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哭喪著一張臉,“我忘記帶睡衣了......”
“就為這事大驚小怪?”陸寒川擰眉。
她那聲糟了,他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嗯......我不知道我今晚要穿什么。”傅小瑤雙手捂臉,感覺自己丟人極了。
明明當(dāng)時上樓去裝衣服的,祭祖的衣服都裝好了,怎么就偏偏忘了睡衣呢。
這記性也太差了!傅小瑤在心里唾棄自己。
陸寒川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多大的出息!”
他朝衣柜走去,從里面取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丟給她。
傅小瑤手忙腳亂的接住,“這是......”
“當(dāng)睡衣穿吧。”陸寒川回道。
傅小瑤驚訝的張大嘴巴,“可是這是你的衣服!”
“不穿?”陸寒川看著她。
傅小瑤吞了吞口水,“不是,只是有些不習(xí)慣......”
她沒想到,他會把他的衣服給她穿,而且還是貼身的襯衣。
“既然不習(xí)慣,那就掛回去吧。”陸寒川收回視線不再看她。
傅小瑤趕緊將衣服抱在懷里,“掛回去就不用了吧,我很快就能習(xí)慣的。”
說完,她飛快的鉆進(jìn)了浴室。
她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能穿他的衣服,她說什么都不能錯過。
傅小瑤將浴室的門關(guān)上,輕輕的呼了口氣,然后低頭去看懷里的襯衫。
襯衫被她摟抱著,已經(jīng)有了幾條明顯的皺褶,她心疼的趕緊將襯衫展開掛起來,牽著皺褶的地方往兩邊拉扯。
好在襯衫是真絲的,拉了幾下就將皺褶拉平了,她微微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偷偷瞄了浴室的門一眼,見門是緊閉著的,她才放心大膽的伸著脖子去嗅襯衫上的味道。
本以為能聞到男人殘留在上面的氣息或者香水味兒,然而她聞了半天,上面什么味道都沒有。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襯衫陸寒川并沒有穿過,而是一件全新的。
她既失落又有些窘迫。
失落的是,她在襯衫上找不到陸寒川的痕跡,窘迫的是,她剛才居然跟個癡漢一樣在聞氣味!
“唔......”傅小瑤捂住通紅發(fā)熱的小臉,羞恥的哼了幾聲。
好在浴室里只有她自己,她又把門關(guān)上的。
要是陸寒川看見了她剛才的行為,指不定有多嫌棄呢!
傅小瑤蹲下,慢慢將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等到臉不再發(fā)紅發(fā)燙,內(nèi)心也不再感到尷尬后,她才重新站起來脫衣服洗澡。
十幾分鐘,她穿著陸寒川的襯衫走出浴室,“寒川......”
陸寒川聽見聲音,從書上抬起頭,愣怔住了,眼里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迎面走來的那道身影。
只見傅小瑤穿著他的襯衫走過來,他的襯衫對她來說太大了,穿在她瘦小的身上顯得松松垮垮的,就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還得緊緊地提著領(lǐng)口,才不至于讓衣服從肩膀上滑下來。
但襯衫的下擺卻露出了她兩條潔白修長的大腿,那大腿白的炫目,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她頭發(fā)濕也漉漉的披在肩膀上,巴掌大的小臉還布著兩團(tuán)紅暈,看著就讓人有種想欺負(fù)的沖動。
這樣的傅小瑤,陸寒川還是第一次見。
明明平時并不出挑的容顏,現(xiàn)在有著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
這個女人,似乎并沒有他所認(rèn)為的那么不堪。
想到這,陸寒川眼神暗了暗,喉結(jié)也忍不住滑動了兩下。
他剛才那目光灼灼的眼神看的傅小瑤渾身緊張,她一手提著領(lǐng)口,一手往下扯了扯下擺,“寒川,我洗完了。”
“嗯。”陸寒川聲音沙啞的應(yīng)了一聲。
傅小瑤看了看他手中的書,“你現(xiàn)在要去洗澡嗎?”
“等一會兒,你先睡吧。”陸寒川翻了一頁書。
傅小瑤哦了一聲,“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diǎn)睡。”
“知道。”
傅小瑤不再說話,抬腳走到床邊。
床邊的床頭柜上就有吹風(fēng),她拿起插上開始給自己吹頭發(fā)。
陸寒川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注意到這邊,他才合上書,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他洗完澡出來,傅小瑤已經(jīng)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他走過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傅小瑤!”
傅小瑤叮嚀的回應(yīng)了一下,“怎么了?”
“沒事,你睡吧。”陸寒川掀開被子躺上去。
他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了。
傅小瑤一聽男人沒什么事,身子動了動,將眼睛重新閉上繼續(xù)睡覺。
陸寒川將她攬?jiān)趹牙铮P(guān)上了燈。
一夜好眠,第二天,傅小瑤是被老宅的傭人叫醒的。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
她打了個哈欠去浴室洗漱,洗完出來,傭人正在整理房間。
“那個......”她有些不知道怎么稱呼。
傭人笑了笑,“少奶奶有什么問題請問吧!”
“你知道寒川去哪兒了嗎?”傅小瑤詢問。
傭人點(diǎn)頭,“少爺去招待陸家的宗親了。”
“宗親?”傅小瑤疑惑。
傭人解釋,“就是那些旁支系的陸家人。”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傅小瑤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陸寒川都已經(jīng)去招待那些人了,她作為他的妻子,好像也應(yīng)該一起的。
“少奶奶您不用的,少爺走之前特意叮囑過了,少奶奶您呆在房間就好,免得那些人刁難您。”傭人畢恭畢敬的回道。
傅小瑤眨了眨眼,“寒川真這么說?”
“是的。”
傅小瑤松了口氣,“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去招待那些人也好,她一個都不認(rèn)識,去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稱呼。
還不如就呆在房間呢。
“那少奶奶是在房間用早餐還是在餐廳用?”傭人問著。
傅小瑤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fā),“房間吧。”
“好的。”傭人應(yīng)下,轉(zhuǎn)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早餐上來了。
傅小瑤換好衣服開始吃早餐,吃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
她放下刀叉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戚雅兩個字在屏幕上跳動著。
她皺了一下好看的秀眉,沒有接聽,直接將電話掛了。
反正每次戚雅打電話來,不是質(zhì)問這就是質(zhì)問那,要么就是詢問陸寒川的蹤跡,她掛電話也沒什么影響。
傅小瑤把手機(jī)放下,繼續(xù)吃飯。
可戚雅就像是跟她杠上了,沒兩分鐘電話又打了過來。
傅小瑤嘟了嘟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關(guān)機(jī)!
“這下清凈了。”她嘟噥一句。
一旁的傭人聽見了,關(guān)切的問道:“少奶奶,是誰的騷擾電話嗎?”
“嗯。”傅小瑤點(diǎn)頭。
“需要告訴少爺嗎?”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告訴寒川了。”
“什么不用告訴我?”陸寒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著,他高大的聲音走了進(jìn)來,身上也穿著一身祭祖的衣服。
傅小瑤仔細(xì)的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跟她的樣式差不多,竟有種情侶裝的感覺。
“我們在說電話呢,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她看著他。
陸寒川從她眼里看出一絲幽怨,忍不住挑眉,“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