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現帶著孩子回家時候,發現宋梓寧呆坐在沙發上。走上前,拿手在宋梓寧眼前晃了晃。
宋梓寧反應過來,身子顫了一下,道:“錦現,你那個時候為什么會和我在一起?”
周錦現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終于理清思路道:“那個時候覺得你很可愛,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和李敏兒很像嗎?”宋梓寧追問道
周錦現頓了一下,悻悻地笑了下。“你就是你,和李敏兒沒有關系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李敏兒今天給我打電話了,還約我明天去釀味坊,有猛料要說給我聽,如果,周錦現,你真的有什么瞞著我的話,你現在說,可以嗎?”宋梓寧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周錦現,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沒有什么瞞著你的,你別去,我有點擔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敏兒的脾氣,你和她對上,我真的怕你有什么閃失。”周錦現說得懇切,但是在宋梓寧耳朵里聽起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明天陪我去怎么樣?”宋梓寧偏頭問道。
“明天什么時候?”
“下午兩點。”
周錦現露出為難的表情道:“明天下午公司股東大會,正好是兩點開始,怎么這么巧,梓寧你讓她換個時間吧。”
宋梓寧搖了搖頭,“她這么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就是擔心你跟著去,明天我倒是想去聽聽她怎么說。”
因為有了這件事的隔閡,周錦現晚上抱著宋梓寧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都在動來動去。翻騰道第二天早上,宋梓寧真正起來時候,屋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還真是寂寞啊!”宋梓寧伸了個懶腰無奈的道。
釀味坊牽絲閣里,李敏兒穿著一身絨皮大衣,微微笑著看宋梓寧推門走了進去。
宋梓寧也不是第一次來釀味坊了,但是每一次來都會被這里正宗的口味引誘。
“說吧,你想說的東西,都說給我聽,如果你能打動我,我說不定就把周錦現讓給你了呢。”宋梓寧笑著說道,雙手在胸前攤開做出請的姿勢。
李敏兒好像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語氣有些趾高氣昂,“在你和周錦現在一起之前,我就找人調查過你的身世。”
“噢?我的身世有什么奇怪的?”宋梓寧裝傻充愣,她除了知道自己母親在白氏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資產外,就實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有什么值得別人覬覦的地方。
“你的父親,和周邦正曾經是兄弟,后來是死對頭。周邦正知道了這一點,故意選擇了你,和周邦正作對,這個消息怎么樣,是不是感到很驚喜?”李敏兒哈哈大笑,又接著道:“你知道周錦現那時候怎么說的你嗎?”
一瞬間就可以把人往火坑里面推的語言,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殺傷力的武器了吧,宋梓寧喝了一口面前的檸檬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說這些有什么根據?”宋梓寧裝作不以為意的笑著,看著李敏兒得意的臉。那張臉上脂粉有些重,眉毛到唇,每一處都精心修飾過,不得不承認李敏兒的確是一個美人,只是這樣的美人有著蛇蝎心腸,一般人恐怕是無福消受。
就連周錦現如今也是避之不及。
李敏兒紅唇微張:“這些事哪里需要什么根據,你的感覺就是最好的根據,周邦正對你什么態度,還需要我來說嗎?”
“誠然,他對我態度不怎么樣,可是又哪里輪得到你來說?”宋梓寧語氣不善。
“對了,不單單是這件事情呢,我手里還有一堆周錦現的照片呢,有一張照片是前不久照的,錦現體力就是好,完事后還各種體貼。”李敏兒不嫌害臊般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李敏兒酥胸半露貼在周錦現**的胸膛之上,都到了這一步,那么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也是水到渠成。
宋梓寧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中式的天花板設計,上面還雕刻著鏤空的梅花,美不勝收。
“李敏兒,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宋梓寧平靜說著,清澈的眼睛盯著李敏兒的臉。
李敏兒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張了張,道:“其實我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讓你離開周錦現而已。我現在已經離婚了,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誰知道你會突然橫插一刀,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當年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所以周錦現離我而去,現在又是你突然出現,壞我好事,你說我是不是該討厭你?”
“萬事不由人,李敏兒,你骨子里的輕賤真的是藏都藏不住。”
李敏兒的臉色一下變了:“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輕賤。怎么還想我說第三遍?”宋梓寧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拿過那張充滿**味道的照片。
李敏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惡狠狠地盯著宋梓寧。
“這東西我收了,正好拿給周錦現做個紀念。或許你想錯了,我并不想留在周錦現身邊,強留我的是他,和你偷情的也是他,你要怎么樣,該找的人都是他,不是嗎?”
“都是因為你!”
“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希望你加把勁,多學點床上功夫把他騙的樂不思蜀最好,不對,讓他直接跟我離婚最好,我這邊會直接簽字的,事成之后,給你獎金。”宋梓寧笑得燦爛,眼底的陰翳卻是越來越深。
宋梓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覺得渾身發冷,一瞬間誰也不敢相信了。一個人過馬路時候,一輛車從身邊擦過,那個司機嚇得不輕,念念叨叨的說著:“過馬路看著點啊!”
那張照片靜靜的躺在包的夾層里面,周錦現當初只是把自己當做一顆棋子,用了五年時間來接受他把自己當做替代品的事實,現在又要怎么接受他是因為要和父親置氣,才娶得自己。
宋梓寧抬起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這一切都是為什么啊?
似乎突然明白,那個時候,父親寧愿帶著繼母和弟弟舉家遷移也不愿意繼續留在國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啊!那時候一家人都不愿意參加自己婚禮,還天真的以為是他們不懂真愛,事實上那是對我失望啊。
宋梓寧內心仿佛一片苦海,失魂落魄地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