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朝福伯招了一下手。
福伯點了一下頭,將手里的文件打開,遞到傅小瑤跟前,“老爺想讓太太簽下這個!
“這是什么?”傅小瑤狐疑的看去,眼睛猛然瞪的老大,“這......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是的。”福伯?dāng)Q開一支鋼筆跟她解釋,“這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權(quán),是老爺想轉(zhuǎn)增給太太你的。”
“不行不行!备敌‖庴@得直接跳了起來,小臉上寫滿了慌亂,“為什么要轉(zhuǎn)讓給我?”
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啊,還是原始股權(quán),這可比一般的股權(quán)還要值錢多了。
她怎么敢要!
老爺子見到傅小瑤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兩聲,“丫頭,別害怕,你身為陸家的媳婦,本來就該有一些股份的。”
“我知道,可是遠(yuǎn)沒有這么多!备敌‖幷f。
她以前聽宋姨說過,嫁進(jìn)陸家的媳婦,都會獲得陸家贈與的一部分股份,但都只有百分之一二,甚至零點幾,絕對不會有百分之十。
“沒錯,是沒有這么多,但這次不一樣!崩蠣斪哟瓜卵鄄。
傅小瑤先冷靜了下來,準(zhǔn)備聽聽他怎么說。
“丫頭,其實這些股份,與其說是我轉(zhuǎn)贈給你,倒不如說是我交由你保管!
“保管?”傅小瑤腦子里更迷糊了。
老爺子微微頷首,“不錯,代寒川保管,寒川是我陸家這幾代里最優(yōu)秀的一個,但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一個,也許是他從小失去父母的原因,他的性格變得十分敏感又冷硬,有些時候甚至不知變通!
傅小瑤聽到這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她也覺得陸寒川有時候處事太固執(zhí)。
只是她還是不理解這跟讓她保管股權(quán)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老爺子很快就跟她解釋清楚了。
原來老爺子擔(dān)心陸寒川這樣的性格,以后會得罪很多的人,一旦那些人聯(lián)起手來一起對付他,哪怕他本事再大也撐不住。
所以老爺子才會把這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給她,目的就是給陸寒川留條后路。
萬一哪天陸寒川手里的股權(quán)被人奪走了,她手里還有百分之十呢,有了這百分之十,陸寒川就還有機會翻身。
不得不說,老爺子考慮的真周到。
“我明白爺爺?shù)囊馑剂耍皇菭敔斁筒粨?dān)心我拿了這股份,以后寒川有難了,我不給他呢?或者我見錢眼開,偷偷把這股份賣了呢?”傅小瑤嚴(yán)肅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毫不擔(dān)心的笑了起來,“你是我看中的孫媳婦,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瞬間攻破了傅小瑤的心防,她感動的握緊手心,“爺爺,您......”
“好了,別哭,我還有囑托沒說完呢。”老爺子哭笑不得。
傅小瑤抽了抽鼻子,“嗯,我不哭,爺爺您說!
老爺子收起臉上的慈祥,肅穆起來,“這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權(quán),是我讓老;撕脦啄甑臅r間,從董事會那些人的手里,偷偷收購過來的,所以那些人并不知道我手里還有股權(quán),以為我的股權(quán)全都給了寒川。”
“那寒川知道嗎?”傅小瑤問。
老爺子擺了下手,“寒川也不知道,這本來就是我為他留的后路,所以就沒打算告訴他,知道的人也就我們四人,所以丫頭,這股份是我秘密轉(zhuǎn)增給你的,除非萬不得已,你也別讓寒川知道了!
傅小瑤重重的點了點頭,將這些話,認(rèn)真的記了下來。
她知道,所謂萬不得已,就是在陸寒川被人打下神壇,需要后路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告訴他,她手里還有老爺子秘密交給她的股份。
“爺爺,我還有一個問題!备敌‖幣e了舉小手。
老爺子看著她,示意她問。
傅小瑤吸了吸氣,“要是未來寒川并沒有遇到這些事,或者說事發(fā)之時,都被他自己完美的解決了,那這股權(quán),我該給他嗎?”
“要真是那樣,這股權(quán)你就自己留著吧,他手里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quán),陸氏集團一直是他的一言堂,再多百分之十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等以后你們重新有了孩子,也可以把這股權(quán)留給孩子。”老爺子瞥了瞥她的肚子回答。
傅小瑤眼神黯淡的垂下,“孩子......”
她還可以擁有孩子嗎?
似乎讀懂了傅小瑤的想法,老爺子和藹的安慰她,“別擔(dān)心,你還年輕,醫(yī)學(xué)也會越來越發(fā)達(dá),總能懷上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試管嗎?”
聞言,傅小瑤眼睛亮了亮。
是啊,還有試管。
上次邵司年說的她都還記得,只要她養(yǎng)好了身體,就可以試管的。
見傅小瑤恢復(fù)了神采,老爺子欣慰一笑,“既然想通了,那就把字簽了回去吧,明天再來看我!
“好!备敌‖廃c頭。
隨后,福伯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和鋼筆重新遞到她跟前。
一旁的律師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小型攝影機,將傅小瑤簽字的過程,全程拍攝了下來。
拍完后,他將攝影機放進(jìn)包里,“陸太太您好,我是陸老爺?shù)膶俾蓭,以后就由我來為您服?wù)了!
“服務(wù)?”傅小瑤眨了眨眼睛。
老爺子開口,“這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一式兩份,一份你自己保管,一份他來保管,以后這股權(quán)你是給寒川,還是給你們的孩子,都必須要有他在場,他是你的股權(quán)公證人!
傅小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明白了,剛剛拍下來的,也是證據(jù)吧,證明股權(quán)的確是爺爺您給我的,而不是我用非法手段奪來的。”
老爺子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
傅小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小臉。
之后的時間里,她又跟律師談了一些關(guān)于股份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項,直到老爺子的醫(yī)生過來趕人了,她才提出了告辭。
離開療養(yǎng)院,傅小瑤并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轉(zhuǎn)道去了一趟銀行,在銀行里開了一個保險柜,將屬于她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存了進(jìn)去。
存好后,她呆著一張臉,飄飄然的回到車上,內(nèi)心很是跌宕起伏。
想不到,短短一天不到,她居然就成了百億富婆!
“太太!彼我虒χ敌‖幍难劬]了揮手。
傅小瑤眼神一晃,回過神來,“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叫你幾聲都沒反應(yīng)。”宋姨無奈的看著她。
傅小瑤尷尬的摸了摸后頸,“我沒事,我就是心里不平靜!
突然多了上百億,怎么可能平靜得了。
當(dāng)然,這話她是不會跟宋姨說的。
“不平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宋姨關(guān)切的詢問。
傅小瑤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好著呢,宋姨你剛剛叫我干嘛呢?”
她轉(zhuǎn)移話題。
宋姨拍了拍腦門,“瞧我,這么一點功夫就忘了,太太你手機剛剛響了。”
“是嗎?”傅小瑤吐吐舌頭,隨后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就怔住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