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雅淡淡的撩起眼皮,不答反問,“寒川呢?”
這口氣,好像她才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一樣。
傅小瑤很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是來找寒川的。”戚雅放下茶杯。
“他不在。”傅小瑤往她對面一坐,冷聲道。
戚雅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他去哪兒了?”
“你自己給他打電話問吧。”傅小瑤彈了彈指甲,不想回答。
戚雅見傅小瑤不肯說,氣的不輕,臉都紅了。
她的電話早就被陸寒川拉黑了。
她要是打得通,還用親自來問?
更何況,她現(xiàn)在連陸寒川的公司都進不去,根本見不到他,不然她也不會來這里堵他了。
“傅小瑤,你確定你不告訴我?”戚雅瞇起眼睛,語氣隱隱含著幾分脅迫。
傅小瑤警惕的看她,“你想做什么?”
戚雅笑了,卻是冷笑,“只要你老實告訴我寒川在哪兒,什么時候回來,我就什么都不做,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來!
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在指尖挽了一個刀花。
見此情景,傅小瑤哪里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心里一股怒火升起,“你威脅我!”
戚雅慵懶的癱在沙發(fā)上,“不威脅,怎么能成事呢,所以你現(xiàn)在還不肯說嗎?”
傅小瑤怒極反笑,“行,我告訴你,他在公司加班,你要找他,就去他公司找吧,這里不歡迎,請你出去!”
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被戚雅威脅到了。
如果戚雅真的在這里自殘,那后果她不一定承擔(dān)得起。
只能說,戚雅這女人,真是太卑鄙了!
“我不走!逼菅欧畔滤,翹了一個二郎腿,“我就在這里等寒川回來!
“你在這里等有什么用,他還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备敌‖幪嵝阉
戚雅理了理肩上散落下來的假發(fā),“沒關(guān)系,多久我都可以等。”
她一副無怨無悔的模樣,看的傅小瑤胃里直翻騰,連空氣都覺得難聞了,迫切的想要將她打發(fā)掉。
“你要等,就請你出去等,別在這里等!”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等,這里是寒川的別墅,可不是你傅小瑤的。”戚雅譏諷。
傅小瑤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但我是這里的女主人,我不想讓你在這里,你就必須走,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你覺得我怕嗎?”戚雅環(huán)起手臂。
傅小瑤將她面前的水果刀拿走,杜絕了再被她威脅的可能,又問了一遍,“你真不走?”
“不走!”戚雅抬了抬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傅小瑤心底冷笑了一下,對著一旁的宋姨喊道:“宋姨,叫保安,就說這里有人非法入侵,叫他們派人過來。”
“是,我這就去!”宋姨連忙照做。
戚雅瞪大一雙眼睛,狠狠的剜著傅小瑤,“傅小瑤,你敢跟我來真的?”
“我有什么不敢,我讓你走你不走,那我就只好給你來點狠的了,不然你以為我好欺負(fù)呢!备敌‖幒叩馈
戚雅氣的胸腔劇烈起伏,臉都扭曲了,“傅小瑤,你找死,你敢這么對我,就不怕寒川生氣嗎?”
“你想多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能讓他毫無底線維護的人嗎?我告訴你,不是了,你現(xiàn)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把他當(dāng)備胎的的惡毒女人!备敌‖幒翢o畏懼的回懟。
戚雅渾身顫抖不已,一雙眼睛更是猩紅凸起,好像要吃人似的。
“傅小瑤,你敢說我惡毒?”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就朝傅小瑤撲過去,想要抓花傅小瑤的臉。
傅小瑤見狀趕緊往旁邊一躲,然后端起茶幾上的水杯,猛地給她潑去。
戚雅被潑了個正著,一時間都傻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失控的尖叫,“傅小瑤!”
傅小瑤淡定的放下水杯,“現(xiàn)在冷靜了嗎?你在我家想打我,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你……你……”戚雅氣得說不出話。
傅小瑤也懶得再理她,扭頭看向門口。
宋姨帶著兩個保安回來了。
傅小瑤先是對著保安禮貌一笑,然后指向戚雅,“麻煩你們,把她帶出我家,謝謝。”
兩個保安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宋姨那里知道戚雅是個私闖民宅的人了,因此對傅小瑤提出的要求,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戚雅見兩個保安真的過來抓自己,一邊躲閃一邊厲聲警告,“你們走開,不要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這話,兩個保安猛地停下了動作,然后求助的看向傅小瑤。
傅小瑤微微一笑,笑容不達(dá)眼底,“你們不用擔(dān)心,她現(xiàn)在誰都不是,就是一個犯罪分子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北0不腥坏呐读艘宦。
既然是一個犯人的女兒,那他們還怕什么?
于是兩個保安再無顧忌,上前一左一右就架住戚雅,將她強硬的給帶出了別墅。
宋姨都被傅小瑤的雷霆手段給驚住了,吞了吞口水說道:“太太,你真是厲害!
傅小瑤放下水果刀,“沒辦法,對付像戚雅這種無賴的人,只能強勢一些了,宋姨,我先上樓換個衣服,休息一會兒。”
說完,她抬腳朝樓梯走去。
在樓上呆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宋姨上來敲門,“太太,先生回來了!
傅小瑤過去將門打開,“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宋姨回道,隨后神情突然鄙夷起來,“還有戚雅也在,這會兒正纏著先生,讓先生放了戚東銘呢!
“她也在?”傅小瑤一怔,眼里透著幾分疑惑,“我不是讓保安把她帶走了嗎?”
“是帶走了,但是這個女人狡詐的很,被帶出去后,就一直在外面等先生,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現(xiàn)在等到先生,她可不就跟著先生一起進來了!
傅小瑤聽到這,撇嘴嘲諷一笑,“她還真是鍥而不舍呢。”
“可不是,真以為先生還是以前的先生,被她哭幾句就心軟呢,想多了吧她!彼我汤浜咧f。
傅小瑤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走吧宋姨,我們下去看看!
“是。”
下了樓,傅小瑤還沒走近,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戚雅的抽泣聲,“寒川,你不能這么絕情,我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而且他身體也不好,真的不能坐牢的,我求你,放過他行嗎?我求求你了!”
“你求我沒有用,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法律不放過他,明白嗎?”陸寒川清冷寡淡的聲音響起。
戚雅淚流滿面的搖著頭,“不是的,寒川,你可以救我爸爸的,只要你撤訴,跟警局那邊說你冤枉了我爸爸,我爸爸是無辜的,那樣他就可以出來了。”
“可你也說了,只要無辜就不會坐牢,但前提是,你爸爸他是無辜的嗎?”陸寒川眼神略帶幾分譏誚的看著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