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顧她會照顧到床上去,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安志辰對著電話隨意的說道。
喬櫻聽見這個話整個人都炸了起來,一把搶過了電話對著張華說:“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只是路上遇見他,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走的。”
張華對著電話好一會兒沒有出聲,喬櫻聽見安靜的電話心里亂糟糟的,好不容易聽見張華發出聲音說的卻是:“你已經自由了,你要跟誰走,我也管不著。”
喬櫻聽見他這個話不止是炸毛了,對著電話大聲的吼道:“張華你這個王八蛋,就這么喜歡頭上長草嗎?”
另一頭的張華眼睛已經赤紅了,心里有無數個聲音想要挽回喬櫻,可是......
“又不是第一次長草。”張華吃力的說出這幾個字,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耗完了,他把手機直接給砸在了地上,手機被屏幕被摔的粉碎,艱難的亮了兩下,然后完全的黑了下來。
張華看著稀巴爛的手機,覺得的心就好像這手機一樣,他用力的捶了一下胸口,疼的他都要暈厥過去,痛不欲生也就不過如此吧。
心里有多愛喬櫻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發覺自己力不從心的時候,他甚至想過和喬櫻一同死掉,因為他再也受不了喬櫻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樣子,可是他舍不得她受一點的傷害,甚至是一點的委屈他就會難受。
這次的離開并不算是突然,其實已經在心里百轉千折的想過很多次了,喬櫻夜夜的睡在他的身邊,而他卻沒有辦法去擁有她,每一個夜對他都是無比的煎熬,他很怕自己會這煎熬中瘋掉,還不如在有理智的時候放開她。
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天邊,想著喬櫻在另外一個城市,是在傷心的哭泣,還是在畫圈圈詛咒他......無論怎么樣都好,只要她能有個好的未來,什么都無所謂了。
雙手捂住面頰就感覺有濕潤從手心滑過,終究還是為她哭了出來,本來以為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喬櫻聽見對面的電話給掛斷了,氣急了要砸安志辰的電話,被安志辰給攔住了。
“被男人拋棄了,別拿我的電話出去。”安志辰握住她的手腕拿過電話說道。
“你他媽/的,全家都被男人拋棄.......”喬櫻望著安志辰痛罵了一頓,可是心里的郁結好像哽住了一樣,怎么樣都發泄不出來,罵著罵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剛才還像一只母老虎,轉眼變成了委屈的小孩,整個人順著墻壁滑了下來,雙手抱臂把腦袋埋進膝蓋的位置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安志辰沒有想到情節會轉的這么快,本來還想讓她閉嘴的,可是他還沒有說話就成了這個樣子,想安慰她卻又無從下手,他拋棄過不少的女人,唯獨就是沒有安慰過被拋棄的女人。
安志辰往她的身邊移動了幾步,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她,喬櫻抬起頭不高興的對著他吼道:“沒有看見人家在傷心嗎?你還雪上加霜的踢我,是不是人呀。”說完埋下腦袋繼續的哭,安志辰無奈的站在她的身邊。
蕓曉透過汽車的窗子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覺得今天算是見鬼了,安志辰還會有這樣手足無措的又小心翼翼的時候,而喬櫻好像知道安志辰會包容她一樣,使勁的發脾氣使勁的作,有好幾次她以為安志辰要扔下這個女人,結果他卻還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蕓曉拍了拍自己腦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腦袋清醒的,發現腦袋還真的會痛,說明她看見的一切都不是幻覺,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十二點了,而這個女人還一點沒有哭完的跡象,安志辰耐心的等著也不催促。
蕓曉很想提醒一下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于是緩緩的滑下了車窗,安志辰撇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的錯過了目光。
喬櫻顯然把眼淚都要哭干了,只是埋著腦袋不再發出聲音,安志辰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哭昏厥了過去了,蹲下來抬起她的腦袋,就見她一雙腫的老高的眼睛,正恨恨的看著他。
安志辰忍不住把她摟進了懷抱里,拍著她的背說道:“你真舍不得他,我去把這個家伙弄回來,保證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就再也不敢離開你一步。”
喬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安志辰伸手揉她的腦袋,喬櫻對著他吐了一口唾沫:“你這個惡心的家伙。”
安志辰抹了一下臉,沒有想到喬櫻回突然來這樣一招,臉色都發綠了。
喬櫻根本不看他的臉色,繼續的吼道:“沒有你,我的生活不會這樣亂糟糟的,都是因為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亂了。”
安志辰認識到不能再對這個女人縱容下去,她簡直就是要喪心病狂了,不客氣的說道:“沒有我,你現在應該還在垃圾堆旁撿垃圾,還不定能活到現在的年紀,你竟然怪我打亂了你的生活,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說著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往汽車里面塞,早就應該這樣了,女人不能對她太客氣了,不然就會蹬鼻子上臉。
安志辰把她塞進去后隨手關上了車門,要上車的時候發現蕓曉還坐在車上看著他。
他沒有好氣的說道:“今天晚上我沒有興趣了,下車自己搭車回去。”
蕓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安志辰把她這邊的車門給拉開了,不容她撒個嬌就把她請下了汽車。
這個時候雨還沒有停,蕓曉還想問問他汽車里面有沒有傘,能不能借給她一把,就見安志辰已經開車急速的離開了。
蕓曉懊惱的要死,本來今天去了安家老宅以為自己在他眾多的女人中有哪些不一樣了,現在才發現她只是個狗屁,還不如那個哭哭啼啼被拋棄的已婚婦女。
這個時間很不好攔車,雨又下個不停,現在變成她站在屋檐下瑟瑟的躲雨了,眼看時間越來越晚,她不可能在屋檐下站一也,只能冒著雨去路邊攔出租車。
而老天好像要跟她作對一樣,好半天都不出現一輛車,出現的都是已經滿載的,不一會兒蕓曉也變成了落湯雞,在冷風中打擺子。
安志辰載著喬櫻去了他在外面獨居的公寓,汽車開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喬櫻還不愿意從汽車里面出來,死活的拽著車門不愿意移動一步。
安志辰很不高興的說道:“不要弄的我好像要強/暴你一樣,一個失婚婦女不要把自己想的太有魅力,你一定要露宿街頭的話,我也不勉強你。”
喬櫻聽了他的話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不過隨即也松開了手,老實的跟在安志辰的身后進電梯。
很快就電梯就升到了公寓所在的樓層,喬櫻一反剛才張揚跋扈的樣子,怯怯的走進他公寓,安志辰看見她站在門口拘謹的樣子說道:“不用換鞋子,進來隨便坐。”
喬櫻不聲不響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由于她的鞋子是濕的,在地板上留下一竄長長的水漬。
安志辰撇了一眼,蹲下身來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給她把拖鞋換上。
喬櫻低低的說:“把你的地方弄臟了,我一會兒來處理。”
“你穿著濕鞋子舒服嗎?”安志辰不以為然的說道:“地板有點水漬一會兒就干了。”
房間里面的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氣氛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尷尬,還不如剛才大吵大鬧的樣子。
安志辰拿了換洗的衣服遞給她,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去洗個熱水澡,早些睡吧。”
喬櫻點了點頭接過衣服進了浴室,她穿著安志辰的衣服走了出來,不自在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這公寓竟然只有一間臥室。
“我睡沙發就可以了。”喬櫻悶悶的說道。
“你還打算睡床呀。”安志辰嘲諷的看著她:“你真想和我同床共枕,我可以勉為其難,像你這樣的棄婦我還沒有睡過。”
喬櫻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你想多了,我不是這樣隨便人。”
“嗯。”安志辰點了點頭:“就是隨便起來不是人。”為了避免再被她踹一腳,安志辰快速的回到了臥室里面。
安志辰是一個會享受的人,沙發寬大又柔暖,睡在上面還是很舒服的,可她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白天的時候還覺得只要自己跟張華撒嬌一切還能挽回,他是不會這樣狠心的離開她的,而現在......
她豎起身子靠坐在沙發上發呆,茫然的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應該怎么辦了,工作肯定是沒有辦法繼續了,估計不等她主動請辭,就會被公司給開除掉。
想來想去,她突然發現自己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考慮,再多愛的死去活來的感情,也需要去吃飯睡覺,除非是想不開要去自殺,不過以她這小強的精神,去死的可能性不大。
她首先要解決住的問題,然后就是吃飯,而她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明天早餐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吃。
想到工資卡還在躺在張家老宅的抽屜里面心就開始滴血,看來明天還是要回張家一趟。
喬櫻在沙發上又翻了好幾個身,怎么樣睡都不舒服,本來以為肯定要失眠了,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早上在一陣香噴噴的氣味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安志辰正系著圍裙在廚房里面忙碌。
喬櫻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我可是要吃鮮蝦餡的,其它的口味我可不想吃。”
安志辰錯愕了一下,然后勾著嘴角說道:“做了幾抽屜的,保證把你這個小饞貓喂飽。”
喬櫻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個翻身從沙發上滾了下來,這才想起來她是睡在沙發上,而面前的男人和自己早就各自結婚了。
剛才迷糊的看見這個畫面,有種時間倒回的感覺,只是失去的時間就只能失去。
安志辰聽見背后轟的一響,急忙的從廚房沖出來看,抱起滾落在地上的喬櫻埋怨的說道:“你怎么就長不大呢?”
這樣的語氣也親切的好像昨天他才對她說過,喬櫻垂下了腦袋不說話,靜靜的從他的懷里抽出身來,悄悄的抹了一下眼角:“我肚子餓了,可以吃早餐了嗎?”
“你先去餐桌前坐著,我去把燒麥拿出來。”安志辰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轉身回到了廚房。
喬櫻食欲還不錯,以為會有這么幾個月食不下咽,要猛瘦個十幾斤的,可是面對這早餐還是嘴饞了。
安志辰沒有吃多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吃,喬櫻吃的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肚子看他的碗才發現他吃的很少。
“你怎么吃這么少。”喬櫻奇怪的問道,他又沒有被始亂終棄,應該不會食不下咽。
“我已經吃飽了。”安志辰淡淡說道,看著她嘴角的湯汁,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掉,怎么樣也是他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看見她受委屈心里是一百個爽。
喬櫻被他這習以為常的動作弄的有些尷尬了:“別這樣了。”
安志辰這才意識到他的動作過了,明明是從前最平常的動作,手懸空的僵硬了一下,緩緩的收了回來。
喬櫻為了化解尷尬,埋頭又塞了兩只燒麥到嘴里,安志辰看她這個樣子糾結的嘆了一口氣。
“你對和張華的婚姻有什么打算?”安志辰問道,他的人可不能讓人隨便欺負。
“他這么執意的要離婚,我就......”喬櫻說到這里想起昨天張華在電話里面的決絕,不由自主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的打算就行,你說不離這個婚姻就離不了,你說要離他們家必須要割一塊肉給你。”安志辰從容淡定的說。
喬櫻吞了一口唾沫:“我是簽了婚前協議的,離婚是要凈身出戶的。”
“張華竟然給你簽這個。”安志辰怒其不爭的瞪著喬櫻:“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真愛,是真的要玩弄你吧。”
“不是他的意思,是他父親給我簽的,而且我和張華結婚也不是沖著他家錢去的,覺得簽了也沒有什么。”喬櫻弱弱的說道。