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今天帶著平安去干什么了!”柳菡蕓雙手環(huán)胸,瞪著嚴二虎。
嚴二虎從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一樣感到膽顫——哪怕是在山林里遇到狼群,又或是在戰(zhàn)場上和人拼殺,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
“我……我看外頭雪景好,就帶他去玩了下雪……”
“那兔子是怎么回事?”柳菡蕓沒有放過他。
別以為那兔子跑了,自己就會忘記!
“那兔子……”嚴二虎有些著急,額頭上也冒出了汗,“我抱著平安走在路上,兔子突然竄了出來,我看平安喜歡,就逮回來給他玩……”
“走在路上突然竄出來?”柳菡蕓氣的直接上手擰人,“你走到哪條道上,兔子會突然竄出來?你說!”
嚴二虎一下子沉默下來了,他是走到山道上,兔子突然竄出來的。
“現(xiàn)在本來就是冬日,山上沒什么吃食,就怕哪日有猛獸下山,你倒好,這種時候帶著平安去山上!”
“你別和我說什么外圍!這種天氣,沒得吃,你怎么保證那些大家伙不出來!”
“還有平安,他身子本來就不好,你還帶他去玩雪,要是著了涼怎么辦!”
嚴二虎被說的理虧,只好一言不發(fā),老老實實的任柳菡蕓擰。
只是柳菡蕓說到最后,想起來了平安的衣服都還沒換,最后踹了嚴二虎一腳,“去燒水!”
嚴二虎看了眼柳菡蕓的腳,擔心她踹的腳疼,不過也知道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沒敢和她說這話,老老實實的去了灶房燒水。
柳菡蕓在屋里,先將平安身上的臟衣服脫了下來,給他換上了一身暖融融的衣服,又不停的觸碰著他的額頭,擔心他受涼發(fā)熱。
還好,直到嚴二虎燒好熱水,平安也無事發(fā)生。
“扣!扣!扣!”
柳菡蕓正準備抱著平安去洗澡,就聽到門框被敲響,轉頭看去,是大夫站在門前。
“周娘子讓我來一趟。”大夫捋了捋胡須,淡淡道。
柳菡蕓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不適,周氏說會讓大夫來看看。
她把平安塞進了嚴二虎懷里,示意他趕緊帶著孩子去洗澡,又對著大夫點了點頭,“到院子里去吧。”
雖然村里還沒有男女大防到不許男大夫給女病人看病,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屋,也會讓人說嘴。
進了院子,二人一起坐到院里的石凳上,谷嬸在院子里洗衣服,谷蝶則陪在柳菡蕓身邊。
大夫也沒有在意,直接伸手給柳菡蕓把起脈來。
“這是……”他把了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這像是有了兩個月了……”
柳菡蕓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大夫,您在仔細看看,應該不是。”
雖然在這種時候,她不好明說自己來過月事,但這樣旁敲側擊,大夫也能理解。
大夫本來就帶著疑慮,聽她這樣說,又重新把了一次脈,細細感受。
“沒錯!是有了!”他這回斬釘截鐵的說。
自己一開始無法確定,是因為脈象十分微弱,要不是自己經(jīng)驗豐富,恐怕會略過這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