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聽說你媳婦前兩天被人用刀制住了?”
“嗯!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婆子手上的姑娘跑了,還拿刀傷人?”
“嗯!
“聽說,你媳婦也是那婆子手上的姑娘?”
“嗯……嗯?”
那人見嚴二虎疑惑的看過來,心里一顫,“就是,就是聽人說,那婆子叫你媳婦去勸那姑娘,說你媳婦是她賣的,現在日子過的好,讓那姑娘聽話!
“錯了,”嚴二虎低下了頭,“是我媳婦被那姑娘抓住,還被刀架在了脖子上,那個婆子看到了,說我媳婦是她賣的。”
的確是實話,沒少什么,也沒多什么,更沒有說那婆子騙人,但聽起來,卻變了個意思。
嚴二虎說完話,就繼續專心種地,問話的幾人訕訕的走開了。
有了嚴二虎的這幾句話,留言沒多久就分成了兩派。
一派堅持“那婆子說的是真的,否則怎么會知道嚴大虎臉上有疤?”
一派則覺得“那婆子就是為了安撫那姑娘,不然真砍死了人,誰都討不了好!
這兩派看似吵的不可開交,其實也不過是打嘴皮子官司,在這春耕剛過,秋收未到的日子,為生活做點調劑。
當然,也因為有了第二種說法,哪怕說那婆子說的是真話的人,其實也不過將信將疑。
可有人深信了。
這人就是嚴春花。
嚴春花那日回家后,心氣就一直不順。
她可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柳菡蕓只是反擊,也從沒覺得自己對這門親事不滿,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在她看來,自己從小在家里都是要什么拿什么,唯一比不上的,可能就是嚴文星,可嚴文星是男孩,還是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娘親對他比自己好,是應該的。
柳菡蕓算個什么東西?
至于親事,要不是娘當初把這家吹的天花亂墜,自己也不會答應,自己有點不滿,不是應該的嗎?
吳二哥可不知道自己娘子心里有這個想法,他只當嚴春花是放心不下自己娘親,這才早早回來侍奉婆婆,這幾日對她還更好了些。
這一日,嚴春花滿目憂愁,看著吳二哥欲言又止,“相公,我……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我想再回娘家看看!
吳二哥也聽說了流言,拍了拍她的肩,“好,你也別太擔心,只是流言而已!
嚴春花勾起嘴角小小,低下了頭。
流言?
不,它一定是真相。
……
吳家村離平連村不遠,早上出發,中午就能到。
午飯剛過,嚴春花就站在了嚴家門口。
“娘,我有事要和你說。”嚴春花左看右看,擔心柳菡蕓的出現。
王氏只把院門開了一條縫,自己堵在了縫里,“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吧!
她本來就是一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否則當年也不會遷怒于只是嬰兒的嚴二虎。
經過上次的事,她對嚴春花的感情已經消磨的七七八八。
“娘,是關于二哥和二嫂的事,”嚴春花擠了一下,實在是擠不進去,只好威脅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真的要我在這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