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人聽到槍聲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血腥的一面,以及宇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額頭上一個深不可測的窟窿,讓人看著心中膽寒,腳下也不由自主的發軟。
這、這就死了?賀知涯干的?
誰手里拿著槍,誰干的好事可想而知了。
公安局的帶隊警察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賀知涯就動了,從兜里掏出來一本小巧的證,扔給帶隊警察,“有什么事情去大安市找寧成副市長說,他會跟你的領導說明一切,現在聽我命令,五人一隊,以此劃分為中心,四向搜索,找到被拐賣的婦女孩子,立刻回來稟告!
許是男人的聲音太有自信,警察們渾身一凜然,都不敢有任何反駁,五人成組各自分開去尋找了,而賀知涯以及帶隊警察,還有后面趕來的謝保國,則是留了下來。
一是怕賀知涯把這四個慘遭折磨的人販子殺了。
二是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類似于賬簿之類的東西,記載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孩子去處。
謝保國的情緒激動,面對人販子就譴責他們的良心;帶隊警察是一名上了年紀的,慣用伎倆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問人販子家里有沒有小孩,有沒有設身處地的考慮過如果自家小孩被拐賣的話,自己會是什么心情;倆人同樣的,都是在說廢話,人販子根本不懼。
明薇蹙了蹙眉,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讓他們張嘴,知道婦女孩子都被賣去哪里了!
說時遲那時快,賀知涯的動作比所有人都快,他蹲在人販子的身邊,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漫不經心地戳著人販子身上的槍傷:“接下來我問你的話,都要如實說!
“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老子憑什么聽你……啊!”
人販子的話還沒說完,賀知涯手里的樹枝非常自然輕松的,戳進了他的傷口里。
又撿了一根,在另外的傷口上徘徊,“有沒有販賣人口的記錄?”
他已經是強忍著怒火在詢問了,羞辱明薇的人,都該死。
“沒有!有我也不告訴你!。。!”
又一根樹枝刺入了傷口中,直接把人痛暈了。
真沒意思,正兒八經的拷問手段,他還沒用呢。
賀知涯冷冷地扯了扯唇,宛如惡魔般沒有溫度。
一個暈了,那就換另一個,這次賀知涯還沒有把樹枝撿起來,那人就先屁滾尿流地開始求饒,“放了我吧,同志,我、我也是被宇哥逼著才做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
“呸!你是受害者?剛剛就是你說的,沒玩過孕婦……”林嘉霓忍不住了,覺得他厚顏無恥,直接從地上撈了塊淤泥,砸在這人販子的臉上,“還罵我是肥婆!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你這個臭肥婆!”
“肥婆怎么了?肥婆吃你家米了?”林嘉霓一腳踩在他的嘴巴上,不讓他說話,偏偏又自相矛盾地吼道:“說!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人販子,有沒有交易記錄!”
明薇呼了一聲,把林嘉霓拉開,“交給賀知涯來處理吧!”
她也的確是被賀知涯的兇狠嚇壞了,但不得不說的是,這樣的辦法的確有用。
林嘉霓氣鼓鼓的讓開,把審訊的事情交給賀知涯。
醒著的三個人販子,對上賀知涯那雙眼眸時,恨不得當場暈倒。
可又怕暈了之后死得悄無聲息,只好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百般凌虐。
“最后一個機會,你們仨人誰如實交代,誰就有活命的機會!辟R知涯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我說!”
“你他媽的做壞事最多,還想脫罪?滾吧!”
“強.奸婦女、虐待孩子的事情你沒少做,你也甭想脫罪!”
仨人為了賀知涯所說的活命機會,一個個跟搶食似的爭了起來。
“你們把宇哥的衣服扒了,他身上都是紋身!”
“除了手臂,其他地方紋的都是地名,每做一單生意,宇哥就往身上紋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們兄弟五人的交易明細!”
“宇哥說紙上的明細容易丟,紋在身上,就、就是我們的豐功偉績!”
“我們都說了,可以放了我們吧?”
仨人吵著吵著,一人一句,倒是沒落下。
賀知涯回頭對明薇說,“媳婦,你和嘉霓轉身。”
“嗯。”明薇也沒想到宇哥那么變態,竟然把交易明細做成紋身,印在身上。
這得多喪心病狂,才會把拐賣人口說成是自己的功績?
明薇和林嘉霓轉過身,就聽見賀知涯吩咐謝保國。
“把他衣服扒了!”
謝保國救人心切,哪等賀知涯吩咐,倆個女孩子一轉身他就立刻動手了。
衣服扒下來,連宇哥身上的遮羞布都沒放過。
謝保國倒吸一口涼氣,帶隊警察也不遜色,著實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林嘉霓實在好奇,也大膽,飛快地回過頭掃了一眼,頓時懵住。
回過頭顫巍巍的對明薇說,“太、太變態了!薇薇,這個殺千刀的,全身都是字兒,連雞雞也沒放過。”
“……”
明薇默了,她沒看,怕長針眼影響胎教。
可林嘉霓的話卻讓腦海里自動生成畫面,她忍不住想,這得拐賣了多少人口,才能紋的全身都是?
而且,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很多可能都遭遇了不測。
明薇想到這里,只覺得渾身發寒。
“足足有兩百多個地名!”謝保國沉重的說,巨大的數目,可見宇哥等人賺了多少黑心錢。
“全都在這了么?你們身上沒有?”賀知涯問人販子。
那仨人嚇得尿都出來了,連忙哭著解釋,“宇哥是個暴君,他不允許我們身上有交易明細的紋身。說只有老大才可以這樣做,我們身上的全都是龍啊、虎啊還有什么義字勇字,不信你看,嗚嗚……我的手被你折斷了,我自己脫不了衣服……”
賀知涯看著他們,問:“既然明細在這,那最近的一批人口呢?藏哪了?”
“就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給喂了迷藥,睡著呢,都活得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陪自個兒的大哥上路吧!
賀知涯骨節分明的手緩緩舉起,黑漆漆的洞口冰冷無情的對著仨人的腦袋。
“你撒謊!你明明說會放過我們的!”
“我們都已經求你了,你竟然還——”
砰的一聲,喊得最大聲的人,腦門多了個一個血窟窿。
賀知涯漫不經心:“被拐賣的人,應該也求你們了吧?你們放過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