的一家公司。”莉莎攤手。
傅小瑤摸著下巴笑了笑,“沒辦法,智商決定結局,誰讓他們沒腦子呢。”
“不,他們不是沒有腦子,沒有腦子能坐董事長的位置么,他們只是比不過總監(jiān)您這個小狐貍而已,畢竟您可是時董那個老狐貍教出來的。”莉莎對她做了一個抱拳佩服的動作。
傅小瑤白了她一眼,“好啊你,敢叫我小狐貍,還敢叫我爸老狐貍!”
“我說的是事實嘛,誰讓時董在國外商界就是被人稱作老狐貍呢。”莉莎無奈的聳肩。
傅小瑤聽到這話,也沒辦法反駁了。
是啊,時父在國外就被人稱作老狐貍,就是因為他狡詐心臟,經(jīng)常算計的那些公司有苦說不出,所以就得了一個老狐貍的稱號。
而她,因為是時父教出來的,在商界的行事作風,跟時父如出一轍,就被人稱之為了小狐貍。
至于身為時父親兒子的時墨,則完全沒有學到時父的這項能力,在商場上的行事作風都比較正派,所以每次時父都說時墨不像是他生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丹尼斯的辦公室準備好了嗎?”傅小瑤看了看腕表,恢復了認真。
莉莎也同樣如此,點了下頭,“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那就好,你在這里盯著,我回辦公室給醫(yī)院那邊打個電話,有什么事記得通知我。”傅小瑤叮囑道。
莉莎應了一聲,“是。”
“嗯。”傅小瑤拍拍她的肩膀,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了。
回到辦公室,傅小瑤拿出手機,給邵司年打了過去。
邵司年仿佛就在等她這通電話似的,她打過去,剛想了一下,就被他接通了,“小瑤,你在哪兒?怎么這么久沒來醫(yī)院?”
傅小瑤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我在公司,忙著對付欺負了小寶的那些孩子的父母,今晚來不了醫(yī)院了,要通宵,所以特地打電話問問你,小寶怎么樣了?冷靜下來了嗎?”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吧,小寶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邵司年回答。
傅小瑤松了口氣,眼中寫滿了溫柔,“那就好,那就好......”
“想看看小寶嗎?我開視頻給你。”邵司年問。
傅小瑤搖了下頭,“今晚就不用了,我擔心會吵到小寶,讓他精神更緊張,明天吧,我忙完公司的事,就回來看他,然后把他轉移到你師兄那里。”
“也行。”電話那頭,邵司年點點頭。
傅小瑤端起桌上的冷咖啡抿了一口,“小寶是多久睡下的?”
“八點多,他冷靜下來后,精神就變得很疲憊,所以沒多久就睡著了。”邵司年回道。
傅小瑤嗯了一聲,“我明天會聯(lián)系我哥,讓他派小寶之前的心理醫(yī)生來國內。”
“這可以,湯姆醫(yī)生是世界頂級的心理醫(yī)生,他來國內,不光對小寶好,說不定對唐奕也好。”邵司年說。
傅小瑤聽到他提到唐奕,身體微微挺直了一些,“唐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