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嬌疼得嗷嗷叫,立刻沖出辦公室大喊:“救命啊!!要殺人啦!!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了,否則我就報警把你這個老虔婆抓起來!!滿雄你看看你媽……”
葉滿雄臉色難看,“不許這樣說我媽!”
葉母見兒子站在自己身邊,心里別提多熨貼了,又是兩耳光抽過去,“還想離間我們母子情分?我打死你這個不安分的賤貨,來我家蹭吃蹭喝,還吃起我兒子了?打死你!打死你!”
“救命啊!!你們都看著干什么!!”李月嬌看著周圍各忙各的制衣廠員工,傻眼了。
他們都瞎了?沒看見自己挨打?
李月嬌不知道的是,就算她現在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會有人上前救她。
本來就是李月嬌勾引葉滿雄,大白天的和他在辦公室里嗯嗯哼哼,被打也活該。
制衣廠里大多數都是女職工,最看不起李月嬌這樣的埋汰貨色了。
所以此刻大家伙不約而同轉過身,不管老板家的閑事,自掃門前雪才是最重要的,制衣廠現在危急關頭,沒準說句話就要被炒魷魚止損了。
李月嬌傻眼了,“你們這群不見義勇為的畜生,到底懂不懂學雷鋒做好事啊?啊!!!救命——”
“還學雷鋒做好事?李月嬌你給我滾過來,咱們關起門來慢慢解決,勾引我兒子,呵呵呵,我打死你!”葉母見大家都不管,心下滿意這些職工還是站在自己身邊的,便拉著李月嬌進了屋里。
半個小時后,李月嬌被扔出來,臉頰都腫成了包子,已經認不得原本的面目,看來葉母這泄恨也是下手挺狠的。
李月嬌倒在地上,委屈地看著葉滿雄,嘴里含糊不清,連語調都說不清楚了。
她不甘心地哭著:“滿雄哥,窩真滴耐泥,泥為甚么要任由尼瑪打窩?窩要去報警!告你們家打人,濫用私刑……”
剛剛葉母一邊打李月嬌的時候,一邊把家里,現在的情況說給他聽了,所以此刻他看著李月嬌也沒有之前的疼惜,反倒是覺得有些可惡,這女人對自己一點幫助都沒有,還說明薇是她表嫂,就不能去哀求一下她,幫制衣廠周旋周旋嗎?
葉滿雄煩躁地揉了揉頭,冷笑道:“行了!你要去報警就去吧,別在這里哭,真是晦氣,你要是真的愛我,現在就不該罵我媽是老虔婆,而是應該去明薇面前幫我說好話!你用冷水洗把臉消消腫吧,等你爸媽回來讓他們搬走,都六七天了,總得找到地方住了!”
李月嬌傻眼了。
把她睡了那么多次,現在要將他們趕出去?
“我乖了,我不敢跟你鬧了,原諒我一次吧滿雄哥……”
她這一走以后就沒機會嫁進城里了。
葉滿雄把她第一次都拿走了,誰還會要她啊?
看到李月嬌老實了,葉滿雄也沒說什么,冷哼一聲走出去,去馬德知張的律師事務所商量該如何面對現在的問題。
而馬德知張事務所也已經如同開水般沸騰起來了,因為王凱當初是被他擠兌出事務所的,雖然說是師徒,但用仇人來形容更為貼切!
當初以為王凱就這么銷聲匿跡了,誰知道搖身一變,他竟然進了市政廳工作,幾年后出來開了個王凱律師事務所,分明就是為了跟他打擂臺啊!
“算算時間,葉記制衣廠的人也該來了吧?”馬德知張看了看手表。
助理說:“剛說呢,就來了,在外頭的休息室里等著了。”
馬德知張煩躁極了,眼中閃爍著陰霾,“走,去會會葉記制衣廠,這家爛東西,要是因為他們的蠢事壞了我在業界的金牌名聲,我一定跟他們沒完!真的是蠢貨,處處暴露證據。”
助理笑笑不說話,誰都說馬德知張是金牌律師,但沒人知道,馬德知張只挑穩定不敗訴的案子,只能說這一次他栽了,應該要被打回原形了!
馬德知張帶著助理來到休息室,葉滿雄就立刻迎了上來,“知張律師,你對這場官司到底有沒有把握,要是把握不大的話,我們還是盡可能的庭外和解吧,我家制衣廠造不起這樣的拖延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制衣廠被多少人退了訂單?我覺得王凱在市政廳工作過,認識的人肯定很多……”
“你現在是什么意思?小瞧我、覺得我沒有王凱這么厲害么!別忘了是你們來求我,我行善才接下這個案子的,我是律師界的常勝將軍,絕對不會敗訴!這個案子我非打不可!!”馬德知張怒喝。
他原本是等待制衣廠自己開口說不打了的,但沒想到葉滿雄那么沒腦子,竟然拿他和王凱對比,還覺得他贏不了王凱?
那這場官司,他還絕對不放棄了!
葉滿雄縮了縮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這場官司一定可以贏!”馬德知張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回去吧,明天下午開庭,我一定會給你們葉記制衣廠爭取最大利益。”
他嫌惡的下了逐客令,葉滿雄本來對律師就有敬畏,此刻馬德知張一說,他立時站起來往外走,一步都沒多停留。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法院開庭的時候,明薇和賀知涯并不著急回安平縣查錄取結果,而是跟著王凱來了法院,坐在原告席上,譏諷地看著葉母和葉滿雄。
沒轍了吧?事到如今,還傲嗎?
明薇如是冷笑。
這場官司被王凱一發酵,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媒體,一個個扛著長槍短炮對著王凱和馬德知張,時不時就摁下快門。
咔嚓咔嚓的聲音,讓馬德知張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額頭忍不住冒起冷汗。
如果這場官司輸了,他就會成為王凱這孫子的腳踏石。
這一幕他是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王凱首先提出了葉記制衣廠的各種‘罪行’。
比如違約、比如侵權明薇的校服設計圖等等。
然后說出了自己的主張。
“我反對!!”馬德知張立刻站起來,“對方律師口中的違約,完全就是原告未曾及時支付尾款,三番兩次,被告才進行單方面解約。另外至于侵權的事情,沒有一審兩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