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切如常。
嚴(yán)二虎早起去了京營,接著是惜蕊要去酒館里上工。
“柳娘子,我走了。”惜蕊臉上帶笑,出了院子。
她向東市的方向走了兩條街,見身后無人跟蹤,趕忙繞了個圈,轉(zhuǎn)身向城西頭里走去。
昨日她回屋后,越想越不對勁。
柳菡蕓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和嚴(yán)二虎吵架了。
或者說,嚴(yán)二虎的態(tài)度也不大對,他對柳菡蕓太親熱了。
自己才不相信,有哪個女人在明知相公外頭有人的情況下,還能親親熱熱的和他拌嘴,更不相信哪個男人被自己女人這樣懷疑,還能捧著女人。
計劃離成功可能還有段距離。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身份問題。
昨日若不是自己機(jī)警,嚴(yán)二虎指不定就將泠瀧館前的事情說了出來,自己暴露身份事小,主子的主意不能成功事大。
在自己打斷嚴(yán)二虎的話后,柳菡蕓的那個笑容,怎么看都覺得意味深長。
自己得趕緊去告訴主子!
“你說什么?!”柳菡薇尖銳的聲音從屋里傳出,直接穿透了院子。
惜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主子,主子息怒……”
“我拿什么息怒!”柳菡薇站了起來,直接踹了惜蕊一腳,“你這個成事不足的東西!”
惜蕊硬生生挨了一下,心里的怨氣勃發(fā)。
這哪里能怪自己,自己不過是說柳菡蕓沒有回家,不知道帶著孩子去哪兒了,可從沒說過他們已經(jīng)翻臉,馬上就要和離。
這可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怎么現(xiàn)在又來怪我?
柳菡薇又坐了下來,冷哼一聲,“行了!你起來,下午去城郊樹林。”
“是。”惜蕊小聲應(yīng)了,退了出去。
柳菡薇看著她不情不愿的身影,喝了口茶,“這次要是再出事,別怪我推你出去……”
她不是沒看到惜蕊臉上的怨毒,只是沒有放在心上。
賣身契在自己手上,她難道還能翻了天?
下午,惜蕊抽了個時間,偷偷摸摸的跑去了城郊樹林,半個時辰后,她紅著眼眶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
又是一日,京營之中開始小比,嚴(yán)二虎這隊(duì)勝利的是后俊才。
“今兒個我請大家喝酒,誰都不許走啊!”后俊才大聲喊著,臉上笑嘻嘻的。
“哦!”
“好!”
“今天誰都不許走,咱們把他喝窮了!”
大家一下子鬧騰了起來。
后俊才左右看了看,盯準(zhǔn)了嚴(yán)二虎走了過去,“把總,前些日子就算了,今日你可得和咱們一起去喝酒!”
之前幾日,嚴(yán)二虎為了盯人,不論誰邀酒都被拒絕,后俊才也看在眼里,這才在今日找了個不好推脫的理由。
嚴(yán)二虎審視了他一眼,臉上也綻開了笑容,“好。”
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說是誰請都不去,實(shí)際上只是知道里面沒有后俊才后,才不去。
誰知道后俊才也是這么想的,見嚴(yán)二虎不喝酒,誰的酒局都不應(yīng)。
這“喝酒”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到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