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個平凡又淘氣的公主,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能耐去找到一個長相和長歌一模一樣的人來?”蒼冥絕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除非她暗地里養(yǎng)了一批根本查不到的人,倒是區(qū)區(qū)一個不受寵愛的公主,在朝中,江湖上沒有一點勢力,根本完不成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王爺,不如屬下再去查個清楚?”江朔道。
蒼冥絕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制止住他的動作。
“先不要去查,如果能查得到,再去晟舟國的這段時間就能查得到,這兩天先靜觀其變。”蒼冥絕皺著眉頭道。
這件事情,就連他想的都不是很明白。
江朔點點頭,但是今天在正堂里面見到的那個女子,長相和蕭長歌實在太過相像。
如果不是他才從晟舟國回來,一定會把她當(dāng)成蕭長歌。
“王爺,那府上的這個王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江朔疑惑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蒼冥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陰冷的光芒頓時深沉起來。
毛筆的墨水沾的似乎有點多,蕭長歌放進(jìn)水里染了一下,直到墨水全部都被洗凈之后才放進(jìn)墨水中沾了沾。
“公主,您都寫了一個早上了,歇歇吧。”賽月拿起她寫的字,認(rèn)真地端詳了一下,覺得字體十分奇特。
“公主,您寫的字是什么字體的?為何和我們寫的字不一樣呢?”
蕭長歌收了筆,總覺得自己的毛筆字不太好看。
“這個是我自創(chuàng)的,叫做蕭體。”蕭長歌笑了笑,吩咐她把宣紙卷起來。
“蕭體?以姓為體,還真是少見。”賽月一邊卷著宣紙一邊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蕭長歌淡淡道。
書房里面就兩個人,外面落雪的聲音都能聽見,蕭長歌推開窗戶看了看,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阿洛蘭在冥王府里的處境十分安全,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放心。
她在宮中的勢力還沒有穩(wěn)固,認(rèn)識的人也局限,阿洛蘭一個人在冥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更別想能夠傳遞出消息出來。
她又拿了一張宣紙出來,突然抬頭看了看一旁伺候的賽月,道:“賽月,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人在,叫他們給我燉一盅的甜湯過來。”
沒有絲毫懷疑的賽月應(yīng)了是便出了門,房間里面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了一絲的聲音。
蕭長歌握著手中的毛筆,不知道要寫些什么。
想了一會,才很快落筆在宣紙上面寫了幾字,寥寥數(shù)筆,卻承載了她所有的擔(dān)心。
寫完之后,蕭長歌才放在自己的身上,只能想辦法把這張字條送出去。
宮中最合適的人選,除了明溪之外,別無他人。也只有他去,阿洛蘭的心才能徹底地放下來。
立即拽了書信出門,賽月還沒有回來,她選了一條人少的路去了明溪的寢殿中。
“小花,你怎么來了?”明溪正在書房里面看醫(yī)書,但是心卻一直不能平靜下來。
腦海中,總是會回蕩著這些日子以來和阿洛蘭相處時的情景,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這幾日,易容的阿洛蘭被冥王帶走,雖然冥王不會傷害她,但是我還是想問問她的安危如何。所以親手寫了一封書信,想拜托你出宮一趟,偷偷地送給她。”蕭長歌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明溪。
其實,明溪的心里早就想這么做了,他伸手接過了蕭長歌手中的書信,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愿意。
“什么時候出發(fā)?”
“今晚,你手中有我上次畫的冥王府的地圖,拿出來給我看看。”蕭長歌想了想阿洛蘭的位置,直接在地圖上圈出來。
看著她圈的位置,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是冥王府的后院中央。
“這里,是阿洛蘭的房間?”明溪有些疑惑道。
這個位置,蕭長歌再熟悉不過了。
這里曾是她和蒼冥絕拜堂成親的地方,是他們相依相守,一起相擁而眠的地方,是冥王府的中心,她怎么可能會畫錯?
“阿洛蘭現(xiàn)在的身份是冥王妃,能待的地方只有這里。”蕭長歌修長的手指從地圖上面收了回來,眼中似乎有一些嘆息。
但是明溪卻搖了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大可能啊,阿洛蘭就算進(jìn)了冥王府,她也有拒絕的權(quán)利,怎么可能冥王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也許吧,我相信阿洛蘭也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蕭長歌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股信念堅信著,蒼冥絕應(yīng)該不會匆匆了卻此事。
兩人說了一會話,從廚房里出來的賽月找不到蕭長歌,便到了外面的長街上看看她是否走了出去。
外面的風(fēng)雪有些大,她才走了沒一會,便聽見外面的人道。
“最近這幾日是怎么回事?宮中的事情可真多啊! "幾個匆匆而過的宮女談?wù)摰馈?
“還不是東華園中的那位公主來了之后,宮中的事就多了起來。先是賽月的事,再是冥王的事,現(xiàn)在是容嬪小主那里,你說怎么會有人敢在宮里下毒?果真是令人膽戰(zhàn)心驚。”另外一個宮女附和說道。
三個宮女并排走著,賽月見狀便藏身于一堵墻的后面,側(cè)耳傾聽她們的動靜。
“前兩件事也就罷了,容嬪小主的事情也不關(guān)和瑟公主的事,怎么能怪到公主的頭上呢?”其中一個年紀(jì)較小的宮女辯駁道,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們。
“你呀,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了,在這宮里,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的。你知道有多少人不喜歡和瑟公主嗎?”
幾人的身影匆匆地從城墻的旁邊走了過去,越走越快,聲音倒是越來越小,直到她們的身影完全離開了賽月的視線。
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蕭長歌正好從明溪的寢殿中過來,賽月立即迎了上去:“公主,這么大的風(fēng)雪,您出去怎么也不打一把傘啊?”
賽月扶著她三步并作兩步,從院中走到了正堂的長廊外面。
賽月一邊掃著她身上的雪花,一邊說道:“公主,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蕭長歌進(jìn)了正堂,里面的溫暖撲面而來。
看著蕭長歌如此淡然的表情,賽月想了想還是隱瞞了一部分:“方才奴婢在外面等您的時候,聽見過路的幾個宮女議論容嬪小主抓到一個下毒的太監(jiān)的事。”
“如此,想來是容嬪已經(jīng)找到了對付那個太監(jiān)的辦法。”蕭長歌道。
“公主,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過去看看?”賽月問道。
蕭長歌握著手中的暖爐,伸出手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忽而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我們什么都不要做,只裝作不知道,本來那個太監(jiān)就是想來東華園下藥的,只是被我們丟了過去而已。若是查,難免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蕭長歌想著那個太監(jiān)咬牙堅持的樣子,總覺得不是個普通的太監(jiān)。
“說的也是,但是萬一皇上知道了,一定要深究下去,那我們怎么辦?”賽月心里忽然有些擔(dān)憂。
畢竟這件事情,她們東華園也參和了一腳。
蕭長歌只冷哼一聲:“罪魁禍?zhǔn)锥疾慌拢覀兣率裁矗砍隽耸拢麄冏匀皇堑谝粋著急的。”
然而這個罪魁禍?zhǔn)资钦l,至始至終都沒有揭曉。
因為一個下毒的太監(jiān),能在宮中鬧的沸沸揚揚,這件事情怎么也該引起皇上的注意。
“奴婢明白了,果然還是娘娘蕙質(zhì)蘭心。”賽月笑道。
蕭長歌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就愛貧嘴,雖然如此,但是還是不得不防,這幾日得好好想個法子,把這件事情快快了結(jié)了。”
總是這么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皇后宮中,皇上難得下榻,滿室的溫馨融融。
嘉成帝枕在葉皇后的腿上,曾經(jīng)懂得一點按摩之術(shù)的葉皇后正在為他揉捏著頭部。
這幾日的? "梗諞痘屎笳飫錟訓(xùn)玫玫攪聳婊骸
“皇后,朕記得上一次你為朕這樣做,已經(jīng)是五年前了吧?”嘉成帝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想起從前的日子,葉皇后總覺得時光飛逝。
從前她不是皇后,他不是皇上,兩個人的日子無憂無慮,沒有多余的女人來分享他的愛。
但是,自從登上了皇位之后,源源不斷的女人從宮外送進(jìn)來,送來的女子一年比一年漂亮,一年比一年動人。
而她,也一年比一年老,一年比一年難看。
即使不斷地服藥養(yǎng)生,企圖讓自己的容顏永駐,可時光飛逝,容顏易老,她還是扛不住歲月的侵襲,老了。
葉皇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時間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難為皇上還記得。”
“朕當(dāng)然記得,有時候回想起以前的時光,朕的心里難受得不行。”嘉成帝閉著眼睛嘆了口氣,“朕還記得你在朕面前挑的第一支舞,唱的第一首歌,有些事情,是那么刻骨銘心。”
原來,他什么都記得
葉皇后正要說話,外面卻匆匆傳來一個聲音:“皇上,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
葉皇后想要說的話被打斷,心里憋著一口氣,礙于在嘉成帝面前沒有發(fā)做出來而已。
“怎么了?”嘉成帝應(yīng)道。
“回皇上,容嬪小主那邊傳來說抓到了一個正準(zhǔn)備下毒的太監(jiān),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好幾樣劇毒。”外面的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話。
“什么?”嘉成帝拂開葉皇后的手,猛地坐了起來。
葉皇后被他的力道差點甩到一邊,幸虧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旁邊的扶手。
不過,她的臉色卻是極為不好,若不是擦了胭脂,定能看出她蒼白的臉色。
此刻,她的心里五味陳雜,臉色十分難看。
“皇上,皇上,外面的那些宮女就是喜歡以訛傳訛,看錯了也說不定,您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葉皇后輕拍著他的背部,在他的耳邊吹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