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釣魚城下,夏日,下午,斜陽西下。汪德臣、王堅、張玨。拋石機操控士兵。
醉酒的汪德臣來到釣魚城外城之下。釣魚城外城城垛上站立著王堅和他的副手張玨。他們的左右兩邊安裝著兩架利用杠桿原理制作的遠程拋石機。
汪德臣只身騎著馬沖到釣魚城下。
汪德臣:(身體在馬上搖晃著身體,對著釣魚城外城樓塔)王堅,你出來,我來救你,你快點投降吧,否則打破城池,你等一城人就沒命了,快快投降!
王堅立在城樓上和張玨面面相覷。
張玨:領導,這個小個子的矮家伙不是四川經略總帥汪德臣嗎?這家伙我認識,一個狠較色,很有頭腦心機,打仗也很厲害,他在利州建立城池,派軍駐守,就像在我們的心臟里插進了一顆釘子,弄得我們在川陜地區內調兵遣將互相增援非常困難,也就是因為這個家伙的計謀,我們的合州和重慶才成了不容易救援的孤城。奇怪,這家伙一個蒙古國的重要將領,四川總帥,怎么單身一人來到城下,這是唱的什么戲?
王堅:我知道,昨天夜里偷襲馬寨就是他帶的頭,確實是一員猛將,包括我們的余玠元帥都很畏懼他,只可惜這樣一個杰出的將領不是我們大宋的將領。張玨:是啊,我們大宋害怕武將,不養活忠臣,對勇武的將領總是打擊壓制。
汪德臣:王堅,我告訴你,你們沒有希望了,呂文德救兵被我們史大帥打退了,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們。(身體在馬上搖晃了一下,差點摔下馬來)
王堅:這家伙大概是喝醉了,你瞧他,身子在馬上都坐不穩,搖搖晃晃的。
張玨:是啊,但是,呂文德的援軍被打退這倒是實情,不能讓這個家伙呼喊了,會動搖軍心的。
王堅:是的,拋石手,準備向樓下騎馬的家伙拋擲石塊。聽我命令!
拋石機操控手:是!解開拋石機固定繩索,開始操縱拋石機。
汪德臣:(醉意朦朧繼續大喊)王堅投降吧,我保你一城人的活命,而且舉薦你做一地總帥,官職比現在大得多。
王堅:操縱手,拋石!
數臺拋石機的巨石呼嘯著一起拋向汪德臣,汪德臣被一塊巨石砸中,倒在了地上,他的馬也被一塊飛石擊中一起倒下,馬和人一起抽搐著,這時,幾十個蒙古騎兵飛馬走到城下,是王德臣之子汪惟正,他們奔到倒地的汪德臣面前跳下馬。
汪惟正:父親----父親----快,把他抬起來,離開這里。
汪惟正和數十個蒙古兵急急忙忙把血肉模糊的汪德臣弄上一匹馬由汪惟正抱在懷里跑回了蒙古大營。
2
外景,在距釣魚城一百多米的地方,蒙哥命蒙古軍筑一高臺,上建橋樓,樓上豎一桅桿,經常派人爬上桿頂觀察。
釣魚外城樓上,王堅、張玨等將領在城樓上看到了城外蒙古軍新筑起的高臺上的蒙古將領。
王堅對張玨和其他守將道:這是蒙古軍隊想窺探我們城內的動靜,是否有吃的,士氣如何?哼哼---。張將軍,你去吩咐軍需官,讓士兵挑揀兩尾剛從三江里打撈出來的新鮮魚,記住,要最大的。還有,再讓廚師烙一百面餅,然后再寫一封信,表示我們兵精糧足士氣旺盛,決心堅守到底。然后讓士兵把魚、面餅和信裹在一起,用拋石機拋出城外,讓蒙古軍看一看。另外,再在城樓上架設一門土炮,如果再有蒙軍的人爬上外面的高塔瞭望,就命令士兵開炮!
張玨:是,我馬上就去布置,你看信這樣寫好不好。信可以這樣寫:蒙哥老賊,你的蒙古軍隊冒犯我大宋山河,圍困我合川釣魚城曠日持久,一定糧草匱乏餓肚子吧,你們可以食此鮮魚,我們有水有食。再守十年,休想攻開!
王堅:甚好,就這樣寫,去辦吧!
3
1259年,夏,釣魚城下,西城蒙古軍駐扎地,內景,蒙哥大帳內、日,上午,旭日東升,陽光燦爛,蒙哥、蒙哥皇后、史天澤、耶律鑄、侍衛。
蒙哥汗的大帳外,史天澤與耶律鑄神色不安地站在門口,數十個侍衛守衛大帳。
史天澤向門口的侍衛道:怎么,大汗還沒醒嗎?
侍衛:大汗頭一天喝多了酒,加上連日的勞累安睡一整夜,還在睡覺。
史天澤:請稟告大汗,就說史天澤和耶律鑄有急事求見大汗。
侍衛:(進入蒙古包內帳大聲嚷道)稟告大汗,史將軍、耶律鑄書記等有急事求見大汗。
大帳內傳出聲音:稍等---
過了一會大帳內傳出蒙哥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史天澤與耶律鑄走進了蒙古包,這時蒙哥揉揉太陽穴從內帳里走了出來。
蒙哥:朕昨天喝多了些,加上連日勞累,起晚了些,二位這么早有何急事要見朕?
史天澤:汪德臣將軍去世了。
蒙哥:(驚惶地跳了起來)怎么回事?昨天還好好的,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史天澤:正是昨天喝酒惹的禍。下午大伙喝完了酒各自回蒙古包睡覺去了,唯有望將軍不知什么時候騎著馬獨自到了釣魚城下,大聲喊著讓王堅投降,結果宋軍用拋石機拋出一塊石頭炸傷了汪將軍。昨天我們沒敢驚動您,把他送到重慶縉云寺治傷,但上的太重了,昨夜半夜去世了。
蒙哥:(流出了眼淚,)田哥卒,痛失朕左右手也!
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聲,耶律鑄走到門口,看到幾個蒙古士兵兩個士兵每個人抱著一尾鮮活的大鯉魚,另一個士兵抱著一大摞白皮面餅,感到奇怪,便走出去問:這是怎么回事?
士兵:稟告大人,這是我們在城外撿到的,是宋軍從城里拋出來的,還寫了一封信,說是給大汗的。(把一封信遞給了耶律鑄,耶律鑄隨手打開來。這時蒙哥與史天澤也走了出來。)
蒙哥:怎么回事?這些魚和面餅是哪來的?
士兵:稟告大汗,是宋軍說要送給大汗的。
蒙哥:(疑惑地)宋軍送給我的?
耶律鑄:這里還有一封信,請您過目。(將信遞給蒙哥)
蒙哥:(推卻著)我就不看了,念一下,什么意思?
耶律鑄:除了一些侮辱性的言辭就是說他們城內兵精糧足,糧食儲備在幾年前就開始了,城里的儲備堆積如山,此外天天都有活魚可吃,因此再守十年也沒問題。這幾尾魚和面餅是送給你吃的!
蒙哥:(勃然大怒,雙手抓抓自己的頭發)這些可恨的南家思人,分明是虛張聲勢,我就不信他們還會有那么充足的糧食儲備,耶律鑄,我們新搭建的瞭望臺最近觀察到的情況如何?
耶律鑄:回稟大汗,斥候們從瞭望塔看到的城內確實是每天打撈魚的船只在城里的內湖里不斷撒網而且天天宰殺活魚。
蒙哥:兵不厭詐。我要請自去看一看這是不是虛張聲勢,八成是這些南人故意表演給我們看的。
4
外景,夏,合州釣魚城西城外蒙古軍新建的瞭望塔上,日,蒙哥、耶律鑄、史天澤、侍從。
蒙哥和史天澤等人走到新建的瞭望塔前,蒙哥要上瞭望塔,史天澤勸阻。
史天澤:大汗,你上去危險,還是我們上去吧,你在下面等待,我向您匯報,
蒙哥:不,我要親眼看看這些南家思人的活動情況。
耶律鑄:大汗,史將軍說得對,要不我們先上去,看一看南人城樓上的情況,如果沒有危險你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