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自然不可能有回應,但他卻伸出小手,將傅小瑤手上那塊他咬了一口的點心拿了過去。
傅小瑤眉宇間溫柔了起來。
她知道,小寶這個動作,就已經是回答她了。
如果不好吃,小寶根本不會拿走這塊點心的,眼睛也不會發(fā)亮的。
“看來小寶很喜歡呢,下次看到宋奶奶,可要好好謝謝宋奶奶哦。”傅小瑤摸了摸小寶的頭。
小寶吃著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傅小瑤站起身,將剩下的點心放回袋子里,拉住小寶的手,往沙發(fā)走去,陪小寶一邊吃點心,一邊玩拼圖。
到了晚上,邵司年過來了,看到茶幾上沒吃完的點心,還稀罕了一下。
“小瑤,這點心不錯,哪兒買的?”他咬了一口老虎形狀的點頭,對正在看手機的傅小瑤問道。
傅小瑤頭也不抬的回答他,“不是買的,宋姨給的。”
“宋姨?”咀嚼的動作停下,邵司年驚愕的看著她,“你見到宋姨了?”
“嗯。”傅小瑤點頭。
“你在哪兒見到她的?不會在醫(yī)院吧?”邵司年急忙追問。
唐奕在醫(yī)院,宋姨每隔兩天就會去醫(yī)院看唐奕,六年來已經是雷打不動了。
“不是。”傅小瑤終于舍得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了,“我在陸寒川別墅跟宋姨見面的。”
“你去陸寒川別墅了?你去那里干什么?”邵司年認真了起來。
傅小瑤叩下手機,“我就是去看宋姨的,不過去的時候,我找了個理由。”
“那宋姨認出你了?”
“對,宋姨看到我,就認出是我,無論我怎么跟宋姨說她認錯了人,包括陸寒川也說我不是傅小瑤,但宋姨還是堅信,我就是傅小瑤。”
說實話,宋姨咬定她就是傅小瑤的時候,她內心真的是很感動的。
因為宋姨能夠一眼認出她,并且堅信她,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喬木跟戚雅沒有失憶,他們都信了她不是傅小瑤,只有宋姨堅定不移她是傅小瑤,這樣的對比,足以說明,她在宋姨心里的位置很重。
“那你呢?你承認了?”邵司年緊盯著傅小瑤。
傅小瑤不想騙他,在他驚訝的目光中,點頭了。
“小瑤,你怎么能這么大意?”邵司年有些頭疼的扶額。
傅小瑤笑了笑,“沒辦法,宋姨太難磨了,還給我設陷阱,逼得我只有承認,剛開始我也在想,我承認了后,是不是大意了,可后面我就釋然了,我相信宋姨會幫我保守秘密,不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的。”
“但愿如此吧。”邵司年嘆息了一聲。
傅小瑤放下手機,給他倒了杯咖啡,“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也相信宋姨不會讓我失望的。”
“你都這么說了,那我還能說什么?”邵司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是純咖啡,沒有加任何輔料,喝起來極為苦澀。
但因為是她親手煮,親手泡的,再苦他也覺得是甜的。
“小寶呢?小寶的存在你也交代了?看這些點心的形狀,通常是做給小孩子吃的,這是宋姨給小寶的吧?”咽下口中的咖啡,邵司年又問。
傅小瑤伸了個懶腰,“你說對了,我的確把小寶的存在說了,但沒有說小寶的病,對了,我見到戚雅的那個女兒了。”
“你覺得怎么樣?”邵司年來了興趣。
傅小瑤翻了個白眼,“不怎么樣,那個孩子已經被戚雅教壞了,性子定型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作為了。”
居然給這么肯定的評價!
邵司年訝異。
他知道她不會亂說,那么那個陸蘇蘇這輩子是真的已經毀了。
不過想想也是,陸蘇蘇是戚雅的女兒。
戚雅自己都是一個蛇蝎心腸,沒有正常三觀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會教孩子呢。
“我只能說,是戚雅的基因就有問題,戚雅的媽是個沒有道德的小三,戚雅自己更不用說了,她的壞毛病遺傳給了她的女兒,也許她女兒以后還會遺傳給她女兒的子女,嗯,這么說來,以后還有很多人遭殃啊。”傅小瑤嘟噥。
邵司年聽見了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雖然知道她在調侃,但仔細想想,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照這么看來,戚雅這幾代的基因,好像是真的有問題。
“差點忘了,司年,我想給小寶轉學。”傅小瑤忽然說。
邵司年聽到她這句話,并沒有很意外。
“轉到哪所學校?”
“隨便哪所都行,只要治安好,環(huán)境好,沒有那個陸蘇蘇就可以。”傅小瑤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邵司年推推眼鏡,“那好找,把小寶轉到陸蘇蘇之前呆過的學校就行了,打算什么時候給小寶轉學?”
“明天吧,我明天帶小寶去幼兒園一趟。”
“我陪你。”
“不用了,明天周一呢,你不上班啊。”傅小瑤拒絕了他想一起去的提議。
然后邵司年就立馬想起明天自己還真有一臺手術,半個月前就安排好了,結果他剛剛差點忘了,于是也只得斂下想一起的想法了。
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傅小瑤站起身來,“應該是外賣到了,我去拿。”
“我也一起,叫的有點多,你一個人拿不完。”邵司年也站起來,跟在了她身后。
他愿意幫忙分擔,傅小瑤自然沒有意見。
飯后,邵司年陪小寶玩了一會兒,見時間又不早了,便道別離開了。
他走了沒多久,傅小瑤也帶著小寶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傅小瑤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后,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她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往隔壁房間走去,想看看小寶醒了沒有。
她打開門,沒有進去,只探了個頭,看到小寶還在睡,她也沒有急著叫他起來的意思,輕輕關上房門,去浴室刷牙洗臉去了。
洗漱完畢后,她叫了個早餐,在等早餐期間,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想隨便找個節(jié)目看看。
結果頻道換著換著,突然看到了戚雅,她停了下來,把遙控器放下,認真的盯著電視屏幕。
屏幕里,戚雅好像發(fā)瘋一般,被兩個身穿法院制服的人架住,卻依舊不老實的對一群同樣身穿法院制服的人大喊大叫。
傅小瑤仔細聽了一下,她喊的是不準貼。
傅小瑤這才看到那些人手里拿著封條,而他們面前的建筑,正是戚雅的芭蕾舞學校。
也就是說,法院那邊在強制征收戚雅的芭蕾舞學校!
果然,旁邊的有記者就開始講解現(xiàn)場的情況了,因為戚雅偷漏稅的緣故,法院判決學校關閉,那些給孩子報了名的家長們自然就鬧著要退學費,但戚雅作為校長,拿不出錢退還,法院就強制征收這所學校用于拍賣,拍賣所得資金用于退還學費。
“原來是這樣啊。”傅小瑤冷著小臉,心里千思百轉了起來。
戚雅居然沒錢退還學費,她不是把戚東銘的財產都搶走了嗎,難道這么快就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