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有些奶的,一到夜里面便發漲,但是近幾日倒是好了很多。
也不知道為什么。
入夜。
儲秀宮外面樹影婆娑。
門前幾個燈籠閃爍著暖暖的光線,讓清冷的空氣多了一分暖意來。
秦涼逸腳踩在琉璃石板路上,身上披著大氅,龍紋朝天靴踏在積雪上,發出了悉悉率率的聲音。
守在大殿門前的宮女也是昏昏欲睡,聽到動靜頓時醒了過來,抬眼一看便是那皇上要進來了,頓時伏地叩首來,“給皇上請安。”
秦涼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看了一眼殿內的已經熄滅的燈來,嗓音低沉,“下去吧。”
那宮女自知今夜不用再繼續守了,便感恩的點了點頭,抱著手中的暖爐下去了。
秦涼逸輕輕地打開門來,隨后輕輕地閉上,殿內很暖和,他直接解開大氅,扔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他大步走著,到了床邊,看著床上那個嬌小的容顏,心里面縈繞著暖意,只是他身上還有些涼。
不想凍醒她,便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烤著火。
床上的人兒似乎是睡得不好,夢囈了一聲,聲音很快便消散下去了,似是在做夢一般。
秦涼逸臉上殘留著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雖然顯得頹廢了些,卻蓋住了俊美的容顏,顯得越發的成熟穩重。
目光如炬,他看著跳動的火苗來,心思沉沉。
身上暖和了許多,手也不再冰涼,他褪下龍袍,脫下龍紋朝天靴,側躺在床板上一旁來,看著熟睡的容顏。
寧輕顏睡覺很喜歡蓋著被子,將小腦袋蒙在里面睡,但是因為睡覺又不怎么老實,經常是身子還露在外面,但是腦袋還在被子里。
他輕輕地烙下了一個吻,輾轉反側,骨節分明的手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小腦袋來。
寧輕顏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而且臉上好像是有一個刺猬一樣,刺得她臉蛋有些疼。
應該是在做夢吧?
寧輕顏睡得渾渾噩噩,稍稍掙扎了一下,感覺到那刺人的刺猬遠離了她的臉蛋的時候,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來。
“可惡的刺猬!”
刺猬?
秦涼逸低斂著眸子,面色無波,伸出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的確是有些胡茬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作惡多端!
“你……你……”
秦涼逸單手撐在床榻上,笑得硬朗之中透著點點妖媚,尤其是那一雙帶著危險的眸子,更是魅惑。
“顏兒,叫這么大聲?”
寧輕顏聽出他話里有話,這分明是在笑話她,頓時臉色羞紅,剛想用小粉錘捶打他,但是落在他胸膛上卻是舍不得。
“你……多少天沒好好休息了?”
她的小手順著他精壯有力的胸膛慢慢地往上滑動,落在他胡茬上,有些刺人。
“朕不就是剛才那刺猬嗎?”
“你做了什么?”
秦涼逸非常淡定,猛地親了一下她的眉心來,略帶無賴地說,“方才朕渴了,但是沒有水。”
渴了,沒有水,所以呢?
寧輕顏腦袋那一根弦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后便看見秦涼逸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說呢!”
寧輕顏聽完以后,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著牙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著他略微凌亂的發絲……
哼!
先不跟他計較!
寧輕顏有一種想撞墻的沖動,她伸出芊芊玉手,戳著他堅實的胸膛上。
她瑟縮著小腦袋來,又撲進了被子里面。
秦涼逸修長寬厚的大手直接將她的小腦袋抬了起來,嗓音中帶著些許的魅惑,“顏兒,后天朕便要出征了,你在后宮之中,朕不放心。但……”
但他不能將她帶去。
沙場無情,刀劍無眼。
寧輕顏故意裝作鎮定,硬著骨頭說,“我知道,我又不是廢物,還需要你擔心,這小小的后宮能奈我何?”
聽著她霸氣的說法來,秦涼逸倒是被逗樂了,他已經沒日沒夜地處理奏折,與大臣周旋,最終確定了御駕親征。
但是她孤身在后宮之中,再加上還有煦兒與曦兒兩個孩子,并不安全,若是有老臣殘存謀逆之心,她在后宮之中并不安全。
秦涼逸摸著她的秀發來,將她別扭的小身子板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些前朝大臣并沒有那么好對付,若是朕走了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與大臣容越還有姜生商量。”
寧輕顏仰著小臉,不禁問道,“姜生不是去治理水患去了嗎?”
怎么還能夠在這里呢?
秦涼逸眸色發緊,“朕擔心你,可下旨將他調回來。”
水患之事豈容兒戲?
寧輕顏自然是不敢當這個罪責的,秉著神色,“既然臣妾是北炎的皇后,就不該置百姓于不顧。姜生還是不要調動!”
她聲音分外堅定,讓秦涼逸不免有些感觸,這個女人跟在他身邊要承受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