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還真是殘忍,這樣給銀環蛇喂藥可是會硬生生折了它的壽命。
寧輕顏做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略帶玩味的色彩,媚眼如絲地看著秦涼逸,柔聲說道,“不知道秦公子深更半夜來是干什么?難不成是跟我算算今日之事?”
秦涼逸清亮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寧輕顏,輕笑,“顏兒別鬧了!”
鬧?她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地想逗逗他!
如畫知趣地自己走出了內堂,來到外堂中,走到軟榻邊上,閉著眼睛就躺了上去。
內堂里。
空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寧輕顏扶著床便坐了起來了,嘴角噙著笑意,抬頭看著那個英俊無雙的男子,眼睛里滿滿都是寵溺,望著自己。
“傷好了點嗎?”清脆爽利的聲音落下,修長的手指便搭在她的脈搏上面,暖意透過皮膚傳了過來,讓人忍不住顫栗。
寧輕顏不著痕跡地將小手收了回來,近距離地感受著他的氣息,帶著絲絲涼意,還有裊裊的藥香的氣味,就這樣闖入了她的鼻息之中。
頭頂上那個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絲絲暖意,“氣息穩定了許多,不過血氣不足,看樣子是失血過多,來,我為你上藥。”
骨節分明的大手便要探過去,小手剛落在她的肩膀上,便被硬生生地打了一下子。
寧輕顏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來,小聲說道,“不行。”
她的傷可是在肩膀上,若是被他看見就必須脫下衣服,這讓她怎么接受……
“我的傷無礙,你不也說我現在氣息平穩了許多嗎?還是不要看了吧!”
秦涼逸潑墨般的濃眉微微挑了起來,淡淡地說了一聲,“不許!”溫熱的大手覆了上去,將毛領處的金絲鉤線的領口輕輕地拉了下來,光潔細膩的肩頭顯露出來了。
往下輕輕地一扯,只見血已經結成了血疤,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來,與周遭雪白的皮膚形成強烈地對比,觸目驚心。
皮膚觸及到生冷的空氣,頓時讓她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拿著往回扯了扯衣服,包裹住玲瓏雪白的肩膀。
秦涼逸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顏兒,你肩膀上的傷反復地裂開好幾次,最近務必小心一些,不要到處走動!”
寧輕顏一聽,素凈的小臉微微皺了起來,淡然地說,“可不是我想到處走動,可是所有的事情都跑到了我的身上,有家回不得,可不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聽她這么一說,秦涼逸才問道,“剛才我去碎玉軒找你,發現空無一人,隨后去和善藥堂也沒發現你,到處找都找不到,最后才用銀環蛇找你。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角落的銀環蛇安靜地蜷縮成一團,藥效已經過了,整個身子都彎曲起來,閉上了蛇眼,似是沉睡了一般。
寧輕顏面色清冷,對著他認真地說,“這一次的確是比較難解。今日我去找安平郡主理論,后來被穆妃帶走。緊接著如畫便去找成君,詡芮回到碎玉軒中,結果成君在路上被人綁架。隨后我一回到碎玉軒,張府的人便說接到了密信,找我算賬……沒有辦法,我便逃了出來。”
這事情一環接著一環,絲絲入扣,稍有不慎便會要了她的性命,真是躲都躲不及。
秦涼逸面色清冷,只是眸子溫潤地看著她,聲音溫柔細膩,像是夢囈一般,讓她沉醉其中。
“怪我,沒在你身邊……”
寧輕顏啞然失笑,眉眼清靈,笑著說,“當然要怪你!不過我現在顧著逃命,可沒空管你。要不是你長了一張舉世無雙的臉,惹得那些女人爭著來惹我,你倒是逍遙快活。”
聽著她吃醋的話,一字一句都敲著秦涼逸的心,原本清逸的面容頓時暖成一團,“知道,知道,我現在把這張臉毀掉不就成了!”
說完秦涼逸便手中運氣,剛伸出手來便被寧輕顏打落,“現在看來倒是你鬧我的!”
雖說有了短暫的歡愉,但是寧輕顏的心中仍然很沉重,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眼下成君不知道被擄去哪里了,也不知道這背后之人是誰,總之,一日如此我便一日不得安心!”
秦涼逸神色清冷,“會不會是那羽國夫人?我去和善藥堂的時候看見瑞兒和陳大夫倒在地上,難不成是為了南懷決而來?”
南懷決?倒是有可能!
寧輕顏眉眼深邃,細細思索著,“眼下新帝即位,朝廷紛爭不明。皇上還沒有什么動靜,不過左丞相舉起大旗支持晉元侯繼位,現在丞相家的聲望權勢已經大不如前了。有了榮王篡位一事,皇上遲早會對晉元侯下手的。羽國夫人縱使假冒晉元侯南懷決,總有一天會走漏風聲,說不定眼下就是滅口的時機。”
不過這么說來雖然合情合理倒是有一點不對……
那就是夢兒是誰的人,難不成所有的一切當真是巧合,這夢兒并不是內鬼,否則夢兒怎么會潛伏這么久?
羽國夫人是最近惹上的仇家,夢兒可是早就來了她身邊,平日里辦事素來謹慎,當真是她疑心了嗎?
秦涼逸看了她神思恍惚的樣子,欺身上來,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所有的閃閃爍爍的光,調笑地說,“娘子,這床可不光是用來說話的!”
寧輕顏臉頓時羞紅,斷了思路,小腳便踢過去,剛碰到了他的精壯的腰間便被修長的大手攥住。
“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秦涼逸大手抓著她白色的長襪,一把扯了下來,溫潤的眸子釋放著邪魅的壞笑,便要過來了。
寧輕顏用力地扯著腳,卻怎么掙脫不了,臉色羞紅,“你快放開我,如畫還在外面呢!”
“沒事,我動作很溫柔的!”秦涼逸將冰涼的小腳攥在大手,陣陣暖意傳輸進去。
什么和什么?剛才這個男人還是一本正經,溫柔繾倦的樣子,怎么現在就邪魅流氓起來,真是長了一張俊美無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