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要是二弟真的有錯,村里戳他脊梁骨的不會少,可是現在沒了他,三弟今年下場考試的銀子可要咱們湊!”周氏說話的時候,一點也沒在意嚴大虎的臉色。
說到銀子,嚴大虎啞了火。
這一場考試至少要三兩銀子,更不要說聯保請人吃飯送禮一類,沒了嚴二虎,他們可怎么掙?
周氏看著不說話的嚴大虎,翻了個白眼,自己一個人默默上炕睡了。
……
接下來的日子,嚴二虎和嚴老九劃了地,開始老老實實的打理自己家那半畝田,屋里,柳菡蕓一直不出門,以免撞上王氏,又鬧出什么事來。
村人因為嚴二虎之前在院門前說的話,眾說紛紜,有人說嚴二虎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分家,也有人說嚴二虎分的好,比較柳菡蕓當時的狀態,要說她馬上就要咽氣都有人信。
可不管是哪種說法的人,都對王氏的評價不太好。
關于柳菡蕓的流言,在村子里傳了不短的日子,可有誰信?
王氏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問也不問,直接把兒媳磋磨成那個樣子,把家里最能掙錢、最出息的二虎子給逼跑了。
誰不說她傻?
王氏每次出門,聽到外頭的議論,都氣的咬牙切齒,回來后,就開始變著法的磋磨周氏——
二房已經分了家,是兩家人,柳菡蕓不出現在王氏面前,王氏也不好主動去叫。
更何況要是真讓柳菡蕓做事,王氏也不放心。
誰知道她會不會把這邊的東西偷偷拿到自己屋里去?
周氏就這樣倒了霉。
不過幾日時間,周氏也受了一圈。
這日,柳菡蕓正在屋里繡扇面,屋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外頭傳來了周氏的聲音。
“弟妹,我來看看你。”
“哎,”柳菡蕓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打開了屋門,“嫂子今日怎么有時間來?”
雖然她這幾天沒出門,可不代表她不知道院子里發生了什么。
王氏這些日子氣性不小,每天指揮周氏做事的時候,嗓門大的不行,偶爾還指桑罵槐的說柳菡蕓。
柳菡蕓自己在屋里就當沒聽見,只是偶爾在周氏晚上干的太晚時,跑去給她送點夜宵墊墊,也算是感謝她當初送食物的情誼。
“我,”周氏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我想和你聊聊。”
柳菡蕓把人迎進來又把屋門好好鎖好,這才回身拉著周氏上了炕,“怎么了?最近太累了?”
“不是,就是……唉——”周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是你大哥的腦子,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說什么了?”柳菡蕓好奇道。
周氏低著頭,無奈地說了起來,柳菡蕓聽完后,明白結癥出在哪里了。
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說,就是三觀不同。
周氏也孝順,可更在意自己的小家。
換句話說,要是王氏只在大事上有所偏頗,平日里也算是一碗水端平,周氏也不會難受,畢竟人心都是偏的。
可王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