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軒目送嚴二虎離開,等人走后,他看著追到屋門口的嚴氏,嘆了口氣。
“娘,你總說她可憐,可你看看她現在干了什么?”他的語氣很重,“要是她不能老老實實養病,我不介意再把她趕出去!”
面對兒子,嚴氏的底氣大了不少,“還沒確定是不是她呢!”
“那會是誰?”孫立軒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石桌上的籃子道,“難道是二虎子說的?還是柳氏自己不想過好日子了,還是說,你在懷疑我?”
嚴氏閉上了嘴巴,但看那神情,還是有些不開心。
她不是不知道,這事幾乎可以確定是自己閨女干的。
可她也知道,孫夏菡干這事,是因為但心自己不管她了。
只要這樣想想,她就忍不住心軟,幫她多說兩句話。
二虎子也是,說什么以后專門來看自己,說到底就是嫌棄自己沒看住人,讓自己多謝時間看著菡菡……
嚴氏心里忽然對嚴二虎升起了淡淡的不滿。
孫立軒和母親也算相依為命過了幾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自從孫夏菡出現后,他就有了嘆氣的習慣。
誰叫自己娘親偏心那狼心狗肺的家伙,還護著她呢?
現在好了,二虎子一家的性子,多半不會遷怒娘或者自己,可在孫夏菡離開前,他們也不會如往常一樣親近了。
另一邊,嚴二虎回到屋里,柳菡蕓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怎么樣,干娘怎么說?”她微微偏頭看向嚴二虎。
嚴二虎脫下了外套,聲音悶悶的,“還是那樣!
還是那樣?
還是怎樣?
不就是沒有底線的偏向孫夏菡啰!
柳菡蕓看著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嚴二虎,伸手招了招,讓他靠近自己,然后抱住了他。
“我沒事!眹蓝⑦以為她要干什么,被包住后,心里暖暖的,臉上也帶上了笑。
柳菡蕓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被自己抱住的人,裝作沒有聽見他說話的樣子。
你沒事?
都蔫兒成那樣了,騙誰呢!
“我真的沒事!”嚴二虎輕輕拉開了她的手,轉而環抱住了她,“我就是擔心師娘!
或許在直面事情的時候,他是有些對師娘偏心的傷心,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就像孫哥,最難受的應該是他,可他現在也只是擔心師娘吃苦。
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
如果只是多養一個人也沒什么,不管是孫家,還是嚴二虎家,都不差錢。
可孫夏菡不能存了害人的心。
今日這事,其實并不會造成什么大的后果。
就像嚴二虎說的,戶籍一類的東西,他們都齊全著,不怕查。
可這暴露了隱患。
要是改日孫夏菡又看誰不順眼,是不是還會在想些辦法,去害人?
到了那時,嚴氏能不能狠下心來,不管她?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們就擔心的不行。
“現在你擔心也沒用,”柳菡蕓在他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師娘憐惜她身體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