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這些我已經(jīng)享受了二十多年,所以無論是戚家的別墅,還是戚家的財產(chǎn),都沾染的是我的氣息,我說這些是我的,就是我的。”戚雅不甘示弱的回話。
陸寒川眼眸逐漸陰郁,淡淡殺氣在若隱若現(xiàn)。
戚雅看見了,心臟跳了跳,下意識的往戚東銘身邊靠去,“怎么,你想殺了我?我告訴你,沒用的,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拿不到遺囑,你知道我遺囑上的繼承人是誰嗎?”
她挑釁的看著男人。
男人凜冽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脖子細(xì)長潔白,猶如天鵝般美麗,讓人忍不住想掐斷。
“是誰?”陸寒川聲音沙啞的可怖。
戚雅搓了搓手臂,往戚東銘身邊靠得更近,“是傅家那對夫妻,對我來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很早就知道,我跟傅小瑤之間終有一場決斗,決斗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能獲得善終,所以我早早的就給自己留了后路。”
這話一出,別說陸寒川了,就連戚東銘都很詫異。
“你留了什么后路?”戚東銘顫聲問。
什么時候這個女兒,變得如此陌生,做什么事情,連他這個爸爸都要瞞著,不告訴了。
戚雅聽著戚東銘的發(fā)問,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不讓傅小瑤笑到最后的后路啊,我跟傅小瑤之間的決斗,無外乎就兩種結(jié)果,要么她死要么我死,她死了對我來說自然是皆大歡喜,而我死了,我的一切就會落在她手里,我不想那樣,所以......”
“所以你就給自己提前立了遺囑?”陸寒川額角青筋突起。
戚雅梗著臉,“沒錯,我就是不想傅小瑤好,我恨她,她搶了你,現(xiàn)在還要搶我的爸爸,搶爸爸和我的財產(chǎn),所以我又怎么能讓她成功,就算我死,我也要惡心她一把,讓她贏了我,也得不到我的財產(chǎn)。”
她寧愿把錢都給別人,都不會留給傅小瑤。
“我不得不說,你這一步,的確走的很聰明,破壞了我的計劃。”陸寒川圍著戚雅走了一圈,眼神冰冷的俯視她。
戚雅聽他這么說,心里一片得意,“所以寒川,你不能殺我,一旦我死,遺囑立馬生效,到時候傅小瑤只能得到我爸爸那一份財產(chǎn),我的那份她什么都得不到,反而還要眼睜睜看著它們落到傅家人的口袋里,而我也不怕告訴你遺囑的下落。”
戚雅撩了撩許久未曾打理,已經(jīng)打結(jié)的假發(fā),“花家銀行,我的遺囑就存在那里,而花家銀行幾百年的底蘊,即便是寒川你也無法說動他們,讓他們把遺囑交給你吧。”
話落,她看著頭頂面色陰沉的男人,眼底萬分得意。
從剛才問了那句之后,就再也沒有吭聲的戚東銘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心里后悔莫迭。
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立遺囑這一茬呢。
要是想到了,他也可以立個遺囑,現(xiàn)在也就不會被逼著簽下這份轉(zhuǎn)贈書了。
思忖間,戚東銘心里對戚雅這個女兒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怨氣。
埋怨這個女兒自己想到了立遺囑,杜絕讓財產(chǎn)被人搶去的結(jié)果,卻不告訴他這個父親一下,真是不孝至極。
而陸寒川也確實沒有想到,戚雅這次能把事情做的這么滴水不漏。
還真是小看了她!
“我的確不能讓花家銀行把遺囑給我,我也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活著,只要你多活一天,我就有法子把遺囑弄到手,你信不信?”陸寒川伸手毫無憐香惜玉的把戚雅的臉捏住。
戚家之所以會有如今這么多財產(chǎn),那是因為葉嵐提供的發(fā)家啟動金。
可以說整個戚家的財產(chǎn),應(yīng)該都是葉嵐的,葉嵐死了,作為她親生女兒的傅小瑤,理應(yīng)繼承她的一切。
所以戚雅手上的那筆財產(chǎn),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一定要為傅小瑤拿回來。
戚雅的臉被陸寒川捏的變形,眼珠子都往外凸了,讓她的面目變得很是難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甕聲甕氣的,“我信,我當(dāng)然信,我還知道你只要拿到了遺囑,你就會對我秋后算賬,不過我還是有辦法讓你不能那樣對我。”
她極為自負(fù)的說。
陸寒川手上的力度收緊,“你哪來的自信?”
戚雅痛的眼淚都飚出來了,“我的自信就是我的兩個腎!”
“嗯?”陸寒川皺眉。
一旁的戚東銘則神情驚變,大聲喝道:“小雅,你住口!”
戚雅目光閃了閃,當(dāng)沒聽到,用兩只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寒川,你還不知道吧,傅小瑤她......”
“我說讓你住口,你聽到?jīng)]有!”戚東銘見她還要說,老眼一瞪,再次開口阻止她。
這父女一個要說,一個非要阻止,明顯有問題。
陸寒川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勾了起來,他松開戚雅的臉,支起身體一腳將戚東銘踹翻,“把他的嘴給我封上!”
“是。”一直守在角落當(dāng)透明人的喬木聽到他的吩咐,應(yīng)了一聲,走到一邊的柜子前,從里面拿起一卷寬膠帶,將戚東銘的嘴給封上,順便將戚東銘的手腳而給纏住。
做完這些,他將膠帶放下,又回到角落站定,繼續(xù)當(dāng)起了透明人,等待下一次的命令。
戚雅看著倒在地上不能動,只能瞪著眼睛嗚嗚直叫的戚東銘,微不可及的嘆了一聲,然后就平靜的移開了目光。
“現(xiàn)在礙事的沒有了,你可以繼續(xù)說了,傅小瑤她到底怎么了,你的腎又是怎么回事?”陸寒川問的很淡漠,但心里卻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想說的是,傅小瑤她活不過三十。”戚雅笑著對上他的視線。
陸寒川勃然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在胡說什么!”
脖子被掐了個突然,戚雅臉上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滿臉的痛苦以及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
她呼不上氣,臉都漲紅了,用手不停的拍打著陸寒川的手。
只是陸寒川掐的太緊,那只手就像鐵鉗一樣,無論戚雅怎么拍打,都沒有松開半分。
最后還是陸寒川看她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他才理智回籠,將手放開。
“你真是好樣兒的,你竟然敢詛咒她!”陸寒川蹲在戚雅面前,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她。
戚雅正貪婪的大口大口呼氣,聽到他這話,喘息的開口,“我沒有詛咒她,我說的是事實,她就是活不過三十歲。”
“嗚嗚......”戚東銘又開始叫喚。
陸寒川揮了下手。
喬木立馬上前,一把抓住戚東銘的衣領(lǐng),將人給帶了出去。
這一下子,房間里只剩下陸寒川跟戚雅兩個人了。
戚雅好了許多,呼吸聲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垂下紅潤的眼眸說道:“你們只知道傅小瑤的親媽是車禍身亡,卻不知道就算葉嵐沒有那起車禍,她也活不了多久,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