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嚴二虎早些起來,趁著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趕去了鎮子上,等柳菡蕓醒時,他已經把小鎖買了回來,甚至已經把首飾盒鎖好。
小鎖的鑰匙只有一把,就放在枕邊。
“這家伙。”柳菡蕓紅著臉嘟囔了一句,把小鎖收進了自己的貼身荷包,出門做事去了。
又過幾日,柳菡蕓正在前院洗衣服,突然聽到后院里“砰”的一聲,接著,傳來了一聲大喊。
“嚴春花,你在二弟屋里干什么?”周氏厲聲道。
柳菡蕓心里一緊,放下手上的衣服就往后院趕,轉彎時,王氏正從正屋出來。
等到了后院,柳菡蕓不過掃了眼,心里的怒氣就一下子沖了上來。
自己屋子門大開著,可以看到首飾盒已經摔到了地上,砸的稀巴爛,嚴春花正抱著她的兒子站在首飾盒旁,花頭上戴著的正是自己的銀簪子。
見到柳菡蕓來到,嚴春花依舊不慌不忙。
“二嫂,不好意思,我就是準備帶大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不在屋里,”嚴春花施施然走了出來,面上還帶著歉意,“大郎調皮,我沒攔住,把你的首飾盒砸了。”
王氏這時也趕到,正聽見這句話,馬上接下,“不過是一個首飾盒,砸了就砸了,誰家有那么多東西,還專門拿個盒子裝。”
有人撐腰,嚴春花一下子有了底氣,慢吞吞走到了王氏身后。
似乎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懂事,嚴春花站在王氏身后勸解道:“娘,總歸是康兒調皮,我還是要賠的,只是不知道二嫂的首飾盒貴不貴,我家里銀子夠不夠……。”
說著,她眼里出現了淚花。
王氏可看不得自己閨女受委屈,當即轉頭就要對柳菡蕓發難,卻被截住了話頭
“賠首飾盒倒不必,只要弟妹把首飾還回來就行。”柳菡蕓聲音冷冽。
王氏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嚴春花,嚴春花頓時一幅惶恐的樣子,好像柳菡蕓是什么惡人似的。
周氏在一旁看不下去,嘲諷了一句:“弟妹可別說什么沒拿,你腦袋上的東西我們可都看到了,也別說什么只是帶上看看,這看著看著,可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當初她從娘家帶回來一個頭巾,上面帶花,十分好看,嚴春花當時也是拿著帶上,說是看看,誰知最后不還,時間一久,也就成了嚴春花的。
提到了這件事,王氏在一旁也有些心虛,或者說,王氏對周氏有些心虛,大丫的傷可還沒好呢。
“春花……”王氏轉頭,示意嚴春花把簪子取下來。
嚴春花有些不情不愿,眼淚從眼眶里慢慢滑下,“娘……”
王氏見她的樣子,也心疼自己閨女艱難,但也不想再和周氏鬧僵,還是小聲開始勸著自己閨女。
柳菡蕓見她們二人還要說一會兒,給周氏使了個眼色,先進屋收拾自己的首飾盒。
只是把這首飾盒一拿起來,柳菡蕓對嚴春花的惡感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