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邪魅中有些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好看極了,小護士覺得她的臉肯定是紅紅的了。
紅著臉幫穆子坤把床位調(diào)整好,又紅著臉說“您請稍等,我去叫醫(yī)生。”便飛快的跑開了。穆子坤不禁失笑。
真是有些可愛,不過我家安怡比她更可愛。
想到安怡,穆子坤也不怎么笑得出來了。
“看看你,讓你欺負安怡吧。這不,立馬就遭報應(yīng)了。”無奈的嘲笑了自己一番,有想起安怡還沒有找到,心里就一陣煩悶。
在旁邊的柜子上拿過手機,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之后,便將電話撥了出去。
短暫的忙音過后,那頭的人接了電話。
“穆總,請問您有什么需要我和兄弟們做的嗎?”一道粗獷中不乏尊敬的男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召集你手下的弟兄,幫我找一個人,無論你用什么方法,找到了,好處多的是。要是找不到”冰冷的聲音在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拖長了語調(diào),聽著便讓人有血不寒而栗。
粗獷大漢渾身一抖,立刻答道:“是是是,我們一定幫您把人給找到,你放心。”
“嗯。”穆子坤不愿再說什么,淡淡的應(yīng)了聲,就將電話掛了。
也不知道安怡怎么樣了,她如果出門會有很多麻煩,可如果不出門,她吃東西之類的要怎么解決?
那丫頭生我氣了吧?不然怎么會不告訴我她在哪兒呢?
或者她干脆搬家了?
掛了電話,穆子坤就著靠坐在床上的姿勢,繼續(xù)想著安怡。
恍惚間抬起眼,就看到窗外有一個酷似安怡的人走過。怕是化妝了吧,穆子坤這樣想。
穆子坤一驚,正準備出去攔住那個安怡,卻在一條腿沾了地之后,被突然進來的醫(yī)生給摁住了不讓動。
穆子坤看著安怡就這樣走開,無奈那醫(yī)生力氣太大,他又剛醒來沒有力氣。便壓下了心頭的焦躁,可心情總歸是不會好了。
“穆總,你剛出了車禍,又是撞到頭部,頭部還有比較輕微的腦震蕩,這時候您可下不得床。”醫(yī)生摁住穆子坤后,見其臉色不善,立刻解釋說。
接著也不給穆子坤繼續(xù)說話的機會,上來便是一堆的檢查。檢查沒問題了之后,才帶著一群護士離開了穆子坤的病房。
就這樣一連在醫(yī)院里躺了小半個月,粗獷大漢的電話也不斷的打來,帶回來的消息也只有一個:人沒找到。
穆子坤每每聽到這句話心就會絞著一般的痛,因為疼痛沉默幾秒之后又朝電話里吼道“快去找!繼續(xù)!”
這樣大的聲音,怕是地也要抖上幾抖。
終于出院了,穆子坤一刻也不耽擱的也加入了找安怡的隊列,開玩笑,自己的女人肯定得自己找啊。
一大群人,明著也好,暗著也好,大街小巷都已經(jīng)找遍了,硬是連安怡的影子都找不到。
卻說安怡這邊,安怡搬到貧民區(qū)之后,沒有電腦,周圍也沒有太多人,日子也相對回復(fù)了平靜,偶爾也會有人認出她來,但比起以前,這情況實在好的太多了。
搬到這里,想著再保險一點,干脆連手機和電話號碼也一起換了。
原本,自己可以把新地址告訴穆子坤的,可一想起之前接電話的那個女人,安怡的鼻子就一陣陣的發(fā)酸,也就不想告訴他了,可想到他找不到自己,有在心里有了些動搖。
“不行!安怡你這個笨蛋!才不要把地址告訴穆子坤那個大混蛋呢!”安怡很不爽。
轉(zhuǎn)念一想,穆子坤現(xiàn)在起碼也被很多狗仔跟著了,如果告訴他自己在這里,他不來還好,若是來了,難道自己還要再搬一次家嗎?不要,堅決不要!
穆子坤都不知道要怎么好好教訓(xùn)自己一頓了,自己怎么就聽不出來安怡當時講電話的時候帶著哭腔呢?還不接她電話,和她置氣,愚蠢至極!
現(xiàn)在人找不到了,難過的還是自己,當真是自作孽。就這樣,穆子坤找安怡又找了幾天,也沒找到人。
這天,穆子坤實在揮不去心中的煩悶,干脆跑去酒吧買醉。
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是他的小傻瓜的笑臉,小傻瓜的話,小傻瓜和他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安怡丫頭我的小傻瓜”
安怡的名字像是已經(jīng)銘刻在了記憶里,念一次,心都要狠狠地痛一次。
不,不可以,一定不可以!他穆子坤,離不得安怡,他要找到她。
可是安怡在哪呢?
他找不到她了他找不到她了
這幾個字一直在穆子坤腦海里重復(fù)著,穆子坤覺得眼睛里濕濕的。洶涌澎湃的悲戚涌來,險些把穆子坤溺死在里面。穆子坤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眼睛所看到的開始模糊。
似乎心里的疼讓酒醒了幾分,穆子坤勉力抬起頭來,看向舞池中,在正在舞池中央舞動的人兒為何會如此眼熟?熟悉的身影讓他瞬間站了起來——安怡!他的安怡!
來不及多想也不想多想,直接拔起腿便沖進舞池中,將舞池中正跳著舞的人板著肩頭正臉對著自己。
這不是他的那個小傻瓜。哪怕,眼前這個人長得和她的小傻瓜幾乎一模一樣,連身形也如此相似。
他的小傻瓜啊從來不會畫這樣妝:貓眼眼線讓眼睛看起來這般細長,在眼角處微微挑起,為這人添了十足的靈動媚態(tài)。以紅色與粉色的咬唇妝,將這女人襯得我見猶憐。
只是眼前這個人雖然嫵媚中帶著靈動,可終究,目光里閃動的是名為貪婪的光芒。
穆子坤想了很多,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穆子坤忽然計上心頭。
李代桃僵。
原本板著對方肩頭的手,緩緩移動,到了那精致的鎖骨處,又到了脖子,最后撫上了女人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將女人的下巴挑起,以方便對方抬一下眼皮就可以看到自己臉上邪肆妖孽的笑。
在女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穆子坤溫柔的笑著道:“在下穆子坤,看到小姐舞跳的如此曼妙,也是對小姐十分欣賞,原是想交個朋友,一時激動,唐突了小姐,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