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遠望著喬櫻笑了笑:“你就會討我開心。”說著拿起面前的牛奶喝了進去,喬櫻從來沒有見過喝牛奶都很喝的這樣好看的男人,一杯平常的牛奶在他的手里就好像變成了高檔的紅酒,喬櫻出神了幾秒。
王致遠顯然都看在了眼里,不由的露出笑意,喬櫻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王總不但能力出眾,更是長的英俊瀟灑,能遇見這樣一位好老板我真是三生有幸呀。”
“不錯,你每次拍馬屁都怕的我很開心。”王致遠把面前的煎蛋推倒了她的面前:“我這個蛋就賞你吃了。”
“王總的蛋賞我吃蛋。”喬櫻故意意味深長的說道,王致遠扶了一下額頭,這女人估計在想什么段子了。
王致遠很樂意與這位女下屬相處的,喬櫻為人勤奮肯學,而且又十分的風趣,不時還會冒些段子出來很逗人可樂,不過她又很注意保持距離,不像那些有心的女人一個勁的要往他的身上撲,有一次兩人在辦公室里面加了一夜的班,喬櫻為了保持皮膚水分直接敷著面膜對電腦處理文件,王致遠走出來拿文件看見一張綠油油的臉嚇了一跳。
喬櫻笑著說道:“這樣不但可以美容,還能確保安全。”
“你怕我會對你下手。”王致遠好笑的說。
“孤男寡女的,我長的又漂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離職。”她的話說的很明白,不得罪他又和他劃清界限。
看她平時拿獎金的時候,會說出幾句愛死你的話,那全部是針對錢說的,對他是有很清晰的界限,玩笑可以說,但是這條線是覺得不會跨過的。
王致遠在和喬櫻的交往中就更加的放松了,兩人雖然是上下屬關系,相處起來更像是朋友。
喬櫻夾起雞蛋咬了一口,還對著王致遠拋了一個媚眼,王致遠就覺得這女人有毒,真是欺他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了。
“味道不錯喲。”喬櫻把最后一口咽了進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王致遠就覺得喉頭一緊,這個女人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早餐結束后,喬櫻拿出筆記本打開文件表情就嚴肅了起來,王致遠看見她做的產品分析和受眾人群的需求不由的佩服起她來。
昨天晚上發給她,想不到一夜的時間她做了這么多的功課,王致遠咳嗽了一下:“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
“睡了。”喬櫻望著他笑,不過王致遠顯然不相信,于是她低聲的補充道:“只睡了幾個小時。”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錢重要,命更加的重要,以后別這樣了,談判結束后放你一天的假好好休息。”王致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愛財如命的女人,只要有錢掙她永遠是沖在第一個。
“可是只有命,沒有錢會很痛苦的。”喬櫻說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又要錢又要命。”
“你這樣的女人就應找個有錢的男人嫁掉。”王致遠幽幽的說道。
“有錢的男人我就認識王總一個,王總這是要收了我嗎?”喬櫻打趣的說:“只是你這樣的男人競爭對手太多了,都可以組成聯合國了,我作為中國選手代表還是謙讓給外國友人吧。”她嘿嘿的笑了起來。
王致遠不以為然的說道:“讓什么讓,中國必勝。”
喬櫻露出驚訝的表情:“王總也能說笑話了,只是不太好笑。”她嘴上這樣說,卻捂著嘴一個勁的笑,王致遠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王致遠說道:“你把車開過來了。”
“嗯,有車方便些,要不今天就讓我給王總做司機吧。”喬櫻一副愿意效勞的樣子。
“你這是為了節省機票費吧,真不怕把你自己給累死了。”王致遠嘆了口氣說道:“以后你出差的機票,由我的秘書統一給你訂購。”
“其實現在高速公路挺方便的,我也就開了八個小時”喬櫻就見王致遠的表情很嚴肅,于是改口說:“我以后一定坐飛機,連續開車八個小時簡直不是人干的事。”
王致遠這才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從酒店里面出來,王致遠讓喬櫻把車鑰匙給他,主動的坐到了駕駛位。
喬櫻看著王致遠笑道:“怎么好意思讓王總給我開車。”
“上車別廢話。”王致遠撇了她一眼,見她繞了一圈要坐副駕駛,側頭說道:“這個時候路上堵車,你去后座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王總你就是我親哥哥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為報,一定好好工作了。”喬櫻笑嘻嘻的坐到了后座。
王致遠通過后視鏡看她:“無以為報不是都應該以身相許的嗎?”
“那個是看對眼的,沒有看對眼的就說下輩子做牛做馬,這輩子就算了。”喬櫻笑著補充。
王致遠沒有說話,發動了汽車。
喬櫻昨晚睡的很少,本來還能強打精神的,但是被老板容許睡一會兒,人不由的就放松了下來,很快的就在后座睡了過去。
因為是春季車內沒有開空調,喬櫻睡著后覺得有些冷清,不由的把身體蜷縮了起來,王致遠通過后視鏡不時的看著她,平時在職場上強悍的她,睡著了竟然是這樣柔弱的一副樣子。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照了進來,一頭烏發如云鋪散在座椅上,熟睡時眉眼間攏著的云霧般的憂愁,并不像她平日表現的那樣活潑開心,不過絲毫不損失她的漂亮,反而更加的惹人憐惜了。王致遠不由的把汽車開慢,再慢,更慢
喬櫻在夢中有一張溫暖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只是這被子有些調皮,會蹭的她面頰、額頭、眼簾,她搖晃了一下腦袋,被子就安靜了下來。
喬櫻沒有想到在汽車這樣狹窄的空間能睡的這樣舒服,醒過來的時候手臂沒有發麻,腿也沒有壓軟的感覺,整個人就覺得精神特別的好。只是身上怎么有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而且這味道好像王總的,想想應該是汽車空間太小串味了吧,她不太在意的伸了個懶腰。
她剛想要問還有多久到安氏大樓,就覺得外面的太陽不對勁,怎么都升到腦袋頂上去了,還有一些西下的感覺,在看看周圍前面就是安氏大樓。
喬櫻糾結的看了一下手表,竟然是中午一點了,慌張的差點從汽車上跌下去。抱怨的對王致遠說道:“王總你這車是不是開的也太慢了,竟然開了五個小時,就是沒有車走都走過來了。”
王致遠做出了個無奈的表情:“今天早上堵車太厲害了,你的汽車又不會飛,所以過來的時間遲了點。”
“那怎么辦都這樣時間了,約好的今天早上談合同的事情。”喬櫻郁悶的說道。
“這個時間是吃飯的時間,當然是先吃飯。”王致遠說著從車內走了下來,拉開她的后車門,喬櫻只能順從的下去,跟著他去旁邊一家餐廳用午飯。
進了餐廳,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喬櫻覺得自己還真餓了,只是睡覺前的記憶還是用早餐,現在就又開始用午餐了,半天的時間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她局促的坐在餐桌前看著王致遠點餐。
王致遠好像根本就沒有關注對面的喬櫻想要吃什么,自己做主點兩人的食物,喬櫻老實的等著食物上桌,意外的發現竟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開心的就要下筷子,被王致遠瞥了一眼,她立馬就放下了筷子,等老板先動餐。
“談判的時間改為下午兩點半,現在多吃些,一會兒好好表現。”王致遠幽幽的說道,看喬櫻捏不出半兩肉的臉,真想跟把她喂養的胖一些。
喬櫻吃的很對胃口,不由的就把桌上的食物吃掉了大半,看見王致遠吃的不多,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殷勤的給老板奉菜。
王致遠只要是喬櫻夾過來的菜都大口的吃下去,兩人很快就把一桌的食物給消滅掉了。
喬櫻跟著王致遠的身后踏入了安氏大樓,這座大樓她很熟悉,她在這里工作過,也在這里玩過辦公室戀情,不過現在這里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她想要的就是談成合同拿提成。
電梯一路向上,喬櫻莫名的額頭有些冒汗,王致遠好像讀懂了她的緊張,用右手牽住了她的左手,喬櫻詫異的往旁邊看,就見王致遠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別擔心,有我呢!”
喬櫻不知道有他能干什么,不過心情也一下子穩定了下來。
兩人并肩出了電梯,這一整層都是屬于安志辰的辦公區域,有他的三位秘書和五位助理。
看見進來的人,其中一位秘書殷勤的站了起來說道:“王總,我們安總已經等候你多時了,這邊請。”說著做出請的動作,卻一眼看見了他身后的喬櫻,整個人僵硬了好幾秒,她怎么會這樣的出現,不是在做皮肉/生意嗎?昨天晚上還看見她
就見喬櫻直接漠視的從她身邊走過,跟著王致遠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的門一關上,外面一下子就炸鍋了。
“是我昨天晚上眼花了,還是現在眼花了,她竟然穿著職業套裝來參與談判,她不是做”秘書不由的自語道。
另外一個秘書急忙把中指放在嘴唇上,做出靜聲的動作:“昨天晚上因為她被開除了一個,你別步后塵。”
大家很快的安靜了下來,不過心里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角色的轉換也未免太快了。
安志辰見王致遠走進會議室,站起來友好的和他握手,抬眼看見站在他身后的喬櫻,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的掩飾過去。
“王總這次過來談判帶的美女是誰呀,怎么以前沒有見過。”安志辰說著別有深意的看向喬櫻。
喬櫻見被點名了,客氣的拿出自己的名片雙手捧到安志辰的面,他面帶疑色的看名片,聽見王致遠說道:“這是我的助理喬櫻,她非常的能干。”言語中都是欣賞。
安志辰如果不是面對面的看見喬櫻,真懷疑是同名同姓的,在他的記憶中喬櫻工作遠遠稱不上能干,就如同她在床上的表現也是平淡無奇,可是他就
會議室里面有一些中層領導對喬櫻是認識的,不過見安志辰做陌生人,他們就一個個表現出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喬櫻掃視了一下四周,情況比她預料的要好,能做陌生人是最好不過了,很快兩雙方坐在了會議桌的兩邊,正式的進入了談判階段。
喬櫻用投影播放市場數據調查結果,繪聲繪色的進行講解,她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卻非常的有說服力和感染力,讓在座的覺得和王致遠合作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喬櫻在結束她的發言時,會議室不由的響起了掌聲,王致遠給她一個肯定的笑容。
安志辰蹙著眉頭看著喬櫻和王致遠眉目傳情,就覺得很想把王氏集團給全部收購過來,包括里面的員工喬櫻。
演說結束后,就是對合作的商議了,免不了要一陣討價還價,喬櫻在這一輪商議中的表現又是可圈可點,給王氏爭取了利益最大化,又保證了安氏的利益,雙方在互惠互利的情況下很快的把合同定了下來。
喬櫻乖巧的把筆捧給老板,王致遠給她一個微笑,很順暢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志辰就覺得心里發堵,冷著一張臉簽下他的名字,隨手把合同扔給助理。
簽約結束王致遠心情愉悅的跟安志辰握手道別,而安志辰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動一下的意思,只是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合作愉快。”
員工們見老板這副模樣,想著肯定是不見待喬櫻的原因,不過這女人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喬櫻和王致遠離開后,安志辰暴躁的把還在會議室的下屬都攆了出去,會議室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這時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冷臉暴躁不是因為不見待喬櫻,而是他在喬櫻講解ppt的時候,他竟然可恥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