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藥堂內,秦涼逸正在研究著藥方,動彈不得的晉元侯正躺在了床上,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還未請教公子姓名?”晉元侯南懷決看著淡雅如風的秦涼逸,忍不住問。
秦涼逸放下了一味藥材,冷淡地說,“秦涼逸。”
救晉元侯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不清楚輕顏為什么對他這么上心,但是仔細醫治還是有好的可能的。
“公子的醫術如此高深,莫不是在太醫院當差?”
因為四肢動彈不了,晉元侯只能靜靜地看著秦涼逸的身影,覺得有些無聊,便只能和他說說話。
旁邊的藥童瑞兒倒是很得意,“那可不!現在秦太醫已經是正二品太醫院提點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聽他的!”
秦涼逸直接扔出了一根銀針,扎在瑞兒的嘴上,“怎么話這么多。”
許久沒見秦涼逸,瑞兒只是有些想念,卻不料忘了他最大的特點,刑罰很重!
瑞兒默默地拔掉銀針,識趣地閉上嘴巴。
秦涼逸搭配好藥材,放在石臼中,用力地搗碎,用紗布捏著擠出汁水來,將汁水用藥碗盛了過來,“將他扶起來,把這碗藥給他喝上。”
隨后瑞兒趕緊地跑了過去,扶起了晉元侯,接過藥丸的時候頓時睜不開眼,氣味太沖,只能閉著眼給男人灌了下去。
秦涼逸拿起銀針來,手法嫻熟,如行云流水一般,將晉元侯的幾處穴位點穴,約莫一刻鐘之后,便將銀針取出。
“我幫你施針十日,之后便讓瑞兒為你施針。”
清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讓面前的兩人驚慌,尤其是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晉元侯,心情更是復雜。
瑞兒哆哆嗦嗦地說,“秦太醫,我不會呀……”
秦涼逸看了他一眼,“這么好的醫術你都不學著,看來你想一輩子當個藥童!”
激將法果然管用,瑞爾趕緊地跪在地下,欣喜地說,“多謝師傅,多謝師傅!”
秦涼逸從懷中掏出一本關于針灸的醫術扔給了他,“每日練習一百次,三日后還沒認清穴位、掌握力道,就罰你十日不準睡覺,打掃整個藥堂!”
嚴厲的聲音讓地下的瑞兒喜憂參半,趕緊拿著醫術,“多謝師傅!”
十日,晉元侯的筋脈算是打通了,不過就是不太靈活了,正好讓瑞兒試試手,鍛煉下晉元侯手筋腳筋,免得松軟無力。
處理好一切之后,秦涼逸總算是得空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正好看看顏兒正在干什么!
夜晚,碎玉軒里面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秦涼逸一個翻身,打開窗戶便進去,剛拉開簾子,便飛來了一個錯手。
好呀,這丫頭竟然還沒睡!
秦涼逸反手將她的小手壓在身后,嗓音濃重,帶著性感,“是我……”
被壓在身下的寧輕顏被牽制住手臂,低吼,“我是誰?說清楚!”
什么我我我,竟然敢爬到她的床上,還敢將她壓在身下,一句我,怎么知道是誰!
秦涼逸眉眼帶著笑意,“你是寧輕顏,寧國府三小姐!”
一聽便知道他會錯意了,寧輕顏惱羞成怒,“秦涼逸,是不是你!”
這女人什么時候變成一個小辣椒了,秦涼逸松開她的手,便說,“那晉元侯我已經為他施針,不出半個月手筋腳筋就能長上了,接下來你怎么處置他?”
在床上,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談論這種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別壓著我,坐起來說話!”
秦涼逸乖乖地坐了起來,略帶壞意地說,“今日可把我凍著了,現在身上還有些冷!”
聽著他的話,寧輕顏起身,往后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被子的一角掀起來,“把腿放進去!”
似乎是得到寵溺的孩子一樣,秦涼逸將冰冷的腿放了進去,被子里面的暖意傳了過來。
寧輕顏嘆了口氣,便說,“六姨娘王煥明日便與我爹爹圓房了,雖說我讓她用迷魂連騙爹爹,可這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晉元侯我還沒想好,但若有可能,我想扶持他登上皇位。”
秦涼逸聽著,在月光的滲透下溫潤如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身材格外修長,所以兩人的肢體難免碰著。
突然,寧輕顏對著被子里那雙不老實的腿猛踢一腳,“你踢我干嘛?”
被踢了一腳的秦涼逸有些委屈地說,“我沒有踢你,只是碰到你而已。”
好呀,現在跟她裝一只純白的小綿羊了,大半夜地爬到了閨房中,腿還放進了她的被窩,還裝委屈!
秦涼逸突然調笑地說,“娘子莫急,你不是要入宮選秀,我自然是著急了,快和我說說你的計劃!”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為什么一門心思想讓晉元侯登上皇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關心的只是這女人會不會三日后選秀被皇上看上,他好解決了那皇帝!
寧輕顏眸中滲出一點寒意,“我會找靜妃娘娘幫我的,你不還是太醫院提點嗎?我在宮中的日子必定是順風順水,說不定還能當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這個女人在玩火!
秦涼逸一把將寧輕顏按在床上,透過薄薄的褻衣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薄唇貼在了她要張開的櫻唇上,輾轉反側,流連忘返。
吻了許久,直到寧輕顏快要憋死的時候秦涼逸才肯嘴下留情。
秦涼逸大手捏著寧輕顏的小臉蛋,假裝惡狠狠地說,“再說一次,你的計劃是什么!”
寧輕顏害怕他再狼性爆發,不敢再逗他了,臉色有些燒紅,“我打算以夏侯鈺私生子的秘密要挾靜妃娘娘,讓她在選秀的時候周轉一下,讓我得以被撂牌子。”
秦涼逸輕輕地放開了手,“你就這么相信她會幫你,而且還能做到?”
“那是自然,她若是不幫我,后果她自然清楚。”
看到眼前的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秦涼逸的眸中也泛起了一絲暖意,“好好,我的顏兒是最聰明的!”
察覺到眼前人放松了警惕,寧輕顏狡黠地一笑,一腳便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