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心怡目光極為柔和,看著坐在床邊的寧輕顏,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媚的笑容來,“既然如此,那不妨就讓鳶兒住在天字區(qū)吧,今個夫君下朝的時候還可以見她!”
這……
慕容漓看了寧輕顏一眼,說到底還是不放心,“不如讓我陪著五妹一起去吧!
司徒心怡笑道,“二弟這是不放心嗎?有我在,二弟不用擔(dān)心!”
她柔柔一笑,走了過來,對著身后的婢子說,“馬上給五小姐收拾東西,帶到天字區(qū)!
身后的婢子便開始忙活起來。
她俯下身來,看著寧輕顏,柔聲笑道,“鳶兒,大嫂這里有很多的好吃的,比這些白粥好吃多了,還有很多好玩的,咱們?nèi)デ魄疲 ?
寧輕顏看著司徒心怡柔和的目光,點了點頭,“嗯,去吃好吃的!”
她歡快地拉開了被子,下了地,臉上柔柔的全都是笑意,穿上軟鞋來,便跟在了司徒心怡身后。
司徒心怡面色溫柔,一雙柳葉眉極具風(fēng)情,“你瞧,鳶兒和我多投緣!”
慕容漓只得點頭,“那就好……”
慕容邪倒是目光閃爍,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大殿之中。
司徒心怡自然是看見了她那一雙青色的手來,略微皺眉,卻與她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來,兩人說說笑笑地走了出去。
殿內(nèi),竹香飄動著。
慕容漓探了口氣,看著吃剩下的白粥,搖了搖頭,“這丫頭眼里果然只有吃的!”
天字區(qū)與漓字區(qū)說到底還是比較遠(yuǎn)的,所以都是在府內(nèi)御車而行。
寧輕顏跟隨著司徒心怡來到了馬車內(nèi),坐了上去,拉扯著司徒心怡的袖子來,“嫂嫂,你們那兒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
這好吃的可多了!
司徒心怡目光淡然,伸出手來挑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自然是什么都有。鳶兒長得真是絕色,想必若是皇兄見到,也必定會歡喜!”
寧輕顏躲開了她的手指,看著她眸中些許的冷漠,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不禁說道,“嫂嫂,我想漓哥哥和邪哥哥,回去好嗎?”
可是馬車還在行駛之中,她撩了一下簾子來,看了一眼外面。
司徒心怡柔笑,“回去做什么,你不想吃好吃的嗎?在哪里有什么好吃的?”
寧輕顏轉(zhuǎn)動著眸子來,隨即說道,“邪哥哥會烤兔子給我吃,漓哥哥會烤豬肉給我吃。很好吃的,要不然下一次我讓他們烤給嫂嫂吃!”
那兩個人還真的喜歡這小傻子?居然對她這么好!
司徒心怡冷笑了一聲,目光收緊,聲音更加地清冽,“給我快點趕車!”
駕車的侍衛(wèi)一聽,自然是甩著馬鞭,加快了車速來。
穿過長長曲徑通幽的小路,上了拱橋,穿過那一片梅樹林便到了天字區(qū)。
到了宮殿外面,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A讼聛怼?
司徒心怡看了一眼瑟縮的寧輕顏,仍舊是掛著那副柔和的面孔來,“鳶兒,到了,快下車吧!”
寧輕顏下車以后,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心里面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雕梁畫棟,飛起的屋檐,來往的婢女,還有高高掛起的紅色燈籠。
司徒心怡看著她一眼,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瘋,看來還是要試探一番。
“走吧!”
她使了個顏色,一旁的晴兒便拉著寧輕顏,將她帶到了殿宇里面。
殿內(nèi)內(nèi)擺放著各類的花兒,散發(fā)著芬芳之氣,怡人安神。
走到了殿內(nèi),寧輕顏左右瞧瞧,“吃的呢?”
司徒心怡暗暗冷笑,這個丫頭當(dāng)真是個豬,除了吃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晴兒,快去將府內(nèi)最好吃的膳食、甜點、水果都準(zhǔn)備著,讓五小姐好好地嘗嘗!
晴兒點頭答應(yīng)著,“是!
不一會兒,膳食便呈上來了,寧輕顏忘了之前的憂慮,開是抱著東西吃起來了。
司徒心怡眉毛皺起,神色格外地冷淡,這個家伙虧得長著一個絕美的臉蛋,比她還要美上幾分,難怪二弟、三弟這么上心!
她猛地攥起拳頭來,倏兒放了下來,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她又有什么權(quán)利呢?
就算是對付得了這女人,可是她又用什么身份留在他身邊呢?
嘆息聲落在了地上,砸起了春愁。
北炎。
皇宮內(nèi)。
養(yǎng)心殿內(nèi),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格外地狠戾,他狹長的眸子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來,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繩子來,朝著倒著懸掛那人身上甩去。
撕拉……
皮開肉綻。
每一鞭子都讓那倒著懸掛的男人身上多一道傷口,不過他也不在乎了,反正此刻他也是面目全非了!
寒墨白的一只腳被懸起來,整個身子到掛著,血液倒流,控得人腦子難受。
他感覺自己的腳踝快要被扯斷了,可是身上的傷口也是火辣辣的,一時間他有些麻木了,好像身上所有的疼痛都不再劇烈了一般。
秦涼逸看著被懸掛的人,聲音冷如寒冰,“說,顏兒到底去哪里了?”
被懸掛起來的寒墨白冷笑,吐出一口血水來,仍舊咬牙說道,“她去哪里了?你是怎么對她的?她為什么會被囚禁在太廟,為什么手上一片青紫?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這個男人,他傷害顏兒如此至深,他又怎么能原諒他?
更不可能讓他找到她!
那一日,他下山收購藥材,沒料到回去以后卻尋不到她的身影了。
等他去找靈心,打算問她,卻沒料到她也是不是所蹤了,想必那件事情定然與他有關(guān)系。
沒辦法,他只好去太廟詢問侍衛(wèi),卻被容越的軍隊包圍了,秦涼逸之后便一直嚴(yán)刑逼供他!
偌大的殿宇,秦涼逸目光寒如冰刀,聽著他的話緊皺眉頭,仍舊說道“不說?你寒氏一族就要被你連累,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
就因為他是北炎的皇上?
寒墨白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可是仍舊是硬撐著,但是卻是累的不行。
不,他不能死!
他還要找到她!
寒墨白緊咬著牙根,聽著自己的腳踝咔嚓一聲,像是裂開了……
可是他感覺不到疼痛了……
因為全身都是鞭打的傷痕。
這些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安危,僅此而已。
“我知道怎么找到她,但是我死了,你永遠(yuǎn)找不到她!”
寒墨白感覺到嘴中又溢滿了濃濃的血水,陷入昏迷之中,他這是要死了嗎?
秦涼逸冷眼看著他,目光如炬,他不能讓顏兒出任何事情,手中的鞭子狠狠地一揮,將寒墨白腳上的繩子摔斷。
轟然一聲,那個人倒在了地上。
地上已經(jīng)是溢滿了血水。
秦涼逸目光清冷,冷眼看著地上那一個血人,從龍袖之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扔在了地上。
“吃了它,明日你隨我一同尋顏兒!”
他目光生冷,身旁的侍衛(wèi)走了過去,將寒墨白架起來,重新帶上了鐐銬。
他寒著臉,終于是嘆息了一口氣,隨即便走了出去。
養(yǎng)心殿外面跪著容越容大人,他此時已經(jīng)將一身官服、官帽放在了一旁,跪在地上。
“臣有罪,特請辭官,只求饒過臣的家人……”
是他的失職,造成了皇后娘娘失蹤。
秦涼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的確他真的想直接刺死眼前這個人。
可是他不能。
如今,北炎需要他。
而且,殺了他已經(jīng)是于事無補,更何況他還是煦兒和曦兒的太傅。
此時,朝廷上的許多大臣已經(jīng)開始緊鑼密鼓地給他準(zhǔn)備新的皇后,這件事情必須壓下去,容越殺不得。
“朕,不殺你。賜封你為首輔大臣,掌管朝政。朕要出宮尋皇后,如今水災(zāi)已經(jīng)治理,雪災(zāi)已過,相信你能處理得到剩下的事情,煦兒與曦兒還是托付給你。”
本以為會被殺頭的容越自然是一驚,沒有料到這種事情。
秦涼逸瞳孔收緊,聲音冷清,“不過當(dāng)日守著太廟的侍衛(wèi)需要仔細(xì)盤問,問不出什么直接殺了!”
容越磕頭,“是,皇上!”
秦涼逸大步流星,離開了養(yǎng)心殿,他要去看看煦兒和曦兒,將他們交容越手中,自然還需要魑魅在暗中幫襯。
阿哥所內(nèi)。
兩個小孩子正在哪兒玩著手中的玩具來,煦兒睜著明亮的大眼睛來,晃動著手中的玩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來。
兩個孩子咯咯地笑了。
曦兒眸子緊緊地跟隨著煦兒的小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來,想要拿過來。
兩個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在哪兒動彈著。
香蘭與青眉抹了抹眼淚來,看著兩個孩子童趣的樣子,心里面泛酸。
青眉拉了拉小被褥來,替兩個孩子蓋上腿來,怕他們凍著。
香蘭聲音帶著點涼意,有些清冷,“如今大皇子與小公主都會爬了,可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青眉輕咬著櫻唇,緊攥著拳頭來,擲地有聲地說,“皇后娘娘聰慧無比,定然不會出事的,咱們要好好照顧著大皇子和小公主,不讓皇后娘娘擔(dān)心……”
她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嚶曇魜怼?
“奴婢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