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報告團講臺。
主持人:這一集我們解讀元武宗海山與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這兩個人即使哥倆兒,有分別是元朝的第七任、第八任皇帝。現在我們請元武宗時代的特約嘉賓入場并作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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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剌哈孫:大家好,我叫哈剌哈孫,是乞失黑里的孫子,大家還記得嗎?在成吉思汗時代,克烈部王汗準備偷襲成吉思汗,我的祖父乞失黑里和另一個牧馬人連夜偷偷騎馬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成吉思汗,大汗為了感謝祖父的救命之恩,在打敗王汗后,把王汗的大帳給了祖父,還封祖父為千戶,封地在邢州。我早年跟隨元世祖,在成宗時代任中書右丞相。成宗病危時,我他內侍醫藥、外掌宿衛;為避免發生意外,他拒絕了諸王進宮省問的請求。
中書左丞相阿忽臺與安西王阿難答,諸王明里帖木兒等,合謀以成宗后卜魯罕攝政,謀立安西王阿難答。我感覺阿難答這個人很殘忍,不希望他做皇帝,我想讓已故太子真金第二子答剌麻八剌之子海山或者愛育黎拔力八達這兄弟做皇帝。于是,我收藏京城百司符印,封閉府庫,稱疾居闕而不署公文;同時,秘密遣使,北向告迎出鎮漠北西境的海山,南向延請被謫居懷州的愛育黎拔力八達。二月,愛育黎拔力八達先至大都。三月,卜魯罕等決以二日后御殿,他佯為同意,卻連夜差親信與愛育黎拔力八達聯絡。翌日,愛育黎拔力八達與諸王禿剌等率衛士入宮,擒阿忽臺、阿難答、明里帖木兒,禁閉卜魯罕后,局勢因而得到基本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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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里脫脫:我叫康里脫脫,曾效力于懷寧王海山麾下,數為北部邊陲哈拉和林。我有擁戴海山當皇帝的功勞,在海山做皇帝時我做丞相兼樞密使。海山曾聽信左丞三寶奴的話,想廢除愛育黎拔力八達的皇太子之位,被我勸阻,后來愛育黎拔力八達做了皇帝。開初對我也不錯,很信任我,讓我當丞相,但不久他聽信一些人的讒言,說我是武宗海山的舊臣,必有異心,把我逮捕,但不久又放了我,先讓我到浙江做省長,后來又派我到云南任省長,但我沒有去云南。我一個堂堂總理竟然貶職為省長,我心里郁悶,在家里呆了五年,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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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迭兒:咱家叫鐵木迭兒,外號常青不倒,身歷元朝五代君主(元世祖,元成宗,元武宗,元仁宗,元英宗),三任丞相太師,貪財有術,行賄有方,斂財聚貨,中飽私囊,迫害忠良,壞事干盡,為所欲為,文武大臣咱想殺誰就殺誰,天下財富盡入咱家私囊,三任皇帝咱尿也不尿,要問咱家為什么能如此橫行霸道,就因咱有老情婦答己撐腰,皇帝殺咱,咱就鉆入老皇太后答己娼婦的懷抱,春宵一刻,老皇太后滿意,災禍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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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大家好,我叫李孟,字道復,元朝山西長治人。我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在元朝元成宗病逝后,對元武宗、元仁宗哥倆兒當政起了決定性作用,可以說我是元仁宗發動宮廷政變的主謀和策劃者,我們以不到二十個人沖進宮中逮捕皇后,處死皇后的親信,掌握了宮廷大全,這在中國的歷史上可謂絕無僅有。我自幼攻讀經書,長成北上求仕,路過關中,正遇上皇太后闊闊真(真金妃)為孫子海山、愛育黎拔力八達(已故真金次子答剌麻八剌之子)選聘名儒為師,我被推薦當選。成了兩位皇族公子哥的老師。
元成宗晚年疾病纏身,朝政多決于皇后卜魯罕及執政大臣。大德九年六月,立卜魯罕所生皇子德壽為皇太子。十月,出于卜魯罕之謀,遣愛育黎拔力八達與其母答己貶責出居懷州,我仍隨侍愛育黎拔力八達,忠勤如故。
皇太子德壽早喪,成宗病故后,一場爭奪皇位的斗爭隨即爆發。成宗皇后卜魯罕操縱朝政多年,曾謀貶愛育黎拔力八達母子,為了免遭報復并繼續掌權,不愿皇位落入海山兄弟手中,遂與其黨左丞相阿忽臺、平章八都馬辛、中政使怯列等策劃,先實行皇后臨朝稱制,以安西王阿難答(世祖第三子忙哥剌之子)為輔,掌握主動權,然后擁立阿難答為帝。阿難答與諸王明里鐵木兒已于成宗死前三日至大都,參與謀劃。朝中反對立安西王的一派以右丞相哈剌哈孫為首,他秘密遣使分赴漠北和懷州,向海山、愛育黎拔力八達報告,請他們速回京城。愛育黎拔力八達猶豫未決,這時,我進言且采用計謀堅定了愛育黎拔力八達政變之決心。愛育黎拔力八達母子決計回京,二月十六日至大都。哈剌哈孫守宿東掖門,稱病臥床以抵制皇后內旨,愛育黎拔力八達遣我前往與他計議,適逢卜魯罕皇后接連派人來探病,我假裝醫者,從容上前為哈剌哈孫診脈,瞞過了皇后使者耳目。我從哈剌哈孫處得知安西王即位日期已定,即還報,主張先發制人,盡快采取行動。但我們為數不多的幾個同謀者竟然意見不一,有人認為,皇后掌有玉璽,可以調動四衛之士(怯薛),安西王侍衛亦多,而殿下(愛育黎拔力八達)侍衛才數十人,恐難成功,不如等兄海山到來再行動。而此時我再次鼓動愛育黎拔力八達下定政變舉事的決心。哈剌哈孫于三月一日夜遣人密報皇后已定于三日臨朝稱制的消息,并提出不能等海山到來,“當先事而發”的主張。哈剌哈孫以右丞相兼掌一部分宿衛并守宿宮內,我與哈剌哈孫的秘密聯絡中商議了先期舉事之計。三月二日,愛育黎拔力八達率領我等侍從、衛士由延春門入宮,哈剌哈孫來迎,立即控制了宮廷,召捕阿忽臺等誅之,囚阿難答、明里帖木兒(后送上都由武宗下令賜死),貶卜魯罕皇后出居東安州。
政變一舉成功,愛育黎拔力八達監國,我被任為中書參知政事。然而,隨著政變成功而來的海山兄弟之間的皇位風波,卻使我陷入因窘恐懼。海山居長,又因統軍漠北,手握重兵,論名分和實力,皇位自當優先屬他。但在他還沒有南還之之前,我們已經在哈剌哈孫和宿衛軍支持下撲滅政敵,先掌握了皇權,因此就有宗王闊闊出、牙忽都等請愛育黎拔力八達早登帝位。可是海山野心勃勃,對于皇位覬覦已久,志在必得,隨即親率大軍南下。在這種情況下,答己只得慌忙遣使迎請海山南來即位。我在這場皇位風波中作為愛育黎拔力八達的心腹謀士參與策劃政變,事成后又立即被任命為執政大臣,不能不招致嫌疑。于是就在海山南來之際提出辭職,可愛育黎拔力八達不準,不得已,我只好不告而別,逃到許昌陘山中隱居。
海山死后,愛育黎拔力八達還沒有即位,他的老媽已經把自己的老情夫鐵木鐵兒任命為右丞相,愛育黎拔力八達只得將我任命為中書省平章政事的身份掌管政務,但實際大權朝政落在了那個淫蕩的老女人的情夫鐵木迭兒手中。我在朝廷干了兩個月就干不下去了,那個鐵木迭兒在答己皇太后的庇護和支持下下,把持朝政,權傾一時,為所欲為,賣官鬻爵、收受賄賂,殺害異己大臣,皇帝又礙著他老母的面,對鐵木迭兒的惡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深究。面對如此局面,我無法施政,便提出辭職,仁宗皇帝不批準,他說,謂“朕在位,必卿在中書,朕與卿相與終始。”并且加封我為秦國公,命人裝潢我的畫像,填金刻匾,摹前賜號及親署,令文臣作序、贊于其下。對我這布衣出身的漢族儒臣來說,可謂備極榮寵。然而,半年后,皇慶元年(1312)正月,我即告假歸葬其父母于上黨,雖仁宗囑我事畢速還,但我卻故意延宕至十二月(三月葬事已畢)方回京,并堅請辭政務,終于獲準解除平章政事實職,保留原職銜、爵位,留任翰林學士承旨。此后,不久,仁宗又任命我為平章政事,但權奸鐵木迭兒依仗皇太后的特別寵幸,連皇帝也治不了他的罪。我的新政在皇太后和鐵木迭兒的干擾下,無法實行,我再度辭職,一度皇帝罷免了鐵木迭兒,我在任平章政事,如是再三。仁宗去世英宗即位后,鐵木迭兒在皇太后的扶持下又重新當上了丞相,還對曾經彈劾過他的罪行的四十多個大臣大加迫害,就連我也被降職使用,還將我父親的墓碑推到。幸虧有英宗的保護,我才幸免于難,得以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