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內景,晨,成吉思汗金帳,鐵木哥。孛兒帖、鐵木真。
清晨,斡惕赤斤就去向成吉思汗喊冤叫屈,徑直撞入大汗的金帳之內。
成吉思汗還沒有起床,斡惕赤斤走進他的金帳,跪在了大汗的床前,淚流滿面,哭訴自己的遭遇----
放聲大哭起來。
成吉思汗一言不發地沉吟著。
孛兒帖:(流著眼淚對成吉思汗大聲):“他們晃豁塔人究竟要干什么?斡惕赤金是和母親在一起,是太后的守灶人,如果誰收留了斡惕赤斤的百姓,也就是收留了太后的百姓,按常理推斷,這也得罪加一等,這可是所有蒙古人都熟知的一件事?墒牵哉J是天神使者的通天巫,竟肆無忌憚,不但無視大蒙古國的法令,而且根本不把成吉思汗的幼弟和太后放在眼里,并且公開毆打、圍攻和侮辱斡惕赤斤弟弟。這個通天巫為什么會如此放肆呢?都是你這個大汗放縱的結果。前些時候,他們兄弟幾人捏造罪名,合伙毆打哈撒兒,這次又讓斡惕赤斤跪在他們面前,這是要干什么呢?如今,你這位大汗還健在,他們就任意欺侮你的弟弟們,假如以后你這大樹一樣的身體一旦傾倒,這些像績麻、飛鳥一樣的百姓,他們能讓你那弱小的兒子們管束嗎?他們對你如松柏般強壯的弟弟們尚且如此,等我們那三、四個幼小的孩子長成后,他們能讓我們做主嗎?他們晃豁塔人究竟有什么了不起?那個通天巫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身為大汗,為什么眼看著他們欺辱自己的弟弟而不聞不問呢?”
孛兒帖聲淚俱下。
成吉思汗倏然而起,兩眼冒著光亮,雙手一揮,他干脆簡短地對幼弟斡惕赤斤說道:“等一會兒,通天巫就要來見我,你打算怎么處置他,我想聽一聽你的計劃呢?”
孛兒帖:“老虎不發威會被人當做病貓欺負的,以我之見,干掉他!別讓這個禍根再興風作浪了!這也是殺雞儆猴!”
斡惕赤斤走到成吉思汗面前,在汗兄的耳朵上輕輕地說了一會兒。
成吉思汗說:“好!任憑你處置了,不過,一定要干得利索,別留痕跡!
斡惕赤斤點點頭,起身,擦干了眼淚,走了出去。
13、
內景,成吉思汗王帳。日。鐵木真、蒙力克和他的七個兒子、鐵木哥、三力士。
蒙力克老人帶著他的七個兒子走進王帳拜見成吉思汗,通天巫走到臺案的兩面,剛剛坐下,斡惕赤斤就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斡惕赤金:“昨天,你逼我跪下求饒,現在我要與你認真較量較量!”
鐵木真:鐵木哥,休得無禮,這里是汗帳,豈能允許你摔跤打斗?你們要摔跤就出去!
鐵木哥:好,那我就出去和他摔跤。(說罷,拖著通天巫的衣領,向帳外走去。通天巫也不相讓,反手揪著斡惕赤斤的衣領,兩人搏斗在一起。)
在二人倉促搏斗的過程中,通天巫的帽子墜落在爐灶邊上,其父蒙力克老人若無其事地撿起了兒子的帽子,湊到嘴邊用鼻子嗅了嗅,放到了懷里。此時,成吉思汗也聽之任之,趁勢說道:“你們別在這里斗搏,到外面去較量身力罷!”
斡惕赤斤拖著通天巫往帳外走去。
14、
外景,蒙古包外的空地。日、鐵木哥、通天巫、三力士。
門外的三個大力士正站在外面。當通天巫被斡惕赤斤一拖出帳門,三個大力士就撲上來,抓住他,通天巫正要喊時,被其中一個力士一把拽住他的頸脖,再也喊不出來了。
通天巫心知不妙,便拼死掙扎,由于兩手被大力士抓住,只能用兩條腿亂踢亂蹬,嘴里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
眨眼之間,通天巫已被拖到離大帳較遠的一片籬笆墻邊,一個大力士踩住他的兩條腿,另一個大力士用腳踏著他的腰背,第三個大力士雙手鉗住他的脖頸,正要往后推時,忽見斡惕赤斤擺手示意,讓他稍等一下。
斡惕赤斤走到通天巫眼前,用手指著他的額頭:“你裝神弄鬼,抬搖撞騙,還想謀篡汗位,真是不自量力,你的死期已到,還有什么話要說?”
只見通天巫的眼里閃出一絲乞求的目光:饒我一命,再不敢了。
那位大力士用力一推,忽聽“咯吱”一聲,腰脊骨被折成兩截,通天巫的人頭與兩肩已平展展地靠在自己腳后跟上,立即氣絕身亡。
三個大力士按照斡惕赤斤的吩咐,將通天巫的尸體扔在東廂一大溜車群之端的一個角落。
15、
內景,日、鐵木真、鐵木哥、蒙力克、蒙力克之子。
成吉思汗的大帳內。
斡惕赤斤走進大帳:“通天巫昨天逼著我服罪,現在我想與他比試一下,他一再推辭,還故意躺在地上不肯起來,真是一個把門框子的家伙,有什么可吹噓的!”
蒙力克:(老淚縱橫地對成吉思汗)“啊,我的大汗,我的兒子闊闊出完了。怎么有這樣的結果?想當年,大汗在大地還像土塊那樣大,江海只有小溪一樣小時,我老漢已跟隨你了!
蒙力克幾個兒子一下子站起來,攔住帳門,氣勢洶洶地把成吉思汗圍在中間。
通天巫的大哥豁里剌兒挽袖攘肩,伸手抓住成吉思汗的衣領,大聲責問道:“你耍什么陰謀手段,為什么要殺害他?”
桑比剌兒一手抓住成吉思汗的衣袖,一手指著他的臉質問道:“你的兄弟無故殺人,你怎么處置他?快說!”
通天巫的二哥答里伯兒卻在一邊揪住斡惕赤斤的衣袖,相互廝扯在一起,喊聲不絕。
在雙方叫嚷聲中,通天巫的六弟與七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成吉思汗,力勸他們的兄長住手,可是,豁里剌里舉拳大聲嘶叫著說:“我們不能與你善罷甘休!”
這時者勒蔑和數十個侍衛沖進來,大喊一聲:“住手!把這些圍攻大汗的逆賊抓起來!”
眾人愣住。
十幾個護衛隊員,一起撲了過去,一通扭打格斗之后,通天巫的兄弟們力不敵眾,被打倒在地。
者勒蔑:(依然氣沖沖)把這些叛賊捆起來。
侍衛很快找來了繩索,把通天巫的幾個兄弟捆綁起來。
成吉思汗在者勒蔑的陪同下走出大帳,看了看通天巫的尸體。
成吉思汗:(轉頭對者勒蔑)者勒蔑,去,派人把通天巫的尸體放在一個帳篷之內,關好帳篷的門和天窗,有兩個人在帳篷的周圍看守著。不準任何人進去!
者勒蔑:他的那幾個兄弟怎么處理?膽大包天,竟敢圍攻大汗,按照護衛條理當殺,要不也一起殺掉算了。
成吉思汗:(搖搖頭)不可以,先找個地方,把這個幾個混蛋關起來,給他們點教訓再說。
者勒蔑:是。ㄞD身走進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