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脾氣,當誰不知道呢?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劉嬸又看了眼孫家的院子,咬咬牙,去拍響了門,“孫家的,你在家嗎?”
柳菡蕓不知道劉嬸又去找了嚴氏,待她走后,轉頭就對谷蝶吩咐:“這幾天,家里不見客,要是他們問起,就說我受了驚,要靜養。”
谷蝶點了點頭,告退,出去將這事告知谷氏。
……
村里人想象力一向十分豐富,也樂于為了自己的想象付出代價。
就像當初柳涵明剛來村里時,大家都知道柳氏的哥哥又有錢,又有權,還未成親。
當初沒過等多久,就有不少人跑去嚴氏和周氏那兒旁敲側擊——
嚴氏是柳菡蕓的干娘,類比一下,也算是柳涵明的長輩,至于周氏,嚴二虎的父母已經去世,長嫂如母,也能說得上話。
只是周氏沒心思應付那些人,嚴氏則直接閉門謝絕——
孫夏菡還在屋里,她又怎么會見客?
不僅如此,有時她有事不在家,孫夏菡還隔著院門說了不少得罪人的話,被人記在了她身上。
現在,大家抓到了嚴氏的“把柄”,可不就萬分激動,每日里,總要往山腳去上兩次。
哪怕柳菡蕓和嚴氏每次都閉門謝客,他們也有的說頭。
“你看看那兩家的樣子,要是真沒事,怎么會不說話。”
“就是,當初嚴家族長判決的時候,二虎子和柳氏都在屋里,難道他們沒求情?”
“要是求情了,還讓嚴氏被趕出去,那原先是判的什么啊?”
“這誰知道,總歸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些流言在村里愈演愈烈,等到春耕過去,在縣城里的孫立軒也聽到了風聲。
“娘,孫夏菡被發現了?”孫立軒請了假,一個人跑回了家。
嚴氏還在慢悠悠的繡著花,“嗯。”
“這,二虎子就沒說些什么?”孫立軒手握成拳砸了下墻。
“他想說,我沒讓。”嚴氏依舊面無表情,就連說話也是慢悠悠的。
孫立軒像是聽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東西一樣,轉過了頭,仔細的看向了嚴氏。
嚴氏不為所動,做著自己的事,由著他打量。
只是靜謐的環境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敲門聲打斷。
“孫家的,我是小戴,你在家嗎?”戴氏不停的敲著門,這些日子,這幾乎成了她的日常,“我來看你了。”
孫立軒習慣性的輕移腳步,想要過去開門,卻被叫住。
“不用管她。”嚴氏終于有了變化。
她的臉色黑了些,端起針線簸籮,進了自己屋。
孫立軒看了眼院門,又看了眼嚴氏,明白過來些什么。
“娘,她們天天來。”他皺起了眉頭。
嚴氏做事的手頓了一下,垂下了眼簾,“嗯。”
孫立軒得到回答,又攥緊了拳頭。
這些人往年從來不來往,現在卻日日都來,當他不知道她們打的什么心思?
“娘!”孫立軒聲音大了些,“你收拾收拾,和我去縣里住吧。”
嚴氏搖了搖頭,想要開口拒絕,卻被打斷。
孫立軒閉上了眼睛,“就當是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